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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洋温柔地让她坐在了玻璃桌前,然后自己坐在了她对面。王子洋微笑地说,安蓉,今天是我三十岁的生日,我只邀你一人为我庆贺,因为你是我生命的唯一。安蓉的泪水流了下来,她幸福地哭了。……
王子洋闭上了眼睛,和安蓉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历历在目,他咬着牙骂了声,该死的杨林丹!他的确恨她,如果不是她,安蓉就不会离他而去,会坐在窗前甜美地听他吟诵诗词。
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来。
是安蓉!
他扑过去,抓起电话,喂——
电话里一片寂静。
是安蓉么,说话呀,我想你,真的,现在杨林丹已经不存在了。她再也不会干扰我们的爱情了。安蓉,你说话。
约摸过了一分钟,电话里才传来了一个男人沙哑而沉重的呼吸。
你是谁?说话!王子洋的心提了起来。
对方的电话挂了。
王子洋手上还拿着电话。他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若有所思,他喃喃自语,小子,我知道你是谁。
阳台上有什么东西瑟瑟作响。
王子洋迟疑了一下,他从一个墙角拿起一把高尔夫球的球杆,小心翼翼地来到了阳台上。
阳台上空空荡荡的,只有灯光在风中摇晃。
城市的夏夜沉闷而且迷离,风在这个夜里凝结起来,不具一丝穿透力。
安蓉看到了一只绿色的蚂蚱
七喜在零晨二点左右进入太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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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喜在零晨二点左右进入太平间时,他在门口的垃圾筒上又看到了那只窜出的野猫,野猫的眼睛发出绿莹莹的光,他朝野猫吹了一声口哨。太平间里的灯光像往常一样惨白,像上帝的脸色。七喜换上了白大褂照例喝了一大口烧酒,在嘴巴里含了一颗蒜头,提着那个木箱进入了停尸房。他用力地拉开了藏尸柜,从里面取出了杨林丹的尸体,点上了一根白蜡烛,开始了他的美容工作。他修长而秀气的手指灵巧而有力,缝针穿透尸体皮肤的声音吱吱作响。七喜的嘴角挂着一丝笑意。他边工作边轻轻地吹着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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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栀子花。
栀子花的花瓣洁白大方而富有质感。美丽少妇的脸像朵花,苍白中透出慈爱。她用食指和拇指拈着那朵栀子花,插在了一个秀气可爱的小女孩辫子上。她口里轻轻地吟唱,小小姑娘,清晨起床,梳妆打扮上学堂……少妇的脸突然模糊起来了,整个人也虚幻起来,有一双手渐渐地把少妇拉出了画面。辫子上插着栀子花的小姑娘,伸出手企图抓回美丽少妇,她喊了一声,妈妈——妈——
安蓉从地上忽地坐起来。
刺目的灯光让她一下子很难适应,她睡前又没有关灯。
她的目光移到了墙上。
她微微地张开了嘴巴,啊——
墙上镜框上母亲的照片不见了,一个年轻姑娘出现在照片上,脸色疲惫;神情忧郁;安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张脸有些黑,但十分漂亮。那个姑娘目光飘渺;定定地注视前方;安蓉好像看见照片上的姑娘眉头皱了一下;安蓉心里一惊;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又定眼往墙上的镜框上看过去,见鬼,现在她看到的是母亲苍白微笑的脸。
安蓉在一个地方也看到过母亲苍白微笑的脸。
那是在一辆车的挡风玻璃上。
那是她刚刚进孤儿院不久后的一天晚上,安蓉在睡梦中听到了母亲的歌声,她醒来后就爬起了床,她出了孤儿院的门,来到了街上。街上空空荡荡的。已经是深夜了,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这是一条小街,没有很多来往的车辆。她站在小街的中间,茫茫然然不知所措。
夜风中,有一片树叶子早街上凄凉地飘零。
突然,她看到了一辆车。
这辆车她是那么的熟悉,她死也不会忘记这辆车。
她的目光中出现了惊恐的色泽。
那车朝她开了过来。
她想逃,但是她无法移动自己的脚步,她吓坏了。
奇怪的是,她在车的挡风玻璃上看到了母亲的脸。
她大声地叫了声,妈妈——
没有人回答她。
当那辆车停在她面前时,母亲的脸从挡风玻璃上消失了。
她站在那里大声哭了起来。
安蓉看到了一只绿色的蚂蚱
安护士,你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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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芳热爱她的新闻事业。当一名记者让她感到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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