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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这世道,什么时候才能对女子公平一些?
“姐姐,你又在想什么呢?”一双大脚出现在玉翠的视线里,那双红帮黑底的鞋是玉翠亲手做的,做的时候玉翠还笑话文璞的脚越长越大呢。抬头玉翠对上的是文璞含笑的眼,看见玉翠抬头,文璞脸上现出一抹红色:“姐姐,我是读书有点乏了,想起你去夏家很久都没回来,这才出门寻你的,并不是无缘无故出来。”
这孩子,玉翠绕过他往小客栈走去:“出来走走也是的,我又没怪你,你怎么会这样。”文璞快走一步和她并肩而行:“姐姐,我这几天正在想你说的话,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子,首先要做的是什么呢?”玉翠微微蹙了眉头,这话和自己方才所想倒有几分相符:“首先就是不要怨,人总有高低起落,在高处时不要志得意满目中无人,低微时不可怨天尤人。”
文璞点头:“姐姐,这就是书院老师常说的为君子必要宠辱不惊?”玉翠轻笑:“这是自然的,宠辱不惊,看门前花开花落,心性恬淡才能无欲则刚,若心里欲|望太多,总会被人绑住手脚。”
客栈这几日不用开门,玉翠他们没走前面店堂的门而是从后门进去,拐个弯就到玉翠房里,榛子见他们回来,赶紧沏好壶茶送上来。
文璞握住茶,眉间有些疑惑:“那姐姐,我一心想为我娘翻案,那是否就是欲|望?”怎么提到这个?玉翠摇头:“为人子者,孝是本分,小姑姑沉冤未雪,你为她翻案也是应当,况且你并没有为了给她翻案就做出种种不择手段的事,这哪能叫欲|望呢?文璞,人活在世上,总要明白什么是自己该要的,什么是自己不该要的,强要自己不该要的,那才叫欲|望。而得到自己应当的,这不过是你的本分,哪里能称得上欲|望?”
玉翠很少在文璞跟前这样长篇大论,文璞握着茶不时地喝两口,仿佛玉翠说的话他已经记在心上,玉翠拍一下他的肩头:“文璞,本分和欲|望该分的清楚,这样才是好男儿,切莫压抑自己的本分而放掉自己该得的,也不能放纵自己的欲|望而得到自己不该得的,这两样最终都会害人害己的。”
文璞重重点头,藏在喉咙里的那句话没有问出来,姐姐,我想和你在一起,那是本分还是欲|望?
今年过年,京中罕见地没有下雪,直到大年三十晚上才飘了点雪花应应景,有懂行的人说瞧这个样子,今年春天该有旱情,要多预备些米面粮食,不然到后面就贵起来了。
玉翠虽在京中不操持农活了,但她毕竟是做农活的出身,对这个天色也有几分明白。虽然客栈里里外外就六个人,等初五家家开了门,玉翠还是让伙计拿着银子去外面六陈铺子里买了足够六个人吃一年的麦子和稻谷回来。
伙计拿着银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掌柜的,再过几个月新麦就上市了,那时买新麦不好吗?非要买这陈年的麦子?”榛子回了趟家,她爹娘见榛子比起以前长高长胖,还穿了新衣衫,喜欢的不得了,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伺候玉翠。听到伙计质疑,榛子已经在旁边插嘴:“掌柜的做事一定有她的道理,就去呗。”
伙计捏着银子摇头:“我晓得了,掌柜的租下夏家那院子不是预备开客栈,是预备开六陈铺子。”说着就走出去去寻铺子买东西去了。
玉翠收拾好,让榛子抱了个拜匣,两人一起往夏家去。夏家已经请来了里正做中人,见玉翠进来里正已经拱手:“玉掌柜的,你可真称得上财源滚滚,这下又租了这个院子,大手笔,大手笔啊。”
这恭维话玉翠也全收了,上面摆开了笔墨,玉翠提笔写了两张一样的租约,里正看过画了押。夏大哥别的不会,自己的名字总会写的,既然里正也画了押,他也写了自己的名字。
两年的租钱四十两,玉翠把拜匣打开取出银子交给了夏大娘,又拿出一个小锭子递给里正:“有劳您了,这个拿回去给您小孙子玩。”里正把锭子握在手里掂了掂,约莫有二两,笑嘻嘻地把手又伸回去:“玉掌柜的,这个也太重了,我受不起啊。”
话虽然这样说,里正那手可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夏家已经整治了一桌酒席,夏大娘婆媳端了上来,见里正推辞夏大娘笑道:“常麻烦您,我们可不好意思,快收起来,来饮一杯。”
里正这才把银子揣到腰间,接过夏大娘递来的酒一仰脖就喝完,嘴上的酒啧也顾不上擦就开始吹:“也是夏大娘和玉掌柜的脸面大,不然别人家这种事情,我哪里肯来?”夏大哥捡一个鸡腿递到他碗前:“大叔是个热心肠,邻里间谁不知道呢?”
里正眯着眼开始啃鸡腿,刚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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