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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楼清羽坐下用左手执筷,吃了两口才想起:“殿下用过晚膳了么?”
“用过了。”迦罗炎夜坐在一边。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他还能没吃饭吗。
“你的左手很利落。”他淡淡地道。
“嗯,因为我是左撇子。”楼清羽觉得他坐在对面看着自己实在难受,吃饭都难以下咽,可住在人家的大帐里又有什么办法。说来也巧,他上辈子和这辈子竟然都是左撇子,让他很有亲切感,运用自如。
楼清羽吃完饭,迦罗炎夜又传了沈秀清来给他换药,那个姓沈的还熬了一碗药让他喝,好像是防止发炎的。
楼清羽这个吃惯西药的人,来这里后最最厌恶的就是又苦又难喝的中药,头两年着实喝了不少,舌头差点苦的没味觉了,好不容易摆脱了孱弱的体质,这会儿又被这个二皇子害得再次端起药碗。想到这里,忍不住在心里腹诽迦罗炎夜几句。
喝完药,沈军医打着哈欠退下,楼清羽正在琢磨着怎么开口问迦罗炎夜晚上要怎么睡。他发现这个大帐里只有一张床榻,刚才他鸠占鹊巢已经在人家床上睡了半天,后半夜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没看到有人进来搭张床什么的。
他心里这么想,就这么问了出来。
迦罗炎夜一笑:“当然是和我一起睡。”
楼清羽一愣,脱口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莫非……”迦罗炎夜沉沉的盯着他,慢慢道:“莫非你有什么不便?”
楼清羽看着他的眼神,心思一转,隐隐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如此。难怪他的态度一直有些奇怪。
楼清羽微微一笑,道:“清羽没有什么不方便,只是与二殿下共睡一榻,似乎有些失礼。”
“不碍事。军行之中,没有那么多礼数。”
“如此,清羽就不客气了。”楼清羽打个哈欠,走到床边坐下,脱下鞋子,和衣倒在床上。
迦罗炎夜见他如此坦然,心里冒出一丝疑惑,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你不宽衣吗?”
楼清羽慢慢侧过头:“二殿下看我这样子,如何给自己宽衣。这里又没有服侍清羽的小厮,难道要劳烦二殿下亲自动手吗?”
迦罗炎夜顿了一下,点头道:“好,我帮你。”
楼清羽微微眯眼,慢吞吞地道:“那就麻烦殿下了。”说着坐起身来,伸开左臂。
迦罗炎夜见状有些迟疑。如果楼清羽真是个双儿,首先以楼相府的家教就绝不会同意与他同帐,更不会同意与他同床,到了此时,更加不会让他协助宽衣。
可是楼清羽长得很像双儿,迦罗真明又似乎对他颇有好感……
迦罗炎夜还是决定帮他宽衣。可是他从小是让别人伺候的,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伺候人的事,做起来自然是笨手笨脚,几次碰痛了楼清羽的伤口。
妈的!真是倒霉!
楼清羽心中暗骂。被这个嚣张的二皇子射了一箭不说,还被他怀疑来怀疑去,还要接受他笨拙到家的脱衣法,真是痛死了!早知道还不如叫个护卫进来帮他呢。
迦罗炎夜自然看出了楼清羽的不耐,可是他也不耐得很。刚才宽衣的时候他趁机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楼清羽好像还真是个男人,手骨和腰骨都不像双儿,不由有些失望。
将最后一件外衫扔到一旁,迦罗炎夜有些郁闷地道:“好了。”
楼清羽咬着牙道:“多谢殿下。”
“你好象有些不高兴?”迦罗炎夜希奇地看着他。
我这个皇子亲自帮你宽衣,居然给我摆这种脸色?
楼清羽扯扯嘴角:“殿下误会了,清羽一向这个模样。”
这个身子本来就不耐痛,都疼出冷汗了,还想我怎么高兴?
迦罗炎夜仔细看看他,道:“你不怕我?”
楼清羽迷惑:“怕?为何怕你?”
迦罗炎夜反而一愣,呆了片刻才道:“我是大齐国的二皇子,手掌三十万兵权的天羽大将军。”
“哦。”
楼清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里他不是住惯的讲究民主与自由的英国,也不是用一堆贵族装点门面的欧洲小国,而是货真价实的封建社会,是真正掌有生杀大权的皇亲国戚。
迦罗炎夜看见他的反应,突然心中一动,有什么说不清的东西从心底一闪而过。他轻轻一笑,勾起他的下巴:“楼清羽,你这人真有意思。”
楼清羽见他慢慢靠近,刚想说话,忽然错愕的睁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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