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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真的动了气,海微总觉得他不会是那样的人,可是此刻的迟书良哪里又是她过去认识的那个。仿佛是换了个人,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于是仿佛炸了毛的猫,浑身都散出了戾气。她是永远都读不透他的,迟书良到底是谁?海微看着眼前这个性情大变的人,一遍一遍问自己。
他抬手指着远处的落地墙镜,眼里竟是多了嫌恶,“你也不去照照自己什么模样,我叫你来了吗,我求你帮忙了吗?你到底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闻海微,过去一切,我帮过你,不过是因为觉得你可怜,如果说你觉得这是一个包袱,呵,可以啊。”迟书良扯开自己的衬衫扣子,仿佛是怒极了,身体里也有了莫名的高热,烧得人焦躁。他狠狠笑了笑,“人情债,你肉还啊,潜规则你不是不知道,怎么,愿不愿意?”他一抬手,海微已经反应过来,却终究赶不上他的速度。
迟书良猛地捉住她的手臂,他用足了力道,顺势把她拖进怀里。他的速度那么快,海微尚未来得及反抗,唇就侵过来。迟书良把她抵在墙角边,海微的双手都让他反背到身后,他只一只手便扣住了她的脖颈。
那吻充满了恨意,唇齿之间竟都有了血腥气。迟书良的唇仿佛游蛇肆意侵扰,海微拼命反抗却终究抵不过他的蛮力。她要呼喊,然而一启齿,他的舌便霸道地侵占来。海微本能的挣扎,可越是挣扎,迟书良的力道便越是加紧一分。他知道他弄疼了她,因为竟然出乎意料地碰到了泪水,那被怒火和欲火冲昏的头脑第一次清醒过来。
他下意识松开海微,仿佛是被烫了一下,几乎是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海微一被他松开,便毫不犹豫地甩给他一巴掌,
“无耻。”她这么说着,慌忙而迅速抹掉面颊上的眼泪,低着头要冲出去,却差一点点撞到别人。
“闻……小姐?”海微抬起头,还没擦干的泪眼撞进曾叔的眼里,遇到的尽是惊讶和意外。海微也不管不顾,狼狈地低下头,一步都不迟疑地逃离开去。
曾叔看着坐在沙发上愣愣出神的迟书良,也像是猜出了一二分,
“迟先生,何必要弄到这样的地步?闻小姐既然愿意……”
迟书良痴痴地回头,眼神似乎是空洞的,但话却是对曾叔说的,
“叔,如今也该有六十好几了吧,有空回去带带孙子吧……”
他只一句,曾叔便闭了口。他看了看迟书良,终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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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迟书良,海微从来都不曾见过,像是鬼迷心窍,发狂得即便是现在都让人心有余悸。她坐在机场大巴上,愣愣地看着窗外。已经是入了梅,天阴沉沉地,几缕薄薄地夕阳从厚而悠远的积雨云里漏出来,像是佛光普照。海微望着远处正兀自出神,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便拨了号。
电话响了很久,她便等了多久。像是执拗,非要等到她要等的那个人不可,然而电话那头终究是忙音,她不甘心,重播键按了好几次,到最后,对方尽然关了机。手机电池已经用光,海微再也克制不住,手机随手便丢进包里。
她买了最快到阳生的机票,马不停蹄,一刻不待地要飞去那个人身边。
到阳生的时候,是凌晨两三点,漆黑的天里有北方天空特有的深蓝,像深沉的湖,隐隐有些压抑,如同海微现在的心情。她出了航站楼便打的要去沈均年待的那家医院。那是阳生最好的医院,肿瘤科在国内都是翘楚。沈熹年自从身价倍涨以来,就把沈均年转到这家医院,原本以为一流的设备和先进的医学多少能让沈均年的情况有所好转。可有些事情又仿佛是冥冥中注定一般。越是挣扎便越是无可救药。
住院区在这个重点都是静谧的,只有护士站还亮着灯,走廊里有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医院的管理和保密措施都极为严格,因为娱乐圈里好几个阳生籍的明星都会到这里就医,娱记狗仔自然也多。前阵子,艳星莫莉莉酒驾出了车祸,当天晚上送过来,没一会就围了好几家媒体争头条。可蹲点守候了那么久,医院愣是一只苍蝇都没有放出来,更别说见着莫莉莉本人了。主治医生嘴巴更是牢,即便是要那了老虎板头过来,都撬不出一丁半点的有价值信息。
海微走到沈均年的病房,612。门里亮着微微地灯光,她在外边翘首望了半晌,却见一位护工从里边出来。
“唉,这位大姐,这里边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海微随手拉住那护工的衣袖问道。
护工怕是值夜班,刚伺候完人,脾气不是定好,她没好气地瞥了海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