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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两个保镖气喘吁吁用担架把沈浪抬了回来,陈央走上前去,手一伸,在沈浪身上四处摸索了几下。
“肋骨断了一根,其余倒是无碍,就不知道内脏有没有受伤?”
陈央忽然转过头:“你可以不可弄一艘快艇,直接返航?”
“直接返航?”
柳河铭犹豫了片刻,再看到陈央眉头有皱起来的前兆后,赶紧说道:“可以倒是可以……不过用快艇返航的话,这小子……这沈先生的伤势耽误不得啊。”
“船上有医疗队,不如让他们先把沈先生的伤势稳定一下再说?”
柳河铭试探问道。
“这艘船还会返回东海吗?”
陈央没有回答柳河铭的问题,转口说道。
“不,不会返回了,这艘船已经在东海停留了四天,按照计划,鹦鹉号将前往青岛。再进入韩国仁川,最后前往日本东京。”
“那么什么时候到青岛?”
过了一会儿,陈央才问道。
“后天下午时分吧。”
柳河铭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水,“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都会在公海停留,应该在后天下午才会到青岛进行补给。”
“这样啊……”陈央沉吟不语。
沈浪的伤势的确很严重,也不知道有没有内出血。假如内脏受伤的话,说不定还没等陈央到岸,这家伙就挂了,那才叫白费功夫。
“那么你……让人把他照顾好,到青岛之后我们再下船。”
“好好,没问题。”
现在陈央说什么,柳河铭都是点头答应。
“至于我。”
陈央语气很平静,一点也不像才杀了人的样子:“这两天我会躲在别处……等会有人过来调查询问你的时候,你知道该说什么吧?”
“知道。我明白。”
虽然陈央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似的,然而不知怎的,柳河铭却能够感觉到他这语气下面的威胁。
躲在别处?
柳河铭打了个哆嗦,熄灭了之前的一些想法,只要不嫌自己命太长,还是先谨慎一点,不然这个人只要用刚才杀掉那个俄国人的手法,他怎么丢命的都不知道。
“那好。就拜托你了。”
拍了拍柳河铭的肩膀,犹如老师叮嘱学生办事一般。让柳河铭这个“商人”连连点头。
话一说完,陈央打开包厢房间,走进走廊消失不见。
怔了一会,眼看保镖还在茫然,柳河铭大吼道:“你们还在等什么?还不把这小子……这沈先生送到医疗室去?”
“是,老板。”
老板发话了。保镖不敢耽误,急急忙忙抬起担架,把沈浪往医疗室的位置抬去。
为防止陈央还在附近看着,柳河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说起来,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是让他这个大老板憋屈。
他当年从一文不值的穷小子混起,几十年过去到了今天这个地位,靠的是什么?
智慧肯定重要,但没有超出一般人的凶狠,那是绝对成不了大事的。
对别人要狠,对自己更要狠辣,只有这样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中国从来不缺少人,不比别人心狠,怎么出人头地?
现在他年龄大了,舒服日子混久了,可也不意味着柳河铭没有发狠的勇气了,真要有人拿着枪指着他的脑袋,他也能够面不改色地叫手下开枪。
可之前……
面对陈央这个浑身布满了诡异气息的人,他却没有拿出自己发狠的勇气出来,只因柳河铭聪明地认识到,发狠,这个东西对那个人没有用。
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他的表现和情绪如何,不管是愤怒也好,害怕恐惧也好,那个人一直都是一样的表情。
既不会因为柳河铭的威胁语气而害怕,也不会因为枪指着脑袋恐惧,打飞八个保镖就如拍飞苍蝇似的,随手隔着几十米杀人,完全犹如踩死一只蚂蚁。
这样的情绪表现,终于令柳河铭害怕了,十年来又一次体会到害怕这种情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
船上不可能到处都有监控,例如很多走廊与甲板外面,是不存在监控这种东西的,唯有每层客舱进入的走廊处,有那么一个监控而已。
要躲避开这样的监控,对于陈央而言轻而易举。
为了不让沈浪真的就这么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