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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司机载谭总离开,而夏孟平主动要求送我们回酒店的时候,他没有拒绝。
面对司机位上那个和我相识一年交心五年的人,我不知该说什么,一路都很安静,车里只有两个男人不紧不慢低声交谈的声音。这场从网上玩到网下的游戏,他们互相知道对方的底细,彼此不动声色地防御,我是那张虚拟地图的焦点,看司机和副驾若无其事地聊天,比谁都更像个旁观者。
车到酒店所在路口,张永钧就让夏孟平停车,说是不用他额外拐进那条并不太好走的单行道,我在车里说了谢谢,下车走向路口深处的时候被人轻而坚定地握住了手。不需要任何犹豫挣扎,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想要什么,车一定还没走,那个欲言又止的男人一定坐在驾驶位,也许还带着一点点愕然甚至惋惜,目送我们十指相扣的背影消失在酒店转门里。
“这是示威吗?”我捏着他的手心发问。
“不是对手,何来示威?”老板大人任我玩弄他的指头,“只是要他别管闲事。”
“别对他抱那么多敌意,他也是为我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好。”
没见过这么大人了还强词夺理……“张总,您要是拿对我的态度对他,他也会觉得您很好的。”
张永钧站在电梯里眯眼想了想,脸色变得微妙,“这恐怕很难。”
我们不约而同想起去年看完福尔摩斯时扶梯上的对话,不约而同纵声大笑。
笑完他又攥住我的手,浮滑戏谑退去,代之以凝重神色,“开朗,这半年委屈你了。”
不能公开的秘密,不能见光的爱恋,种种苦涩酸辛不是两情相悦心心相印就可以全然抹去,和苏湛在一起时也要躲着众人,可那种闪避不及内心对霜儿愧疚的万一,只有这个男人,明明不惧任何人,不欠任何人,我们出行,还要虚伪地订上两个酒店房间,再任其中一个完全没有入住的痕迹。
“不委屈。”我踮起脚,在他颊边轻轻吻了一下。他正拿门卡开门的手顿了顿,随即将我推进门里,而后背抵着门拥住了我,没有亲吻,没有调情,就那么密密实实地拥抱着,灯也不开,黑暗里只有彼此的心跳和呼吸。
“不会太久了,开朗,我很快可以陪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我茫然抬头,“什么意思?”
只要我们俩都还在印迹,这一天就不会到来。
“我走。”
“Joey!不要……”
“别担心,我不会失业。”他在我耳边浅笑,“倒是可以先休个大假,天天在家给你做饭好不好?”
我捧住他的脸,“到底怎么回事?上市审计出问题了?”
两个人耳厮鬓磨了半年,他再有原则,我再有自觉,多少也会聊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内。幕,数额惊人的销售返点且先不说,当初竞得滨海机场,印迹不是没给机场和主管机构许过可观好处,甚至夏孟平说不定都分过一杯羹。
他千方百计暗示我不要死心塌地跟着张永钧,只因他早预见到这一天。
“李佳霖这一次真玩完了,印迹还要上市,就当,我最后再帮继庭和橙橙一把。”他慢慢吻住我,“以后,都归你。”
我不要,不要他当人肉盾牌,不要他明知是火坑也纵身往里跳,不要他这样牺牲,只为另外两个曾那样□□过他爱情的女人。
可是我能说什么,这一切他都有预料,也许可以追溯到两年前接过任命函的时刻。那时他没遇到我我没遇到他,那时他不知道会有一个女孩,为他现在连功成身退都算不上的落幕离场而心痛不舍。
“Joey……”
“笨蛋,明明是好事,难过什么。”他笑着刮了刮我鼻子,“怕你男人换个工作就养不起你了?”
“我没有……”他的用词像一把梳子,尖锐地从我心上刮过,疼痛,又说不出地熨贴麻痒。
“最快,两个月就见分晓。到时候,带你出去玩一趟。”他再度拥紧我,下巴冒出的青青胡茬擦过我的脸庞,“想去哪,国内国外,北极南极,地球,还是月亮?”
“去意大利,好不好,从小我就想去看看,意大利,托斯卡纳,佛罗伦萨。”
作者有话要说: 咦,好像还是没有虐到……下章……憋屈了二十多万字的佛罗伦萨童鞋终于出场了
也不知道下章什么时候了,最近家里有点变故,我尽量抓紧时间码字吧……
我希望时不时来看一眼,能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