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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心慌?是因为那光滑细腻的触感吗?不是!?那是什么?老天!他不知道!不知道!
半个时辰过后,一个女婢端了一碗汤药过来,“公子!奴婢兰儿伺候公子服药。”
看着那碗苦汤,卫子君不由皱眉,“先放这!你去歇着吧。”
“殿下吩咐奴婢让公子趁热喝,公子快喝吧,这是殿下亲自为公子煎的药啊,公子不喝,奴婢便不敢回去。”那女婢从托盘上拿出一碟东西,“殿下知道公子怕苦,准备了蜜饯,请公子放心服药吧。”
蜜饯!亏他想得出,这么晚了,她可不想毁掉自己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卫子君把心一横,端起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水,快给我水。”
那小婢慌忙端过茶杯,卫子君抑制住呕吐的欲望,连喝几口水,咂咂嘴,苦味蔓延,看了眼蜜饯,还是忍住了。
[第一卷 鹿城篇:第四十六章 馨荷]
第二天早晨,卫子君退热了,看来这药还是管用的。见她起身,那叫做兰儿的小婢就过来伺候着梳洗。梳洗过后,卫子君走出舱外。
清晨的湖面,飘着一层薄雾,飘飘缈缈,宛若轻纱。岸边的杨柳,朦朦胧胧,清风徐来,浅柳拂水。脑中浮起小时看过的一幅西施浣纱的画,不由想起一个词牌《浣溪沙》,略一思索,已经添了一首词,望着江面,轻轻吟道:
“漠漠轻寒浣碧纱,晨微凉露扫烟霞。千条万缕亸红颊。
腰细沈檀香菡萏,雪肌仍是玉芳华。兰馥粉面苎萝花。”
“这词的韵律好奇特呀!子君吟的是自己吗?”李天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他当然会觉得奇特,因为这一词牌韵律是后唐才出现的,卫子君暗道。
“这是一个词牌,叫《浣溪沙》,我刚刚所填之词明明吟的是苎萝西村的越溪女,二哥怎么乱说。”李天祁竟把她比作女人,该不会自己的行姿坐态哪里有了疏忽?
“子君怎么说到西施了?”
“触景生情罢了。这里曾为越国,是西施的故乡啊!”卫子君叹道。
“腰细沈檀香菡萏,雪肌仍是玉芳华。我看四弟亦如是呀。”李天祁在卫子君身上扫了两眼,突然两手抚上她的腰,“让我来给四弟量量腰身。”
“二哥——你做什么?”卫子君一惊,伸手打掉李天祁那双大手。
“子君,你怎么这般矮小?”看着自己的衣衫下摆被她生生踩在脚下,“你就这么糟蹋二哥的衣裳?”
卫子君低头看看挂在自己身上的长衫,又肥又大,下摆刚好拖地,伸手拽出踩在脚下的衣摆,才想起反驳:“什么!?我矮小!?我以前算是高个儿了!”
的确,她在现代女子当中算是高个了,长腿细腰,修长匀称,而今,她曾引以为傲的身材居然被人嘲笑。先是细腰,而后是个头,这实在让她有些泄气。
“高个儿?来!和我比比!”李天祁靠在卫子君面前,“你看,你的额头才够到我的鼻尖,你这眼睛只能看到我的下颌。还高个儿?我看你在女人堆里或许算个高个儿。”
卫子君着恼,正要伸手推开他,此时船身一晃,身子前倾,额头碰到李天祁的唇上。
李天祁感受着唇上温润的触感,心底生出一丝异样,看着鼻下的头颅,很想伸手去抚那黑发,抚那脸颊,想拥那身躯入怀。
他这是在干什么?当手触上那黑发,李天祁突然惊醒。
弹跳在一旁,心扑扑乱跳。怎么回事?从昨晚那烦乱的心跳开始,便刻意躲避,思前想后,归罪于他披散的黑发,但看着此时无比整齐的他,为何还是心跳,难道自己是……有了什么特殊嗜好?不可能,这不可能!
“二哥,你怎么了,脸这般红,可是昨晚也着了风寒?”发觉他突然异样的神色,卫子君有些担心,走上前去,探手抚上他的额头。
“没!没有!”李天祁退后了一步。“呵呵,子君,你还是这样束起头发我习惯些,我回去歇歇。”说着转身进了船舱。
卫子君对李天祁莫名的话语和行为很是纳闷,又猜不透为何,不觉有些恹气,一转身,也进了船舱。
刚进船舱,就看见馨菏,“馨菏!身体好些了吗?”
“馨菏谢卫公子救命之恩!”馨菏说着便跪了下来。卫子君连忙扶住馨菏,“快起来,区区小事,不必挂在心上,馨菏为何要投湖?可是有何为难之事?不知子君能否帮到馨菏。”
“卫公子大恩,馨菏无以为报,卫公子……”馨菏欲言又止,手指绞着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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