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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人,从此也躲着些相见,彼此面上好过些。”
她此时心如灰色,知那两个丫环必要将这事传的满府皆知,她才嫁来半日,就要成了这陆府里的笑话,是以一时也无了惧心,扬头道:“我这九夫人做得一日,就一日是你叔母,还请自重些。”
陆远泽知道她虽面上温顺,骨子里的倔气是难以屈服的,抓了她手腕道:“是不是我叔父他逼迫你嫁给他?”
蒋仪狠命扭转手腕,将陆远泽的手甩开,扭头往门外走去。
陆远泽追了几步来仍要扯她的手,两人正这样挣扎着,蒋仪就见陆钦州自回廊的暗阴里缓步走了出来,正负手望着他俩。
蒋仪心中一声尖叫,暗自冷嘲自己道:看吧,天底下那有这样的好事,叫你做个中丞夫人,叫你封个风光诰命,终究也不能逃过这笑话般的命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现在,能有一百多位固定读者,是作者从来没有想象到过的。
感谢大家的热情,后半段的精彩才刚刚开始。
我今天又翻了翻,你们想要的激情还有些距离,可能昨天我误导大家了。
洞房是真洞到一半,这么纯洁的洞房,就差盘腿坐在炕上大谈革命友谊了,还是叫锁了半天的文。
☆、花期
陆远泽对陆钦州这个叔父,自幼敬如亲父一般,今见他这样冷视着自己,方才那愤怒之极的气焰全化成一股羞愤,冷冷怔在那里。
陆钦州也不多言,看了他俩一眼,转身出门去了。
陆远泽此时泄了气,冷冷看了蒋仪一眼,见她一身玉色新衣歪斜,高髻长钗散乱,垂肩拱背站在那里,痴痴望着门口陆钦州离去的身影,心中五味陈杂不知如何收场,如吃了大醉一般踉踉呛呛的出门去了。
蒋仪在门廊上站了半晌,自己整了衣衫仍进了那卧房,见昨夜地上那张圆桌已经搬走,便到那小榻床上倚边坐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反而仿佛解脱了一般。既然嫁到陆府,就必会遇见陆远泽,只她从来也不曾想过他会如此震怒。在她想来,陆远泽已是内定了的当朝驸马,金枝玉叶榜身,无边的富贵荣华锦绣般点缀他本已辉煌灿烂无比的人生。见自己嫁给他叔父,顶多不过在背后冷嘲她几句,笑话她几句,这些她都能受得起。
可他刚才说,他欲要抛却荣华富贵与她远走天涯,真是无比可笑。
蒋仪抹了把脸上凉凉的泪珠,无声笑道:真是可笑,我这样的人也有人愿意与我远走天涯,而天涯又在何处,我竟从未想过。
“姑娘……”李妈妈不知何时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在地上握了她手道:“方才我在外面瞧见陆编修进来了,这原也不能怪我们,当初我在翰林院门口守了,又到这府门前打听了,谁知他竟不在府上的。”
蒋仪摇头道:“迟早的事,如此说开了还好,不然我心里总要存着牵心。”
李妈妈也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开导她,就听蒋仪道:“原本是想着要了妈妈来这府里,少受些上夜的苦,这回反而要累你不知如何着落。”
她与陆远泽的争吵,陆钦州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一纸休书怕是等不到三朝回门。
今日早些时候,陆钦州出了文德殿,一路出了宣佑门,就见李德立带人侍立着,他掀帘上了轿,趁轿径直出了月华门,门口便有人高呼道:“中丞大人!这里,这里!”
陆钦州伸手掀了轿帘,见边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站在那里,唤道:“介甫,上轿来谈。”
程介甫见轿停了,躬腰跳了上来放下轿帘道:“听闻但凡朝里谁有幸坐了中丞大人的轿子,离升迁就不远了。我倒要试试这升官板。”
陆钦州摇头不语,他这轿子虽十分宽敞,两个大男人坐着也是有些窄小的,是已往边上挪了一点。
程介甫知他昨日大婚,想着他这同门平日里一本正经,先妻丧了近三年也未曾听说过什么风流韵事,怎的忽然就娶了个年方二九的大闺女,有意取笑道:“听闻中丞大人过大年才订的亲,这婚事也办的太紧了些。”
陆钦州道:“我只是记起当日介甫兄曾言说但凡女子,都爱看些花儿草儿,感春伤秋。”
程介甫笑道:“所以了?你巴巴的娶了来怕错过今春的花期?”
陆钦州也笑了笑道:“我那府里有许多丁香树,皆是自西北苦寒之地移来,据今也有十来年,辜负花期好几年不曾有人赏过。”
程介甫知西北是他的伤心地,也不好再往下接,换了个话题问道:“怎么大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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