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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了。桃子这才端着茶水进屋,一进屋就热情地说:“老姑奶奶,赶紧喝口水,这么烈的日头也难为你老人家还大老远的过来!”见李老姑奶奶和小姑都还站着,故作生气地说:“阿木,你怎么也不喊老姑奶奶坐好啊!”一边忙把李老姑奶奶拉到椅上。
李老姑奶奶见桃子这般热情,忙转过头和桃子把来意说了一遍,临尾道:“大郎媳妇,以前我可是帮过木丫头不少吧!哪回赵家婆娘虐待她我不过去帮她说几句,还经常回来和你婆婆传消息,这些事你也都知道的吧!”
桃子忽然想起戏文里说的“挟恩以报”,李老姑奶奶说的这些确实不假,但是难道就因为她给自家传过消息,好意帮小姑说过几句好话,小姑就得搭上她的一辈子不可?小姑和离的始作俑者还是她家“年少不更事”的重侄孙女呢!桃子压下心头的不屑,语笑嫣嫣地说:“可不是嘛!当年多亏老姑奶奶您,阿木才少受了些苦头,说起来您李家可是我家的大恩人呢,不是秀儿怀了身孕,我家阿木怎么会决意离开那个豺狼窝呢!阿木一时转不过来弯,听你说赵家难免心头不快,您老也别和我们小辈一般计较,待我娘回来,让娘好好教训下阿木!”
也就是,我家小姑好不好,轮不到你教训了。这老太太这几年帮着嫁到溪水村的姑娘回娘家传个信之类的,村里有几家妇人都耐着性子奉承她,她还真做主做到她家来了。
李老姑奶奶觉得张家儿媳的话说的有点不对味,什么叫“不是秀儿怀了身孕,我家阿木怎么会决意离开那个豺狼窝呢”,这不明着说秀儿勾搭有妇之夫吗!这事要是外人说,她还能说那人是乱嚼舌根,可是,张家对这事是最清楚不过的,张家媳妇说的也是事实,又见人家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好像真的感谢她李家似的,李老姑奶奶也只能装作没听懂刚才那话的意思。端起茶水喝了几口,一时无话。
李家人还没过来,但是张老娘却从地里回来了,今儿个天热,地里的活儿自是轮不到张老娘去做的,只是张老娘看日头大,去地里头给张老爹和张大郎送水了,她回来的时候,见自家小孙子光着脚丫就在跑,忙把他喊住,问:“小水,你往哪去啊?这么热的天不在家好好待着,又到处乱跑!”
小水像刚从河里捞出来的一样,身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地淌着,气喘吁吁地说:“奶奶,李家老太太来家里欺负小姑呢!娘让我去喊李大叔和李大婶呢!”
张老娘听小孙子这么一说,心头就一紧,对孙子说:“他们都在地里头呢,你把你爷爷和你爹也喊回来,走快点就是,别跑了,鞋都没穿,踩到石子怎么办,我先回去,你小姑不会有事的。”说罢,张老娘就快步往回走,这酷热的天,她也不敢跑,要是中暑就麻烦了。
张老娘一进家,就听到老太太说,“大郎媳妇,你说说,这要求也不为难吧,就是给秀儿写几个字安安心罢了,秀儿年纪小,好些事不懂,她又嫁到赵家那样的人家,可不是处处不如意嘛!阿木好歹在赵家待了五年,秀儿想问些事,可不就得要靠木丫头帮忙指点下了。”李老姑奶奶说完,直勾勾地盯着桃子看,仿佛桃子要说一个“不”字,她就得跳起来似的。
桃子也不言语,脸上挂着笑,端起碗来喝茶水,估计李家人就要到了,以后再也不放这个老太太进自家门,仗着一点恩情,在自家倚老卖老,她能不知道阿木要是和赵家又搭上了,还不得被唾沫给淹死,人有时若是只记挂着自己,是不管别人死活的。
张老娘心里气的发恨,李家那个老太婆,以前说是帮阿木这个那个的,要是真有心帮阿木,阿木怎么会嫁到赵家,当时和赵家议亲的时候,她可是特地找她打听过的,她怎么说,她说赵家一家书香门第,赵家婆娘又是再和善不过的!她和赵家前后屋的住着,她能不知道赵家是个什么情况!不过是以前是和赵婆娘处的好,后来二人闹僵了,还拿阿木作伐,说是都是为了替阿木说话,以前女儿在赵家,她心里惦记着慌,才给这老太婆几分脸面,后来阿木和离回家了,只当往常一般,也打过交道的,维持和气罢了,这老太婆倒跑到自家欺负人了!
“李家姑奶奶,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我家和赵家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若是秀丫头嫁到别家,有事来托阿木,阿木自是不会推辞的,只是秀丫头嫁的是赵家啊!再说秀丫头在赵家能有什么不如意的?这赵家可是书香门第,赵家婆娘又是最和善不过的,我还当是李家姑奶奶觉得赵家千好万好,才让自家重侄孙女儿顶了阿木的位置呢!”张老娘说完,一脸不屑地看着李老姑奶奶。
李老姑奶奶见张家婆娘提起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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