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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得好好的为啥要走。”
“你觉得我干得好好的?”席悠悠扶了扶纤细秀气的镜框,漾起一线笑容,我低下头,是,夹在唐益年和营销管理部之间,怎么能不为难,到现在没干出什么有违职业道德的事儿,已算她席悠悠做人有原则。
“那又为什么帮我?”
“你以前是Johny心腹,现在是我上司,我是唐总旧人,还对Johny有想法,你有一万个理由踩死我。可你待我一直都挺好,挺公平,我都记着。”
那还多亏苏湛当初的告诫呢,我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悠悠姐,你不是要帮我,是要帮苏湛吧。”
我对席悠悠如何,印迹人都知道,若这点儿直道而行能感动她,唐益年早将她远远调走,只是他不知道席悠悠的过去,不知道会跳舞的苏湛和会跳舞的夏乐老师又有着怎样的渊源,唐益年老谋深算,棋差一招。
“也不是帮他,就是……”席悠悠轻叹口气,“替他做件事,了我一个念想吧。”
“可惜他都不在营销管理部了。”
娴雅目光透过镜片看定我,“帮你就是帮他,别说你不知道。”
我不语。
“你们一来公司就把关系撇得很清楚,我都佩服你们,一场舞跳成那样,公司上下都没人说什么,就我一个总打趣你俩,那时候觉得我很烦吧?”席悠悠挑眉轻笑,一直沉静的表情灵动起来,“Michel,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知道没人的地方Johny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子。”
我心头微颤,插在口袋里的手不住握紧又松开,我当然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小公寓里多少个共度的夜晚,我在他温柔又眷恋的注视里幸福地闭上眼睛。
“放心,别人观察他可没我这么细,他还是很小心的。”
“悠悠姐,”我深吸口气板直了身子,“你是先找过他,才来找的我,对不对。”
不语的那一个换作她。
“苏湛不想让我知道你们单独见过面,叫你直接来找我,对不对。
“苏湛不让你跟我说这么多,对不对。
“苏湛不想让我误会,对不对。”
“那你现在有误会吗?”
“当然没有。”
“所以他根本就是白担心。”席悠悠笑得更开,“我跟他说Michel都把那根橄榄叶项链摘掉了你还怕什么,这个胆小鬼。”
原来她眼里从头到尾都只有苏湛的单恋。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伪装得不好,难道我就是隐身高手了?苏湛看我的眼光异样,我看他就一切如常?忽然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今时不同往日,谈得太深太私密,席悠悠那么聪明,一定很容易拆穿我和苏湛的骗局。我清清嗓子问她,“辞职后有什么打算?”
席悠悠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是抛下一段前尘往事,“出国,学跳舞。”
她也要出国了么,霜儿出国,薛壤出国,苏湛也曾经要出国,怎么人人都奔这一条路走。我心头百味杂陈,但仍衷心为她高兴,“祝你新事业一帆风顺,风生水起。”
我握住她的手,正如是夜苏湛握住我的手。
“开朗,她还说什么了。”
“她说除了天诺,唐益年还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陈年旧事,如果我想知道……”
“开朗你想好了,Joey和俞总有私交,唐益年是俞总小弟,他们斗得再狠也保不齐哪天就和解,到时候被牺牲的就是你。”苏湛将我搂得更紧,“我不希望你被他们当枪使。”
“这就是你在那个天价方案上痛快签字的原因?”
“你自己想想,俞总亲自批的刊例,就算我不签字又能怎么样?Joey顶多卡着返点金额不放,刊例他动不了也不会去动,我又何必做这无用功?”
原来他一早就猜到张永钧的反应,师徒俩根本心照不宣,我算是明白大老板那一句Johny这个小狐狸是什么意思。可苏湛不知道张永钧早已对天诺存疑,推给我的那张名片我没有拒收的余地,而大东一旦开始查天诺,很难说不会触及唐益年其他上不了台面的事儿。
想在印迹待下去,我就只能替张永钧卖命到底。
只是市场部总监无需蹚这趟浑水,我和席悠悠之间交换的信息,也没要一一知会苏湛了。
“Michel,”苏湛很难得叫回我英文名,“我说那么多你听到没啊?”
“听着呢。”我拍拍他的手,“放心,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