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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你不效迎于野,反而如此摆酷,待我犹如村野之夫,实在不可思议。如果汉朝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相信,他们肯定会把你中原的先祖坟墓全部掘烧,夷灭宗族,兴兵远来,搞掉你易如反手矣!
真正的外交永远都是,握紧利剑,示之橄榄枝。橄榄枝不行,行利剑之道。这也就是我们常所说的俗话,打狗还得看主人。你尉他欺负汉朝使者,也要看看他背后的老板。别把眼睛长到屁股后,睁着大眼犯着低级错误。
事实上,尉他也就是想在陆贾面前耍耍威风,蹭过面子,过一把瘾罢了。然而陆贾这翻话立即又让他醒悟,原来有些酷还真是耍不得的。
当即,尉他一反傲慢之态,立即跳了起来对陆贾行大礼道:实在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摆酷,只是久居蛮夷之地,把中原礼仪忘光了。
嗯,有要就是你这种认错的态度,陆贾满意地点点头。然而,有些沽名钓誉的虚荣,就像那天上的月亮,明明摘不下,偏偏还是有人仰月兴叹,或俯首于水中捞月。尉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耍酷显威,要的不仅仅是汉朝是原本就属于他的那顶南越王的帽子。他现在最想要的只有一个答案,我与汉朝那帮大佬比起来,谁更厉害。
尉他接着问陆贾:我与萧何、曹参、韩信比,谁更贤?
陆贾心里一笑,这个问题很简单嘛,你南越王不是想说自己比汉朝三杰优秀嘛。于是,陆贾微微一笑,答道:你比起他们来,似乎要强一点点儿。
汉朝三杰,心比天高,气比山壮。就算是比他们强一点点儿,也不算是白问一场了。于是,尉他乘兴追问陆贾:那么,我和刘邦比起来,谁又更贤呢?
所谓外交,就是在原则不变的框架下灵活多变。保持皇帝天下第一,不仅仅是皇帝的问题,更是国家的问题,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根本就不能拿来讨论。尉他呀,尉他,真不知你是想考验汉朝的实力,还是想考验陆贾的实力。如果真是两样都算是的话,那么陆贾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想戴高帽可以,但是想让我说你比皇帝强,没门!
于是,陆贾滔滔不绝又给尉他讲了诸多道理,但是概括起来就是:刘邦草莽起家,直到一统天下,把汉朝做大做强,乃古今第一人也,是真正的天生龙子。你和他比起来,就像江河见大海,就像山丘望高岳,根本就不是一路货!
陆贾义正辞严,一幅铁打不动的样子。尉他看得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说道:“玩笑而已,千万别当真。”接着,尉他连忙举杯劝酒,自打圆场。
有些人,就像水乳一般,不遇则罢,一遇像难分难舍,水乳相交。对尉他来说,陆贾就是他相识恨晚的人。他,识大体,懂灵活;会拍,拍得响亮;会说,说得漂亮。缘份啊。
于是,陆贾出使南越,最后则变成是来南越度假的。爱情有蜜月,政治亦有蜜月。陆贾和尉他这段政治蜜月被载入史册。数月之后,尉他方恋恋不舍地放陆贾归去。临走前,尉他赐陆贾千金,足足装了一麻袋;同时,又赐值千金之物产货品。如果非用一句话来形容陆贾此行,那只有四个字:满载而归!
陆贾功德圆满归来,刘邦大悦,拜他为太中大夫。有些人,一旦走上官场,就好像把魔鬼引得了黑暗,只能是一路走到黑,更黑。有些人,官场就像是动物园,他之所以走进来,不是当动物发兽威,而是持着一种有趣的态度来观赏动物的。是兽物,还是看客,不仅仅是一念之差的问题。他涉及到性格修养问题,生存悖论问题。说到底,两种人,两条路,都是一种境界,只是各自的境界各自爱。
两种人生之中,陆贾独爱后一种。他不像别人,首先是一只凶猛的动物,然后才是政治家;他则先是一个斯文的读书人,然后才是一个外交家。天生读书人,必治《诗》《书》。于是,搞外交,谈诗书,成了陆贾两不误生活。
但是,陆贾这种作风,刘邦马上发表了不满之意见。他对陆贾说,你学什么不行,偏偏学诗书,烦不烦呀你。
要看一个人是不是真流氓,就看他对读书人的态度。刘邦这话不但深刻地伤害陆贾,更是伤害到了广大读书人脆弱的心灵。于是,陆贾当即反驳刘邦:你别小看了我们读书人,请问你一个基本问题,你马上打得了天下,下马能治得了天下吗?如果不是我们这些读书人替你打理朝政,统筹天下,恐怕汉朝还停留在尔虞我诈的混乱时代呢。
陆贾所说没错,汉朝礼仪是谁弄出来的?叔孙通是也;南越王是谁搞定的,陆贾是也;又是谁把你从匈奴马蹄下解救而出的,陈平是也;总之,汉朝的昨天,可以没有竖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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