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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酒宴的热闹,新房四周的一片漆黑幽静实在是在慕容子然的心中构成了相当强烈的对比。
呃,这唱的是哪出啊?
竟然没有意料中的丫鬟拦门,慕容子然迟疑着推开了房门。屋内依然是一片黑灯瞎火的静谧。不要说喜娘了,就是连个丫鬟也没看见。
气氛那是相当的诡异
突然,似乎有什么动静响起。借着柔和的月光,慕容子然注意到床榻上的一团微微起伏的鼓起。
难道是已经睡下了?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小丫头
慕容子然浅笑着信步踱至床榻前坐下,将手搭于那床鸳鸯锦被之上柔声道:“懒儿,可是睡了?”
咦,怎么觉得这体型圆滚了点?还没来得及细想,被中就传来一异样的响动,只觉里面的人一滚,连人带被离开了慕容子然温热的大掌。
在闹别扭?真的生气了?
慕容子然无奈之余,心中竟升起一抹欣慰的喜悦。这丫头,终于开始学会在乎自己了。
如此一想,便更加和颜悦色地轻声低语:“懒儿,别使小性子了,听说烟儿抱恙,我只是以兄长的身份去看看她而已。”
嗯,等了N久,被子下的人始终米有要钻出来的意思,慕容子然有些急了,伸手便要去掀被子:“懒儿出来,这样蒙着头会憋坏的!”
被中人还是一声不吭,死活拽着锦被就是不放手。就这样,一里一外一拉一扯间,一条崭新的鸳鸯锦被还没来得及发挥一下自己来到这个时间的作用,就这么华丽丽地报废了囧。
慕容子然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巨型黑影以及手上的一丛鬃毛,倒抽了一口凉气,瞬间石化。
用肥肥的熊掌揉了揉睡眼惺忪滴小眼睛,笨笨同样懵懵地望着坐在自己眼前神色呆滞的黑影,感到十分的莫名其妙。自己明明乖乖地趴床上睡得好好,咋就硬生生地被人给拽起来了捏?
一只乌鸦带着三个省略号嘎嘎地飞过,一室囧
嗯,还是咱们的小木头见过世面,很快便回过神来,掏出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油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整张梨木圆桌就像被人打劫了似的,糕点酒菜酒壶乱成一片,椅子也西歪的,环视四周,始终不见新娘人影。
难道又?
慕容子然心下一凉不敢再往下猜测,双眸刹那间冷冽起来,那冰得足以冻死十米外苍蝇的眼神无意一扫,便把某笨吓得躲一旮旯里直哆嗦。
懒儿,你不要再吓我了,你要是再失踪,我会疯的!不再耽搁,慕容子然焦急地疾步向房门走去。
“嘭——”随着一声巨响,几乎在慕容子然伸手拉门的同一时刻,一个粉红的身影便撞了进来,可能是没想到房门会开,所以刹车不及,直接脸朝地呈“大”字状相当华丽优美滴摔趴在了慕容子然脚下。囧
“哎哟!”
慕容子然有点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阵巨风刮迎面刮来,然后便愕然地循着脚下传来的闷闷呻吟而低头查看,不觉一惊:“懒儿!”
“嗨,相公你好吖!”程苒儿闻声将头从地上拔了出来,见是慕容子然便抬手嘿嘿笑着粉热情地打了个招呼,鼻下两条红彤彤滴小巨龙那是相当地打眼。
顾不上细细品味内心深处那股子失而复得的强烈欣喜,慕容子然赶忙蹲下身想将依旧趴在地上的人儿扶起,不想刚搂起她细一打量便被狠狠地吓了一大跳——
只见程苒儿两腮扑扑红得诡异,神情傻讷茫然,一双葡萄大眼迷离着还泛着晶莹的泪光。整张脸红妆已残不算,还披头散发的浑身湿漉,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心疼地抬手为其拭去鼻下的两抹嫣红,慕容子然十分的不解:“懒儿,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才分开多久啊,怎么就能成这德行了?
程苒儿继续嘿嘿地傻笑半天,还没凑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呢,就见粉儿从门外匆匆奔来,一进门见这场景,立马吓得花容失色,腿一软跪在地上哆嗦着不敢抬头看慕容子然那几乎可以杀人了的冰冷目光:“奴奴奴婢知知罪”
“她到底怎么了?”无视她惊恐的颤抖,慕容子然森冷着语气问道。
“夫,夫人她醉了”
“你”
“唔相公啊,我告诉你哦,我刚刚才明白了一个相当深刻的哲理!”慕容子然刚要开口训斥,程苒儿突然一个翻身,嘟着嘴八爪章鱼似的扒在慕容子然身上死命蹭着。
“哦?”目光迅速转暖,低头宠溺地拨开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