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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惨重,便是他暂时退兵,亦必会即刻卷土重来。你说的对,兵不厌诈,虚假的承诺,是汉人最喜欢做的,也许,她在我们的手上,是最好的选择,待我重振国力之时,她将会是最好的筹码。”
“只是,想不到,如此风流人物竟是一个女子。”所谓英雄都是惺惺相惜,松赞干布又是一叹。“留着她,不要送回了,她已经死了,从今以后,再没有卫风,遍访问名医来医治她,也许,她是我吐蕃重振声威的最好武器。”
“父王,此次和谈若是李天祁要求您交出儿臣又当如何?他们一直认为儿臣是杀害她的凶手。”贡松贡赞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罪孽深重,想必,那两个男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松赞干布长长的细眼一挑,“你不会逃跑吗?城楼上烧的不是西突厥的可汗,我便无罪,至于你把她的尸首弄去哪里,我也不知晓。”
“儿臣明白。”
“王儿,记得,暂且忍受屈辱,只为将我失去的领土夺回。”
大昱建德四年,四月,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与大昱天子李天祁达成了协议,吐蕃对西突厥称臣,年年缴纳贡税,自养军队不得超过五万,周围已经攻克的城池,归为西突厥版图。
至此,一场历经一年的残酷而壮烈的战役结束了。大昱终于将东西突厥以及吐蕃纳入自己的版图,一个历史上空前强大、疆域空前辽阔的中央集权封建帝国诞生了。
达成协议的那日,贺鲁与李天祁紧紧盯着松赞干布问道:“西突厥可汗,她在哪里?”
松赞干布淡漠地回道:“她死了。”
大昱武德四年,西突厥马年,六月,西突厥沙钵罗叶护、大昱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贺鲁继乙毗射匮可汗之后,成为西突厥的可汗,史称沙钵罗可汗。
六月的西突厥,草色无边,鹰击长空,嫩绿的草原泛着清香,这样辽阔无际的草原,这样的美的蓝天,以往,总会有那个清俊飒爽的身姿出现在这里,她跨着那匹金光灿烂的白马纵横驰骋,她绝美的身姿,衬着嫩绿的草原,就好似世间最美的画,那恣意飞扬的身影,总是让他看痴了去。
而今,这天地间只余下一片空旷寂寥,那个身影,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
王庭的牙帐,奢华依旧,只是汗位上,再没有那个清华如水的身影。贺鲁缓缓走上汗位,这个位子,他曾经想要过,但自从那个人坐上去以后,他就再没有想过了,因为,她是那么的适合坐这个位子,没有人可以强过她,再不会有。而今,他被推上了这个位子,但他却不想坐,因为这个位子是她的。他要好好的帮她守住西突厥,他记得她在他耳边说的话:守护好西突厥。等他抓到了贡松贡赞,帮她报了仇,他就去找她。
他轻轻地抚摸着汗位的扶手,抚着她常常靠住的靠背,缓缓跪下来,趴在了汗位上,这里是她坐的,好似还留着她的体温,那时候她总是那样慵懒随意地靠坐在这里,那样的风姿卓然,意气风发。。。。。。
他缓缓站起身,坐在了汗位旁边新设的一个座位,看向群臣。
“可汗,为何不做汗位?请您坐回汗位,这是权位啊,您坐在那里才能发号施令。”拔塞干暾沙钵俟斤劝道。
“她坐在那里。”贺鲁轻轻道,也许有人懂了他的意思,也许有人没有懂,但是他不能坐。
那个位子,是她的位子,只有她才配坐,也许,她现在正坐在那里看着大家呢,他要是坐了,她坐哪儿?
“可汗,整个布达拉宫都没有贡松贡赞的影子,我们连天竺,泥婆罗都探听过了,他好似消失了一般。”哥舒伐带人找遍了吐蕃,也没能发现贡松贡赞的影子。
“继续找,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提起贡松贡赞,贺鲁的脸霎时冰寒。大臣们发现,贺鲁以前在他们的可汗面前总是温柔得一塌糊涂,好似完全没有了自己,而自从那个人走了以后,他又回到最初的冰冷,身上再没有一丝温暖的气息。
遣散众臣,从牙帐走出去,贺鲁又去陪着特飒露了,他每日除了理政,便是与特飒露呆在一起。
特飒露自从卫子君离开后便是不吃不喝,接连十几日,在几乎奄奄一息之际,它突然开始吃东西,好似它感知到了什么,拼命的吃,好似要吃饱了去见它的主人一般,好似想把自己养得肥肥,以免这副饿得精瘦的骨架被它的主人嫌弃,再也不要它。
贺鲁拿起毛刷帮特飒露梳理着皮毛,特飒露向后退了两步,“瞧你,被她养坏了脾气,都不愿意理我了,是吧?”贺鲁抚着它光滑的皮毛,抱着特飒露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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