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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他为自己解释的时间。
她还记得他叫什么,好像是叫做刘阳?
“我不是凶手,我更不可能杀人。我已经在柳家做长工有两三年了,怎么可能现在才杀人?你们抓错了人了。况且,我和柳家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人?”
“你是奴籍,在二十四年前沦为奴籍。没有家人,曾以行乞为生,对吗?”焦大人面无表情极为威严的问道。
刘阳眸光闪烁,低头应道:“是。”
“其实你有父母,只不过你的父亲抛弃了你和你母亲,然后你的母亲又因为某些原因而死去,你流落街头,只能靠行乞为生,从紫燕国到大华国,你更换了许许多多的主人,因为各种理由被卖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到了柳家。当你见到柳建成时,想起了二十五年前的事情,因为你是柳建成之子。”焦大人说的每一句话都极为小心,因为这里面更多的是猜测,一个距离事实最靠近的猜测。
“不!我不是!”刘阳忽然情绪激动了起来,旁边捕快迅速压住了他。
焦大人继续说道:“所以你怨恨他,觉得你自小失去父母,流落街头,最后还入了奴籍,这些年来尝尽了苦楚,而柳建成则成为了绸缎庄的老板,坐拥无数家产,享受人间富贵。而且又娶妻纳妾生子,与你现在的落魄形成强烈的对比。”
“不,不是!他不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是他的儿子,我们毫无关系!”刘阳双眼爆红,若非是旁边有捕快压着,早就已经压制不住愤怒冲了上来。
夏轻萧眉毛挑起,也许误打误撞真的抓到凶手了,也误打误撞的帮柳建成找到了儿子。她眸光微动,忽然上前在焦大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柳建成当时认为你们母子是累赘,所以暗暗下手杀了你娘,而你侥幸活了下来,所以你在知道柳建成是你父亲时,你就开始暗暗筹划谋杀柳家明,柳天逸,你想让柳建成承受失去亲人之痛,更要让柳建成这辈子都活在内疚之中。你得知柳家旭要离开都城,所以你只能提前下手。”焦大人极有震慑力的话语一句一句极为平静的说出。
当焦大人的话音落下后,刘阳已经是满脸泪痕,那段回忆和过去对他而言是一辈子难以忘记的,就算是流落街头,成为奴籍,日复一日的劳作,也无法让他忘记那段残忍的,一辈子都不想想起的过去。
“证据确凿,认罪吧。”焦大人沉声道。
刘阳整个人瘫跪在地上,满脸的泪痕,因为那段被尘封的过去,他以为再也不会想起,再也不会有人提及。可如今好像**再一次的被撕裂,血肉血管暴露在阳光下的那种恐惧感。
回忆,如江水滔滔而来。
那段残忍的过去,缓缓展现在夏轻萧等人的面前。
如焦大人所猜测,柳建成的确在二十五年前杀他母子二人。
那天天气晴朗,空中的燕子特别多,在房檐下搭建着房屋,唧唧喳喳,院子里的小鸡啄着地上泥土中的虫子和石子。
一切都看似那么寻常平静又美好。
五岁的小男孩在院子里上跳下窜开心的玩着。
最让他从崇拜的父亲说要带着他去河边玩耍,娘也会去。
一家三口在无人的河边,男孩好奇的看着河水中的鱼,指着鱼对他的父亲说,爹我好像做一条鱼啊!能够在水里游来游去呢!
结果一回头,却看见了爹和娘在正常,不知道为什么爹身上带了刀子,细长锋利的刀子,竟然接连捅了娘几十刀,娘的身体破了很多洞,每一个洞都在涌冒着鲜血。
可娘还是能动,娘的眼睛里绽放着惊恐和难以置信的目光。
然后缓缓的看向他,突然用力的推了一把满身是血的爹,朝着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喊道:“跑!”
然而他的双脚却像是被灌了铅一样,难以动弹分毫。
眼睁睁的看到爹用力的将刀砍过去,娘的头和身体分开!鲜血如注般从那没有了头颅的脖颈上喷涌。
鲜血好像是流不尽一样。
他还来不及想太多,让他无比崇拜的父亲忽然提着大刀向他走来,他忘记奔跑,只能哭叫着,“娘,娘,娘。”
当那把沾满了鲜血的刀进入他身体时,他才知道娘肯定很疼,肯定特别特别的疼……
后来他好像真的成为了鱼,和鱼一起向下游……
那一刀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他活下来了,带着惊天的秘密活下来。
“虽然我恨他,但是我不会成为他,我没有杀人,也不可能杀人。”刘阳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