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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时候,迦罗炎夜从昏睡中醒来,忽然一阵警醒,猛地坐起身来。後腰酸软,下体钝痛,让他险些折到长椅下去了。慌忙扶助扶手,向床榻望去,只见童儿正靠在床头,一小口一小口吃著楼清羽味送的清粥。
“童儿,你醒了?”迦罗炎夜惊喜地冲过去。
童儿望著他,唤道:“父皇。”
迦罗炎夜在床边坐下,问道:“什麽时候醒的?可还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别的?怎麽喝清粥?御膳房怎麽送这个?”
楼清羽道:“他刚醒来小半个时辰。清粥是御医吩咐的。童儿伤了脾胃,暂时只能喝这个。”
“你怎麽不叫醒我?”迦罗炎夜不悦地瞪他。
楼清羽微笑道:“我看你太辛苦,没忍心叫你。”
童儿道:“父皇,爹爹说这几天您一直在看顾我,辛苦您了,都是童儿不好。”
这还是童儿第一次如此乖巧地和他说话,迦罗炎夜心中又惊又喜,道:“只要你没事,父皇就放心了。”
“父皇,您真好。”童儿眯著眼笑道。
他醒来的时候爹爹就告诉他,他母父一直陪著他呢。他侧头看见长椅上昏睡的父皇,所谓‘母子连心’,他年纪小,一下子就对母父释怀了,此时真切地感受到来自母父的爱。
迦罗炎夜一阵激动,满心的欢喜,只想为儿子做些什麽。看了一眼,从楼清羽手中抢过粥碗:“我来喂。”
楼清羽笑笑,大方地起身将位子交给他。看著他有些笨拙,却小心翼翼地给孩子喂粥,楼清羽忽然心中一阵感动。静静望了片刻,轻轻转身,离开了内室。
来到外殿,他面无表情地对身後的宫侍道:“随本宫去见德妃。”
陈德妃这几日一直忐忑不安。那日事发之後,她惊慌失措,在太子的宫外向皇上长跪请罪,却被请了回去。此时风平浪静的样子,让她暗暗心惊,忽闻楼贵妃到来,连忙起身迎了出去。
楼清羽也不与她客套,只道:“那日送粥的宫女已经自尽了,德妃可知道?”
陈德妃脸色一白,颤声道:“臣妾不知……”
童儿中毒後的第二日,楼清羽便命人将那日所有有关的人都押了起来,可那送粥的宫女第二天傍晚便上吊自尽了。
“德妃,你入宫多久了?”楼清羽冷冷地看著她。
陈袖儿当年便慑於楼清羽的威仪,此时更是恐慌,跪在地上哭道:“娘娘,臣妾真的不知……不是臣妾做的,请娘娘相信臣妾……”
楼清羽坐在椅上,看了她片刻,叹道:“袖儿,就算我相信你,别人却不见得。陈将军现在驻守关外,不知有多少人盯著他,只要他行差半步,便是皇上,也很难保住他。”
陈袖儿马上道:“娘娘放心,臣妾立刻给兄长写信,叫他不要妄动。”
“你明白就好。这宫里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怎会如此不小心。”楼清羽容色一变,将她从地上扶起,柔声道:“此事你我心中都明白,只怕要为难你了。”
陈袖儿哭道:“只要能保住家兄,让臣妾做什麽都可以。”
“瞧你说的。陈将军是皇上心腹,皇上绝不会为难他。为了他,本宫和皇上都会尽力保住你。”
“娘娘……”
“快别哭了。告诉本宫,你可有什麽怀疑的人没有?”
陈袖儿见他如此信任自己,感动地低低抽泣,道:“臣妾入宫之後,谨守本分,未曾与什麽人结下冤仇。”
“太子虚岁方才五岁,又与何人结过冤仇了?你身为德妃,原是後宫之首,怎知没有人暗中记恨你?”
“娘娘才是後宫之首,臣妾不敢擅越。”
“所以,便有人巴不得我们两败俱伤。”楼清羽苦笑,脸上露出凄然之色。
陈袖儿心中一颤。她虽入宫三年,却也只有十八岁。当年随嫂嫂去拜见楼清羽时,便仰慕他的为人,此时见他清雅俊美的容颜露出如此神色,不由芳心柔软,将自己所知之事尽可能的一一倒出。
楼清羽离开德妃宫的时候,嘴角溢出一抹苦笑。
楼清羽啊楼清羽,你何时也会这般算计一个单纯的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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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楼清羽回到飞翼宫,意外地看见迦罗炎夜坐在内殿里,似乎在等他回来。
“你怎麽在这里?童儿呢?”
“童儿早睡下了。”迦罗炎夜看著他,问道:“你最近好像很忙。”
“嗯。”楼清羽应了一声,走进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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