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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很没悬念的,n秒过后爆发的惊声女高音终于成功地宣告了某人的忍耐力已被这白目女人挥霍至极限。
什么叫过过瘾就好?什么叫当了大半年正室了也没觉得有多大含金量?赤果果的拒绝也罢,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扯出那么番歪理来,已经忍无可忍的慕容子然简直怒不可歇。况且男人从来就是身体力行的动物,决定不再控制自己几欲喷发的怒火了,只见他红着眼猿臂陡伸,直接便一把将眼皮子底下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不乖娘子拽到胸口处。
“呀!”这莫名其妙地一下子被人硬生生地从椅子上粗暴地拉了起来,桌子上的果盆茶盏被横扫一地发出清脆的破碎,目瞪口呆的程苒儿傻了几秒骤然回神,刚要转头破口大骂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在瞬间便已被一双有力的臂膀反转然后板正死死地禁锢住。
“喂!你干嘛啊,抽什么疯啊你?你”程苒儿还想再骂,却在无意中的一个抬头对上了慕容子然定定并伴有骇人红光的碧色眼眸,再配上太阳穴上那震慑力十足的暴跳青筋,吓得立马就很狗腿很没骨气地闭了嘴。
不,不会要家庭暴力吧?可是不对啊?我刚才有说错话吗?咱这么贤惠善解人意的说,他到底还有什么不爽不满意的啊?吼,男人真是永远不懂得知足的动物!
这种时候竟然还敢走神?!强硬地固定住她明显心不在焉的飘忽眼神,慕容子然一字一句,不着感情地一点一点从齿缝中挤出:“你确定你晓得自己刚刚在说些什么吗?”
熟悉的温暖笑意依然不再,温柔尽失却俊朗依旧的面容上仿佛被寒冰笼罩,僵硬清冷着不带有一丝的色彩。修长的指节捏牢。这次不是调情,不是宠溺,丝丝寒透心扉的冰凉取代了原本的淳淳暖意。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产生了恐惧。她张着红唇老半天,竟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这样的他实在太陌生,或者说,亲爱的,我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你。
两人就这样彼此沉默,铅重的寂静。
许久,兴许是感觉到手下被禁锢人儿的微微颤抖,慕容子然神色稍稍缓和,捏着她柔软下巴的手也再舍不得用力,转而慢慢地游弋着,诱人的红唇,粉嫩的面颊,娇俏的烟眉
“你”程苒儿呼吸倏然急促起来,只觉自己的心跳随着那蛊惑的指尖带着的柔滑触感而不断加速着。
“懒儿,你是我慕容子然明媒正娶的妻子”喃喃轻叹,煞气消逝,剩下的,只是满满的惆怅与无奈。
何曾见过这样的女子,讨价还价的竟然只是为了当妾不做妻?难道过了这么久努力了那么久,我依然没有赢得你一丝一毫的在乎或是牵挂?哪怕是不舍也好啊。
唉,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开窍呢?
“呃,那个明媒正娶地用花轿把我迎进涟漪山庄大门的是墨子然。”虽然不太明白慕容子然一个大男人的咋心情如此善变,但程苒儿咽了咽口水,还是决定不怕死地友情提醒一句。
“好,很好!”慕容子然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虽然一开始就清楚这是一个能随时让自己失控的女人,但还就没料到她真这么有本事让控制力一向不错的自己在几句话的短短时间内一而再再而三地怒到极致。这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也会爆发,更何况一直在苦苦掩藏本性的自己:“程苒儿!你真的就这么不在乎我么?为什么要这样坚持自己的任性?你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为什么还要退让?我不允许!听到没有,我绝不允许你退让,我是你的丈夫,你凭什么二话不说地就把我让给别人?!”
不想此话一出,之前一直畏缩着处于待宰无辜小羊羔姿态的程苒儿脸色变了变,突然镇定而优雅地起手推开慕容子然,然后高傲地仰头盯着他的眼睛,字字见血地针锋相对了起来:“那你呢,你又凭什么隐瞒你的一切把我骗锁在你的身边?你又是凭什么认为我会甘愿为了你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跑来皇宫这个巨大的金笼子里求生存?
慕容子然,我的任性我的不在乎并非因为我的坚持,是你的纵容,是你心甘情愿地纵容出来的结果!
既然当初都已经义无反顾地纵容我的惰性了,现在又凭什么突然要求我认真,要求我勤快地费脑费力去讨好谁谁谁?凭什么要我去和一群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女人争那什么连我自己都懒得听上第二遍的虚名?凭什么!我讨厌!我讨厌讨厌讨厌死了!
皇子大人今儿个我就明确地告诉你,我讨厌这宫里人乱七八糟的繁琐规矩和习以为常的阿谀奉承尊高贱低,我讨厌这么恶心人的生活方式,我更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