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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银楼,刘桂兰看着繁华的永宁街,心里抑制不住的雀跃:可算从那乡下地方出来了!现下先去哪里为好?万金赌坊还是三江楼?听说这一改朝换代,清平馆趁机收了许多前朝达官贵人的公子,倒是得去见识见识。。。。。。
她哼着小调欢欢喜喜地走着,逛着。不防就听街面上突然骚动起来:“贵人出行,庶民退散!”马蹄嚢囊,一群披甲持锐之士骑着高头大马过来了。
刘桂兰忙随人群避让至街边,又好奇地抻脖子去看这改朝换代后的贵人。恰巧就与马上一人打了个对眼。
就见这贵人瞅着她不撒眼了。
老娘这风韵果然不减当年,这青春正盛的小伙子,依旧一迷一个倒。刘桂兰不由得心中得意,媚眼儿一个接一个。
贵人勒住了马,下马朝她这儿走了过来。
天爷啊,难不成,老娘当真要进那高门大院穿金戴银呼奴使婢了?这一刻,刘桂兰心中不知道转过多少念头:看这厮,血气方刚身强体壮的,老娘这腿,还真有点发软呢。。。。。。
眼见着贵人已经到跟前了。他目瞪口呆,似是激动难言的样子。
竟给老娘迷成这样么?刘桂兰给他瞅的,难得的竟生出一丝儿羞涩来。
好不容易,贵人终于说出话来了:“娘!”
呃,娘?这新朝的贵人,都兴管人家女孩儿叫娘么?刘桂兰不解地眨眨眼。
贵人也随着她眨眨眼:“娘,是我啊,我!是你大儿周玄啊!”
来者,正是周玄。
而这刘桂兰,也正是他失散数年的亲生母亲。
周玄这出宫寻找苏凤竹,岂料就当街遇见他母亲,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眼睛。
刘桂兰也是不敢相信,她揉着眼睛仔细看周玄的脸:“你是大玄玄?当真是你?”
“当真是我。”周玄叹气。
“天爷啊,”刘桂兰猛地一跳、双手一搂,整个人就挂到了周玄身上:“是我的大玄玄!天爷啊,我儿长这么大了!我生了这么威武一个孩儿!”
“娘,娘,这街上呢。”周玄忙把他娘往下扒拉。
“怕什么的,咱们亲娘亲儿子的,怕什么的!”刘桂兰又上上下下打量周玄:“天爷,看你这穿戴,你是出息了啊!”
周玄也在打量他娘。她竟一点没老,还是记忆中那般模样——等等!
周玄目光凝定于他娘发上银簪,他猛地扯下,拿到面前细看:“娘,你这簪子哪儿来的?”
“啊,这,这还能哪儿来的,买来的呗。”刘桂兰抹着头发答道:“嗐,咱母子重逢,你管它作甚!快和娘说说,你是怎么出息了,如何到了这京中?”
然而周玄还是一如过往那般了解他娘:“娘,我只看你这嘴角上扬的形状,我就知道你的是谎话!你快告诉我,你这簪子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簪子,这簪子是儿子送给你儿媳的啊,如今她不见了!”
“啊?”刘桂兰眼一转,无比的诧异:“那般丑妇,会是我儿媳妇?”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
☆、晋江独发
从他娘嘴里问出事情始末; 周玄立刻启程往那客栈赶,同时也叫人备车拉了他娘一同去。他娘的脾性他太清楚了; 他得防着她还有不真不实的地方。
自出了京城; 他便纵马狂奔。让紧追在他身边的禁军副统领李夏提心吊胆的:“殿下; 您还是慢些; 这马脾性不大好。。。。。。”实则是担心周玄骑术不好; 从马上摔了。
然而周玄心急如焚,何曾肯听。怕什么来什么; 过一处坡路时,马失前蹄; 周玄便摔了下去。
李夏当时死的心的都有了。扶起来一看; 头都磕破了。“无事无事; 继续上路。”周玄擦一擦眼前的血就往马上爬。
就这样,车队走一天的路; 他们不停不休不到三个时辰赶完了。
“昨日是不是有个生病的娘子留在你这里?现下人在哪儿?”周玄带着这么一群兵士冲进客栈; 可把店家吓了个魂飞魄散:“有有有; 在,在厨房。”
“厨房在哪儿?快带路。”周玄风风火火就往厨房冲。
厨房里黑乎乎的; 蒸腾的水汽混杂着油腻不洁的味道。周玄一眼看到一个粗壮婆子正在灶上炒菜,又有一个人低着头、缩着身子在灶下烧火。
炒菜婆子边炒边不停催促这烧火的:“火烧旺点!多添点柴!柴使劲儿往灶里面放!烧不着你!看看给吓的这样儿!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