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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外孕!这三个字就像一把利刃,一点一点的剐进他的心里。
“我很抱歉。”上野稚垂下头来,除了这句话,他不知能说些什么。
“上野稚,我不知道七年前,你们发生过什么,可是七年来,站在她身的人是我,那么多年后,你凭什么突然出现扰乱我们平静的生活?”
“我说过,我爱她。”
林晓揪着的他衣领,冷然的问:“你爱她,有多爱?她失去母亲的时候,你在哪里?她自杀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她患上严重心理病,抗拒与人交流,你又在哪里?”
上野稚心里一颤,侧脸线条绷得极紧,自杀!他曾经说过那只是意外!
“你说,她坠楼只是意外。”他嘶哑的声音沉沉的飘散在空气里,锥心的痛汹涌而至。
“意外!意外只是对外的一致说法,她不开口说话,整天整天的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带她去看遍世界各地的心理医生,她不配合,治疗的效果微乎其微。
有一天,我去接她准备带她去医院见医生,护士陪她走出房门时,发现忘记带上病历,于是嘱咐她在门外等。她很顺从的点点头,从来没有过的顺从,然后,护士就回房取病历,我听见护士的心惊胆颤的尖叫声,便冲进门,她已经从高高的楼梯上滚落下来,满脸是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上野稚痛苦的喃喃而语,原来他不知道的事情有那么多。
北京的调查进展极缓,所有真相都被极有手腕的当事人掩盖下来,很多事情,他无从而知。
“你当然不知道,你更不知道的是,她在以她母亲结束生命的方式来了结自己的生命,那么决绝,不留余地。”林晓狠狠地松开了他的手,愤愤地说。
上野稚脸色发白,离开那么多年,他以为爱,便是成全,便是隐忍,他不知道,他竟这么愚蠢。他的放手,差点酿成无法弥补的过错,他差一点差一点就永远失去了她,他剧烈的喘息着,大口大口的呼吸,却无论如何都像缺氧般难受。
“她母亲出事后,她整整半年没有说话,除了看书,她什么都不说,那时我在英国留学可是我没办法回去,便申请了休学一年,带着她到处看医生。一年之后她的情况才渐渐好转,之后,她考上大学,她告诉我,她没事了,她希望我继续回英国完成学业,我不放心,想带着她一起走,可是她坚持让我回去,幸好我当时的学业只剩一年,我回来后,她便顺理成章的跟我在一起……”
“我想问的是,这些年,如若你真的那么爱她,为什么你不见其影?如若你真的爱她,为何让她伤心难过无动于衷。这几天我甚至在想,如果她选择的是你,我或许可以成全你们。可是,我过不了自己,我很爱她,我爱她爱到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所以,我原谅了她……”
“但是你,你给她的是什么?是伤害,甚至这个伤害可以威胁到她的生命,没错,我很愤怒,我不仅为自己感到愤怒,我还为她感到愤怒。你为什么要让她怀孕?为什么那么不珍惜她?我已经沉默的转身,为什么你不好好把握那个机会?”
“那晚……她选择的是你……她一直选择的是你。”上野稚闭上眼,沉痛的说。
“可她的心,一直在你那里,尽管她不说,可是我能感觉得到。我回北京的时候,问过奶奶,我想知道当年你们究竟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奶奶并没有告诉我,我不知道,原来短短两个月内,也可以衍生这么刻骨的爱情。”
“她从来,都是选择你,即使在普罗旺斯她跟我在一起,她心里早就想好选择你。她回日本,便不肯再见我。是我纠缠不休,是我让她陷入如此境地,都是我的错。”如果没有酒会相遇,如果不是机场意外遇见,如果安田讲堂他没有拉住她,那这一切或许会有挽回的余地。
他不知道,为什么爱一个人,这么艰难。为什么只是简单的去爱一个人,会牵涉到这么多。
“风铃的性格,其实一直没有变,倔强得很。她今天把我们都赶走,应该是谁也不会选择,她觉得愧对我,也无法面对你,所以她宁愿一个人痛苦。”
“我还可以做些什么?”上野稚的眼神里有着牵扯般的痛。
“如果我要你离开她,你会做吗?”
“不能。”
“那么,继续纠缠,继续疼痛,没有任何解决的方法。”林晓冷笑了一下,没有说下去,直接转身。
“我们有公平竞争的机会,即使是对手,也不一定要成为敌人,那样,对她会更好。”
林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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