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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德所在的牙帐走去。
贺鲁随后走出牙帐,看见她的身影,鬼使神差般的跟了上去。
入得帐内,见到躺在床榻上的刘云德,一阵愧疚,两天来忙于可汗遇刺一事,竟是没空来看望他。
“云德,你好些了吗?”卫子君望了眼他左臂的箭伤,柔声问道。
这个呆子已经救了他两次了,真叫她不知何以为报。
刘云德伸手拉住卫子君的手,这么久的思念淤积,今日终于有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卫子君任他拉着,口中却道:“云德,你和迭云一样,都是我的亲人,都是值得我去守护的人,我希望你们幸福,平平安安的一生,以后,不要为我再做这傻事了。”
刘云德的手僵了僵,将那柔软的手攥得更紧。
推门而入的贺鲁,一进门,便望见了那两支绞缠在一起的手。没来由的,一丝怨怒升起。
望见来人,卫子君站起身,“云德也该吃药了吧!”
“才熬好的,快趁热喝,有我这神医在,保证你三天就没事!”迭云端了碗汤药进来。
刘云德拿起汤药一饮而尽,唇边滑下一丝药汤,卫子君忙拿起帕子在他嘴角轻拭了一下,抹去那下滑的药汁。
望着那温柔拂拭的手,一丝陌生的怒妒升起,贺鲁终于忍不住,开口叫:“风……”
卫子君背脊一僵,脑中犹自纠结无法反应,他,这是在叫她吗?
“风……”贺鲁又叫了一声,“我有件事想问你。”
看来的确是在叫她,“啊,什么事呀?你尽管问吧!”她仍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问你,那日,你亲我时是什么感觉?”贺鲁天真地忽闪着大眼,褐色的瞳眸晶莹得好似要滴出水。
帐内另外两个男人一僵,惊愕的眼神陡然变为愤怒。
“你……你……你乱说什么,乱说什么,哪有的事!”他怎么可以说这些?他为何要说这些?
“你还不承认,有什么害羞呢,那日我们在雪地抱在一起,你还吸了我的舌头。”
“什……什么!!!你……你……乱说什么!”卫子君一股血气上涌,他他他怎么可以说这些,他还当着他们的面说出,天!这可是她的亲人,真是没脸活了,没脸活了。这是否就叫自作自受?
眼看着那两张越来越铁青的脸。卫子君很想逃,很想逃。
贺鲁依旧一副天真模样,“风,你怎么不回答,我想问你亲我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自是没有羊肉好吃!”卫子君恨恨一跺脚,冲出门去。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九章 传位
阿史那欲谷已经病倒无法起身了,后宫的可敦与妃眷们忧心不已,不停的在帐中穿梭。
那双疲累的眼,越过团团围住他的女人,满含渴望地望着立于旁边的卫子君。
看出那眼神中的渴望,但她却不能近前,他,是她们的夫君,而她又被她们嫉恨着。
终于,阿史那欲谷顺了自己的心意,挥退了那些聒噪的女人,他只想与他的风单独呆会儿。
“风,过来!”颤抖的手伸出,召唤着那思慕的人。
这些日子,他不再让他陪着自己入眠,只因他深知自己时日无多,怕自己这病怏怏的躯体带给他秽气。他的风,永远都那么洁净高贵,他怎能让他见了自己吃喝拉撒皆在榻上的污秽丑态?他要给他的风留个好印象,尽管每日的渴念愈深,愈是渴念,愈是忍耐,尽量将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他。
“风……”阿史那欲谷摩挲着卫子君的手,许久,流出两行清泪,“风,我舍不得你。”
“风!”伸出瘦得骨节分明的手,欲抚上卫子君的脸,后者连忙俯低身子,让他的手顺利的攀上她的脸。
阿史那欲谷抚摸着她的脸,久久地,望着,“风,抱抱我。”时日无多了,也不再去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
卫子君闻言,俯身将头埋进阿史那欲谷的肩颈,手轻抚上他的头。
两条手臂,环上了卫子君的颈项。良久,身下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又沉沉地睡去了。
轻轻拨下环住颈项的手臂,站起身来,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这个人,怎么给了她这样一种情意,令她不忍挥去,令她柔情以对,却又不能给了太多,这总让她觉得好似欠了他一顿。
帐外的冷风,吹散了眼中的酸涩,突然的怅惘,竟似恍惚不知身在何处,生之为何。
来到这个世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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