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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指着手铐上的两个钥匙孔。
锁匠不敢再多问,从随身带的一个木箱里拿出几样工具。
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梁泊雨这半边的手铐先一步被打开了,他立刻充分感受到了手上不用挂着一个男人是多么自由和快乐的事,欢天喜地地前后左右围着桌子仔细观看了夏天的那半边是怎么解决的。最后夏天把拆下来的手铐狠狠扔到地上,用手搓着被勒出了一道红印的手腕子说:「他妈的!终于拿下来了。」
梁泊雨谢了谢锁匠,想着既然被叫了「大人」,应该有支配「自己」钱财的全力,于是又让余信带着他去领赏。
锁匠千恩万谢地退出房间,余信没有马上跟出去,而是在确认了不会被什么人听到了之后,小声问梁泊雨,「用不用把他……」余信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什么?!」梁泊雨吃惊地看着余信,「把谁?」
「锁匠啊。」
「锁……为什么?」
「他看见了大人的奇怪装扮,还看见这个了。」余信指指手铐。
「那也不能因为这些就杀人啊!」
「可是……如果是以前,您一定会找人把他灭口的……」余信小声嘀咕着,还露出了一脸担忧的神色。
梁泊雨觉得很恼火:难道古人都视人命如草芥吗?
「你不许伤他,多给些钱,告诉他不要出去乱说就行了。」
余信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梁泊雨的态度很坚决,便只说了声「是」,就转身出去了。
坐在椅子上一直在冷眼旁观、半天没说话的夏天手腕子揉得差不多了,「你也知道人不能随便杀吗?」
梁泊雨一扭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夏天把双手交叉在胸前,端着胳膊看梁泊雨。
梁泊雨向夏天挪了一步,把脸逼到他面前,「法庭还没开审的案子,你凭什么在这儿阴阳怪气地说我?」
从夏天第一眼见到梁泊雨,他不是嬉皮笑脸就是玩世不恭。见他突然摆出一副正经的严肃表情夏天反而不自在了。生气了?夏天想,之前他也多少听说过梁泊雨的这个案子,说是有很多疑点。不过面对在押嫌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示弱,他放下胳膊坐正身体,「开没开庭又能怎么样?反正你都已经承认了,不是吗?」
「你不是法官,也不是律师,不过是个押我上庭的法警,我没有必要跟你讨论案情。只是希望你不要先入为主地以为我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而且即便是我真的杀了人,也不能说明那真就是我的本意。」
几句意义不明的话说完,梁泊雨转身就往门口走,可走了几步他又停下了。低头看看自己的牛仔裤,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这样四处乱跑的好。他在门口拐了个弯,折回到刚才余信翻衣服的方柜前,打开柜子开始往出掏衣服。
夏天看着梁泊雨把衣服一件件翻出来,在身上比量两下又都扔到地上。过了一会儿,夏天终于忍无可忍,「你别折腾了行不行?你看好好的屋子被你弄成什么样了?还是等余信回来再看看你应该穿什么吧。」
梁泊雨不理他,继续把衣服一件件的往出掏,什么袍子、裤子、靴子……瞬间就被他扔了一地。就在他把最后一件带补子的官服也丢到地上时余信抱着一个布包回来了。
他进屋看见一地的狼藉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就自然而然地蹲到地上收拾起来,「大人,这里都是夏大人的衣物,您找不到合身的。我刚去您房里给您找了一套。」
「现在几点了?」
「啊?」余信没听懂。
夏天本能地看了看手表,见指针还是不动,他把表摘了下来。
「什么时辰?」这回是夏天问的。
「哦。」余信低下头继续整理地上的衣服,「已过未时了。」
「子丑寅卯……」梁泊雨掰着手指头算了一遍,「啊?都下午了,我说怎么这么饿。」
「大人饿了?饭菜可能都凉了,我让人去热热吧?」
「不用了,咱们能出去吃吗?」
「嗯,平时当然可以。可是刚才燕王来的时候不是说您病了吗?这马上就出去,不太合适吧?」
夏天站起来,帮着余信把叠好的衣服放回到方角柜里,「想想办法吧,我们怎么也得出去看一下。」
余信赶紧站起来拦住夏天,不让他再伸手,「大人稍歇,小人来收拾就好。」
「没关系,你不用把我当成那个什么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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