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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你叫老娘不要洗脸,将水让给这臭小子?你……你……好个不孝顺的臭丫头,你怎么不学你爹爹,他为了他妈,宁可叫自己的妻子去死!”
就在刹那之间,铁中棠心中忽然闪过一串灵光。
吉光片羽,便立刻在他心中连缀着一个形象,他不暇再多思索,忽然大喝:“盛大哥,你错了!”
白发者妇果然身子一震,颤声问:“你说什么?”
铁中棠心头暗喜,知道自己的猜想已有些对了,却故意摇了摇头:“没有什么。”
“你说不说?”
“在下只是胡乱猜测而已,也许不对。”
“决说快说,对不对都无妨。”
“在下口干舌燥,已将不能说话了。”
“水,给他水!”
水灵光看得甚是惊异,不知道少年怎能一句话便打动了母亲。
她走到水槽前,舀了一勺水,捧到铁中棠面前。
铁中棠微微一笑,道:“水姑娘,你先请。”
水灵光怔了一怔,回首望了她母亲。
自发老妇道:“喝吧!”
水灵光将一勺水全都喝了,又舀起一勺交给铁中棠,她口中虽未言语,但眼波中却已不禁流露出对铁中棠的情意。
直待铁中棠喝完了水,白发老妇立刻又说:“再给他一些吃的东西,免得他又要多事。”
铁中棠胡乱吃下一些黄精山粮,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白发老妇盯着他:“此刻你总可说了吧?”
“前辈生性本来最是温柔和婉,如今变得如此,必定是曾经遇着一些十分伤心之事。”
“你怎会知道我以前的事?”
“在下虽是揣测,但……”
“揣测?老实说,你是否那老太婆派来搜寻我母女的人?”
语声沉厉,有如雷鸣。
铁中棠声音不变,道:“前辈口中的老太婆,可是盛大娘么?”
白发老妇神情大变,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她一听“盛大娘”三字,便仿佛生出畏惧之心,身子竟微微颤抖起来。
铁中棠道:“前辈只管放心,在下亦是盛大娘的仇人,而且对前辈的遭遇同情得很。”
“我有什么遭遇,你怎会知道我的遭遇?”
“昔年武林中,曾经有一位名传江湖的女剑客,‘柔情手’水柔颂,想必就是前辈了。”
自发老妇身子一震,道:“水柔颂……水柔颂……”忽然双掌一撑,自床上飞掠而起。
铁中棠只觉眼前一花,衣襟已被她一把拉住。
水灵光一直不知道他们在说的什么,此刻神情大变,颤声叫道:“娘,你……你……老……老……”
她已被惊得呆在地上,半步动弹不得。
只听白发老妇厉声道:“说!你怎会知道我是水柔颂?”她双腿动弹不得,此刻己跌坐在地,但掌力之惊人,已将铁中棠衣襟捏破。食、中、无名三指的指节,紧紧抓在铁中棠前胸骨上,只要手掌向前一送,铁中棠便要胸穿骨袭。
哪知铁中棠神色仍是丝毫不变:“前辈如此相逼,在下呼吸都难以畅通,话更说不出来了。”
“你知道我十分想听,是以便故意要胁,是么?”
“前辈果然有知人之明。”
白发老妇恨恨凝注了他半晌,终于松开了手掌:“快说!你若不说得清清楚楚,我更要将你生袭成八块。”
铁中棠道:“在下心情不适时,也不会说话的。”
白发老妇胸膛起伏,显见在勉强压制着胸中的怒火,也勉强压低了声音,道:“好好,你快说好么?”
水灵光在一旁看得更是惊奇。
她从未想到自己的妈妈竟会有一日对人如此忍气,一时之间,她不禁对这少年更觉神奇。
铁中棠却已经在说了:“此事说来,其实并无玄妙之处,紫心剑客盛存孝,自十六岁起,先后娶了三房妻室,却都相继而死,据盛大娘在江湖散布之言,说是三位盛夫人都是死在我大旗门人手中,但家师却十分惊奇愤怒,只因他老人家深知大旗门弟子绝未向这三位夫人下手。”
自发老妇面容一阵扭曲:“钱立珊、华向明两人,难道也不是大旗门下杀死的么?”
“大旗门数入中原,深仇来得偿雪,却替武林中一些不肖之徒背了不少黑锅,他们深知大旗门一击不中,便要全身而退,是以便将许多笔难算的帐,转到大旗门的头上。”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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