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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心的把她冰块似的手脚拢在怀里夹在腿间暖和着,倪群摸着她的头发感叹:“你再哭,明天我就得晒被子了,人家楼下的不知道,还以为我尿床呢。”
“讨厌。”殷虹不依的扭了扭身体,破涕为笑的声音带着鼻音:“这么臭贫。”
“真的。”倪群嘿嘿的乐:“你不知道,我家楼下那个张大妈有双火眼金睛,一天到晚搞侦查似的到处观察,然后再根据自己的臆测和丰富的想象力加以发挥,说的有鼻子有眼。”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年长女人的嗓音:“哎你们不知道吧,住我家楼上那个叫倪群的小伙子尿床。你们可别不信,我亲眼见着的,他一大早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洗床单晾晒,那股子尿骚味,哎呦,隔着十里地我都闻得着……”
殷虹给他逗得没脾气,绷了半天绷不住,笑的直颤:“你这个家伙……”
“别哭了啊,”倪群顶着脑门看她,松口气的样子:“你瞧,笑起来多好看,一哭那表情跟苦瓜似的,眼睛跟兔子似的。”
那么简陋的环境,那么凉薄的被窝。神奇的是,这一切让她不安的因素竟然因为他的存在而悉数被抹平,仿佛只要他在,只要她靠在他怀里,一无所有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儿。
“我没嫌你丢人,我只是一时没转过弯来。”殷虹更深的依偎向他,满足的叹息:“倪群,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好。”倪群连个磕绊都没打,爽快的应允:“我明白。”
他这样应着,殷虹反倒更加愧疚了,讷讷的:“我没有轻慢你的感情,只是这么多年一个人过来,好像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怕别人面前恭敬,背后却语带轻佻不屑的对你评头论足,更怕这些都是因为我。
倪群亲了亲她的发顶,是纯粹的温情:“说实话,你看我当时跟你表白那么一往无前,傻不拉几的二愣子样,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而且不怕你笑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女人相处。我爸去世之前,跟我妈之间没什么话说,现在回想起来,就算我有绝世无双的好记性,能想起来的也就是那么几句。娃他爹,吃饭了。嗯。娃他爹,去老赵家买几个猪崽。嗯。孩他娘,袜子破了,补补。好。”
倪群低低的笑,暖暖的呵气喷在她的发间和颈后,痒痒的:“我还是转到A市以后才慢慢接触过几个女人的。在我看来,像袁队家我嫂子和谢咏臻家的陈姐,那都是绝世好女人,人海里扒拉来扒拉去,就是拿筛子过,也剩不下几个……你不知道,前年袁队失踪还没回来的时候,我都恨不能舍了命挖出心肝来赔给我嫂子。我对不起她啊,袁队那么聪明厉害的人,却为了我这么个猪一样的队友差点把命送了。她不敢在我们面前哭,硬是憋着。那么那么难受还劝慰我,说倪群你别有思想负担,就算袁杨在,他肯定也希望你还像原来一样没心没肺的二……扯远了。其实我就是特羡慕袁队跟我嫂子那样的感情,从来不红脸也不吵架,和和美…美的。呵,要认真说起来,袁队家算高干,老爷子也在部队,中将。他妈妈开公司,属于特有钱那种大老板。可是在队里闲聊的时候,袁队跟我说过一些零星的事儿。我嫂子从来就没觉得自己高攀啥的,更没低声下气的把自个儿摆在低人一等的位置。不管是追到七四二六还是后来去无名海岛,那股一往无前的劲儿把我们几个嫉妒的眼珠子发蓝,恨不能把袁队摁地上死捶一通才平衡。”
殷虹心底百味杂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啰里八嗦讲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追你的时候我真没觉得咱俩身份地位啥的对比悬殊,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一直过完下半辈子,就这么简单。可是今天,先声明啊,我就事论事,不是生你气,你也别再道歉了。”倪群顿了顿:“小王跟我说,像你住的那种房子要三万块一平方,我当时听了就傻眼了。本来我还想着把转业时候那个存折和工资卡一块儿给你保管,买个房子,哪怕小点,那也是我一个大男人的心意。可是现在看来,我那五十万可能只够在偏远地区付个三成首付,能选择的余地恐怕也是非常小。我挺难受的,真的。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吃点苦没事,我不能让我的女人跟着我一块儿吃苦。你看就好比这种单室间的出租屋,我能住,可是我不能让你住。今晚那半斤饺子白吃了,因为一直到吃完我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来。”
“倪群。”殷虹抬头亲了下他的下巴,语气平静:“第一,我答应跟你在一起是认真的,从来没抱着玩弄感情的态度。第二,我没嫌过你穷,甚至只要你不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你完全可以住到我那里去,把那儿当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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