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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转化的速度将不断增长,如果有知识的社会文化确实优于知识贫乏的社会文化,那么仅仅因为这一点,人类的使命就是去了解,卢德派和反文化主义者没有掌握热力学不等式或生化疗法,他们老于茅舍,死于未央,如果文化有着统一的目标,它的学习速度就将比相反情况的学习速度迅速得多,它的学习将以自动催化的方式增长,因为科学唯物主义是唯一的神话,它让我们从对纯粹知识的顽强追求中树立伟大的目标。
我相信,由此产生的一个重要结果,将是对历史的日益精确的描述,维科、马克思、斯宾塞、斯彭格纳,蒂高特、汤因比以及其他最有创造力的社会理论家的伟大梦想之一,一直是要找到能预言人类未来的历史规律,他们的蓝图和努力成效不大,因为他们对人性的理解缺乏科学的基础。用科学家乐于采用的方式可以这样说,他们的理解停留在极不精确的数量级,看不见的手仍然看不见,对芸芸众生的理解是那么可怜,更无法考虑他们行动的总和,今天已有理由支持这样的观点,每一社会的文化都沿着进化路线集合中的某一条发展,而人类天性中的遗传规律,却制约着这一集合的整体路线分布,这一分布仅仅代表了在没有遗传规律制约的情况下所有可能路线的一个小小的子集,但就这样我们也已从人类中心说向外作了很大的扩展。
我们关于人类无性的知识在不断增长,我们将开始在一个更客观的基础上去选择价值系统,我们的精神和大脑最终将融为一体,而随着这一切,进化路线的集合将进一步收缩,我们已经知道,就拿两个极端并且对立的例子来说,绝对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者威廉·格雷厄姆·萨姆勒的世界和无政府主义者米海尔·巴枯宁的世界在生物学上都是不可能的,随着社会科学成员为具有预见性的学科,可能的进化路线的集合不仅在数量上将要减小,而且我们的后代将能沿着这些路线看得更远。
这样,人类就将面临着第三个或许也是最终的精神困境,今天人类遗传学与所有其他科学分支一道迅速成长,大量有关社会行为遗传基础的知识将很快积累起来,依靠分子工程并通过无性生殖的迅速选择去改变基困复杂性的技术将会实现,最低限度,通过常规的优生学,缓慢的进化变化是可能的,人将可以改变自己的天性,那么它将选择什么?是仍然在某种程度上已过时了的冰河期适应所仓促形成的基础上步履艰难,还是凭借不管发展或退化了的情感反应能力致力于更高的智慧和创造?新的社会性将点点滴滴地积累起来,从遗传上模仿白臂猿近乎完善的核心家庭或蜜蜂和谐的姐妹关系是可能的,但是我们这里谈论的正是人性的本质,或许某种东西已经存在于我们的天性之中,将使我们无法作出那样的转变,不管怎样,而且幸运的是,这第三个困境属于未来时代的人们。
在进化史诗丰满的精神中,现代作家常常呼唤经典的神话英雄来说明他们对人类困境的见解:存在主义的西西弗斯,用对他来说是唯一可能的手段实现着自己的命运,踟蹰的阿林拉,在公正的土地上怀着良心置身于战争,灾难的潘朵拉带给人类种种俗世的疾患,而永无抱怨的阿塔拉斯,肩撑着有限的大地,在这个时代普罗米修斯已不再是一个流行的英雄形象,他让位于资源限制和有分寸的谨慎,然而我们不应失却对他的忠诚,让我们一起来回顾埃斯库罗斯笔下的本真的普罗米修斯:
齐唱:或许你走得比你所说的更远?
普罗米修斯:由于我,芸芸众生不再关心自己的命运。
齐唱:你让他们怎样去战胜这种弱点?
普罗米修斯:我把含蓄的希望放进他们心中。
自然科学真正的普罗米修斯精神意味着,知识和对物理环境的探索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