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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别问太多问题。尽管如此,我还是想问问踩着孩子身体走过去的那个人叫什么。”
“当然了!”恩菲尔德说,“他告诉我们他叫海德。”
“他什么模样?”
“这一下子可说不好,虽然我清清楚楚记得他长得什么样。他长得很怪,个子又矮,身体粗壮,他的相貌哪儿有点不对劲,让人感到丑陋,不舒服——不,是让人憎恶的那种。我一看到他,马上就不喜欢他。”
厄特森先生想了好一会儿,问道:“你肯定他用了钥匙吗?”
“瞧你问的!”恩菲尔德一脸诧异的样子。
“我知道我这么问有点怪,”朋友说,“可你想,我并没问你支票上签的是谁的名字,因为我心里已经明白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呢?”朋友不无恼怒地说,“甭管怎么说,那家伙的确有钥匙,上礼拜我还看见他开门来着。”
厄特森先生心事重重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再多说什么。
2 寻找海德先生
那天晚上,吃了饭,厄特森先生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打开柜橱上的锁,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的是亨利·杰基尔博士的遗嘱,是立书人亲笔写的。
“如果我死了,或者三个月不见踪影,”遗嘱上写道,“我希望把所有一切留给我亲爱的朋友——爱德华·海德。”
这份遗嘱让厄特森先生坐立不安。作为一名律师,他觉得这样的遗嘱既少见又危险。直到今天以前,他对这个爱德华·海德一无所知,这就够糟的了。可现在知道了一些有关海德的事情,遗嘱就更让他生气了。如果说以前这一切看起来是疯狂的,那么现在这个名字就是令人发指的。厄特森先生心事重重地把文件放进柜子里,穿上大衣,去找他的老朋友兰宁医生。
兰宁医生正在品着饭后的咖啡。“哈!老朋友,快进来!”他大声嚷着。他们俩从上学的时候起就认识。俩人坐在一起,一边喝咖啡,一边闲扯着,最后厄特森先生谈起了自己心中的不安。
“我想,兰宁,”他说,“你我应该是亨利·杰基尔最老的朋友了吧?”
“我想是吧,”兰宁医生说,“不过,我最近不常见他了。”
“哦,是吗?”厄特森有些吃惊地问道,“我还以为你和他兴趣相投呢!”
“曾经有过,”医生接着说,“不过,那是十多年前了。那以后,亨利·杰基尔变得——嗯,对我来讲太不可思议了。他脑子里装了一些奇怪、荒唐、不科学的想法,我就是这么和他说的,从那以后,我就很少见到他了。”
厄特森先生看着朋友气呼呼、涨红的脸,心想:“只不过是科学见解上的分歧,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动声色地又问:“你有没有见过杰基尔的一个朋友——一个叫海德的朋友?”
“海德?”医生重复道,“没有,从来没有。”
不一会儿,律师道了晚安,回家睡觉,可他躺在床上好长时间还想着恩菲尔德说的海德的样子,还有杰基尔博士的遗嘱。好不容易睡着了,可是一个梦接着一个梦,让他心绪不宁。梦里仿佛看见一个没有脸的人重重踩过孩子的身体,又看见老朋友杰基尔躺在床上,那个没有脸的人站在他身上。那个没有脸的人着实让他担心。
“走着瞧,海德先生,”律师自言自语地说,“我一定要找到你,亲眼看看你的模样。”
以后的好几个星期,厄特森先生在恩菲尔德看见海德的那条背街上徘徊了好久。他在那扇神秘的门旁耐心等着,希望能发现海德先生的踪迹。终于,一个清冷的冬夜他遇上了海德。那天晚上,街道空荡荡的,寂静无声,一点响动声都能传出去好远,律师突然听见了脚步声。他躲在阴暗处,等着。一个小个子男人转过街角,朝那扇神秘的门走去。虽然看不见陌生人的脸,但厄特森先生还是强烈地感到一种憎恨。
厄特森先生紧走几步,轻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是海德先生吧?”
“正是,”陌生人冷冰冰地说,“你想怎么样?”
“我看见您正要进门。我是杰基尔博士的好朋友,叫厄特森,您一定听他提过我,我能和您一起进去吗?”
“杰基尔博士这会儿不在家,”海德回答说。突然他机容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先让我看看您的脸再说,”律师回答道。
海德犹豫了一下,接着站到路灯下,律师看清了他的脸,说:“谢谢您,我有幸认识您了,这也许会有用的。”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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