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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大将军,就应该“择日斋戒,设坛场具礼,乃可”。刘邦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在“设坛场具礼”准备拜大将军的那几天,“诸将皆喜,人人各自以为得大将”。等到大典开始,才知道是韩信这个无名之辈,“一军皆惊”。
礼毕,“(韩)信已拜(大将),上坐”,刘、韩之间方才开始了第一次正经的对话。韩信发表了他对局势的看法之后,“于是汉王喜,自以为得信晚。”(东汉班固著《汉书·韩彭英卢吴传第四》)
通过这段历史故事,我们不难看出刘邦的三点过人之处:
1�与萧何之间的充分信任。如果没有这种信任,他大概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大将军”(略等同于三军总司令)这样的职务交给韩信这样一个无名之辈。
谈到刘萧之间的这种旷世情谊,也颇有一番渊源。刘邦当年还是一文不名的布衣时,萧何却是沛县的一个小官吏。那时候他就常常利用有限的权力来保护刘邦。在刘邦攻占咸阳时,萧何就表现出了他的远见卓识。当时其他的将领都争相抢夺秦王宫的金帛财物,唯独萧何首先进去收集秦朝丞相和御史的律令图书,使刘邦能够全面掌握天下的要塞、人口、强弱项以及主要的社会矛盾。(东汉班固著《汉书·萧何曹参传第九》)
2�过人的判断力。与韩信的一次对话便足以让他产生“自以为得信晚”的感叹。
3�深知自己的下属也有自己所不及之处(这一点常常被后来的读史者忽略)。在他第一次听别人说萧何也逃跑了的时候,顿时感觉“如失左右手”。
对比今天的企业主,尤其是某些小有成就的企业主,他们的自信往往会膨胀为莫名其妙的自负,很少会认识到自己的下属具备自己不能的长处,内心深处总会潜藏着“地球离开谁都同样会转”的藐视感。
证明刘邦对人性的超凡判断力和定力的还有另一个著名的故事。当时追随他打天下的功臣中,陈平是一个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在楚汉之争的关键时刻,灌婴等人曾经向刘邦进谗言说,我们听说陈平这个人的人品不怎么样,他在居家时就偷过兄嫂的东西;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先是事魏王,不被魏王认可;于是离开魏王事楚王,又不被楚王重用,然后又离开楚王来事大王。如今大王给他高官俸禄,他却在军中搞腐败,给他送钱多的人得到重用,送钱少的人就受到排挤。可见此人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大王可要小心。
于是刘邦在做过一番调查后,直截了当地问陈平说,我听说先生曾经“事魏不遂,事楚而去,今又从吾游”,有这回事儿吗?
陈平回答说,我当年追随魏王的时候,他不采纳我的计谋,所以我离开他去追随项王(羽);而项王又从来不信外人,只重用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小姑子小舅子,对外人则“虽有奇士不能用”。我在项王旗下的时候就“闻汉王之能用人,故归大王”。但只身前来,身无分文,“不受金无以为资”,没钱去完成大王交办的大事。如果大王愿意用我的计谋就用,如果不用,大王所赐的财物都还在,我分文未动,大王请拿回去,我这就退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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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态大观(5)
刘邦听了陈平的一席话之后,赶紧给他道歉,当即赐予他许多财物,并且拜他为“护军中尉”(类似组织部长或人事部长),负责高级将领的人事管理。后来刘邦曾经一次把多达四万斤的黄金交给陈平处理,并且“恣所为,不问出入”,使陈平得以“多以金纵反间于楚军”。(东汉班固著《汉书·张陈王周传第十》)
企业的变革最容易诱发的是高管层的焦虑或抵触情绪。由于身处企业最核心的部位,他们上可影响企业主,下可带动中下层。因此,他们的态度无论正面还是负面都会对变革产生不可小觑的影响。
和企业主一样,高管层特殊的权力、地位及利益诉求决定了他们的一些普遍的心态。
变革本身就意味着规则、权力、利益甚至角色(职务)的不确定性改变。
一方面,高管层的地位决定了他们的视野,使之对改革的必要性会有独到的认知;另一方面,他们作为旧体制的“受益人”,也深深知道改变即意味着更多的不确定性。追求可预知性、排斥不确定性是人性的本能需求。更重要的是,作为高管层的一员往往意味着两个理论上的“潜台词”:一是他们的能力或综合的素质足以胜任当下的职位;二是他们再向上发展的空间已经不太大,也就是说,变革(或变化)不太可能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收益。因此,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变革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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