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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安好。我给毅哥哥和叔父各自裁了件秋衣,叔父的我已经亲自送去了,这回毅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歹试一试妹妹的手艺吧。”
唐贤毅见她如此热情,也不好推拒,点头道:“那就劳烦妹妹了。”
“都是一家人,毅哥哥何必客气呢。只是妹妹手艺粗陋,毅哥哥千万不要笑话我。”
灵璧见唐韵笑得灿烂如春山,心中不悦,伸手拉住唐贤毅的手腕就将人往门外拖,口里还说:“哥哥,去我那里帮我瞧瞧我亲手制的弹弓吧。我敢说,我的手艺可比一般人强多了。”
唐贤毅无奈的被她拉着走,就见妹妹对梁小姐也道:“妙妙也同我们一块去吧。”
唐韵有些尴尬的立在原地,就见许夫人拿起桌上的戏本子正在翻,一边翻还一边说:“人老了,精神就短了,看一会就烦了。”
唐韵笑着走过去道:“让韵儿来给婶娘念吧。”
许夫人顺势把书递给她,将身子往后靠在了软枕上,笑道:“还是你最懂事。”
唐韵最善察言观色,也自知想再得回唐灵璧的好感极难,还不如先讨好了许夫人要紧,其他的可以慢慢再说。
转眼到了王妤君的生日,正如灵璧说的那样,王家许是为了好议亲,办得十分隆重。不单是府里别出心裁的排了新戏,还花钱清了两个戏班子,一个在外院唱,一个在内院唱,看架势是要好好热闹上一整日。
王家家世显赫,祖先是开国元勋,武将出身,子孙却都一个比一个争气,如今家里文官辈出,光是这一辈就出了三名进士,彻底洗掉了一身武气,家势蒸蒸日上,富贵气派尤胜公侯府,在朝中也是稳稳当当的,以致家业数代不衰。
王嬛君帮着妹妹好一通张罗,将京中有些头脸的闺秀都请了来,悉心招待。王妤君则装扮得十分娇美,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和人说话聊天,偶尔在人群中扫一眼是否有王嬛君的身影。
因着王嬛君的嘱托,灵璧和师灵芸、左佩云等几个都围着王妤君说话,偶尔有某位夫人经过时瞧上一眼,都会微微点头,心里所想的不外乎是:“王家就算是庶女结交的人也都不凡。”
多少能高看上两眼。
聊天不能聊上一整日,用过茶点后众人就去观戏。一出文戏接着一出武戏,轮番唱起。灵璧喜欢看武戏,唱完一出三岔口拍手叫好,后面紧接着就是小旦哭哭啼啼的唱负心汉背信弃义,抛弃发妻另娶高官之女。灵璧看得直打哈气,妙懿却瞧得入了神。
从来她看这种戏时都是一笑置之,幽闺自怜的戏码多如牛毛,怨妇负心郎更是恒久不变的调子,在她眼里不过是“无事强说愁”罢了。没想到她竟然也有理解其中滋味的一日。若非亲身体会过,这其中的愁苦无人能懂。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灵璧似察觉到她不太对劲,遂问道。
“没什么。这出戏有点闷,咱们出去透透气吧。”
灵璧自然乐意。她与妙懿携手出得门来,沿着花园的石子甬路慢慢走着。也不知何时就从王妤君的寿日提到了婚姻大事,灵璧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可有定下婆家?”
妙懿缓缓摇了摇头,笑容微苦的道:“没有。”
灵璧忽然有些兴奋,却明显踌躇了一下,犹豫了半天,最后终于小声开口道:“其实……其实我哥哥挺不错的,你可以考虑一下。最重要的是,咱们今后还能一直在一起不是?”
妙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道:“别说一切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可以,莫非你还能一辈子不嫁人了不成?”
灵璧一拍脑门,懊恼的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呢?
不知不觉间,二人走到了荷花池上的水阁。此水阁与平常不同,却做成个画舫模样,雕梁画栋,文采斐然。二人走上“甲板”处转了转,天气渐凉,水面遍是残荷枯叶,一派萧索。此情此景灵璧瞧着无甚趣味,却正和了妙懿的心事,呆望了好久,连灵璧同她说话都没有听见。
灵璧看了两眼残景便转头打算登上二层去瞧瞧。她刚走到楼梯处,却差点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抬头望去,却是一名白面书生,生得斯斯文文的。那人见了她也很是惊讶,冲她拱了拱手,道:“唐小姐,可还曾记得李某?”
“哦,我想起来了,咱们在国子学门口见过的,你帮我捡过手帕子。”
李敬儒笑得风度翩翩。要说他本来是不该来的,他同王妤君的兄长王端平来往不多,但是听说京中许多才俊和闺秀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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