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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动物凶猛
太子保卫战,是君子输给了小人,是正常人输给了动物。樊丰,耿宝,江京,阎显,等等,就是一群来势凶猛的动物。看着这群小样的,我们应该给他们挂一个什么招牌呢?我想,除了狼狈为奸,还有更合适的成语吗?
狼的本性我们是知道的,它是贪婪凶残的代名词。狈这种动物就有点特殊了。它很有大脑,比狼聪明,但是没有狼跑得快,捕食本领很差。原因为是他前腿短,后腿长,跑不动。
这造物主还真奇了怪了,把一个全完可以完美的融于一种动物的特征,竟然要分成两半,给了两种动物。为了生存需要,狼狈就成兄弟了。狼对狈说,你给俺出主意,逮到猎物,咱一起分。狈说,要得嘛。于是,狈就成了狼背上的军师,如果狼有解决不了的难题,必背着它出来出谋划策。
及时行乐主义者刘祜身边的这帮人,哪些是狼,哪些是狈,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最大的狼,恐怕就是阎显,别看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真正凶猛的动物,都是不需要嚣张的外表的。最大的狈,也可能就是樊丰了。从头到尾,都是他在忙活地出主意,搞阴谋。
樊丰可能在想,阎显是离不开我的,就像狼是离不了狈的。道理倒是没错,但是阎显却不是这样想的,他认为,狼是离不开狈,但不一定离不开你樊丰这只狈。
看到没有,狼性毕露了,好戏就要开场了。
公元125年,二月十七日,刘祜又呆不住了,说这次换个地方玩,不去东边了,去南边。于是就在这天,以考察的名义出发去南方了。
三月一日。不好,天上出现了日食。日食这玩艺,我们认为很平常,古人认为很不平常,估计刘祜认为更不对常。两天后,他突然感觉身体不适舒了。
出门不挑个好时辰,悲剧了。三月八日,一行人走到宛县,看刘祜病情不对,不走南方了,从宛县直接向北返回。两天后,抵达叶县(河南省叶县西南旧县乡),这时,刘祜走不动了。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已经死了,死在轿子里头了。
皇帝死在出巡路上,这在汉朝历史上,是头一回。在秦汉史上,是第二回。第一回是秦始皇,这个第二,竟然让刘祜给攀上了。奋斗一辈子,啥都没留下,却无意中争了个第二,对他来说,好像也不算太亏。
我们知道,秦朝坏就坏在,秦始皇死得太突然,而且死得不是时候。相信N多年来,秦始皇在地下已经深深地忏悔了。可对刘祜来说,死在哪里都无所谓。他到来这世界,从来不是带着梦想的,而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一个男人溜进了一个女人的怀抱,从此就有了他。
给他带来生命的这个男人,却没有权力保护他,而是被折磨得不成样子。前多半生被人折磨,后半少生则是反过来折磨别人去了。就像鲁迅说的,人生就是看与被看,今天笑笑人家,明天被人家笑笑,如此而已。
现在,刘祜是没力笑了。该笑的是,则是樊丰、耿宝、阎显。他们作为皇帝身边重要人物,陪皇帝出来玩,这个消息要传出洛阳城,肯定要被士大夫们口水喷死了。所以,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恐惧。然而恐惧之后,则是莫名的兴奋。
这种兴奋,三百年前的赵高,早就体验过了。如果非给这种感觉加个词,那就是——刺激。兴奋的是,老的不去,新的不来,属于他的时代终于来临了。刺激的是,从头到尾,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朝着他的思路走。
刘祜已经捞了个第二,樊丰这只最大的狈,也想捞个第二,当个赵高式的人物。樊丰想当赵高没问题,问题是没人想当李斯了。刘祜身边这帮人,都是一伙的。跟他们非一伙人物,都在洛阳城。
于是,樊丰纠集他们这一伙人起来密谈,最后一致认为,如果公开发布皇帝死讯,必将给他们带来巨大灾难。为了稳住洛阳城那边多事多脚的士大夫,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以赵高对待秦始皇的方式,假装刘祜还活着,就此返城。
当年,秦始皇帝死时,恰值秋天七月。说是秋天,其实跟夏天的天气没啥区别,热得很。高人赵高为了掩人耳目,怕秦始皇死尸臭味惊动了别人,就顺带了一车鲍鱼载行。
可能有人认为,赵高这招,樊丰肯定用上了。可是樊丰没用,不是他不想用,而是根本用不上。前面说过了,刘祜死时是三月,在北方这地方,天气还不是很热,还有就是他们距离洛阳城也不远了。
这个不远的距离,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路,只用了四天。这四天里,每天派人按时送饭到轿里。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