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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歪的脸搭拉得老长:“操他妈的,好逼总是闲不住!可能我是她第一万个奸夫了。”
“歪哥,彻底跟黄脸婆拜拜了?”广胜递给老歪一根烟。
“早他妈休啦!”老歪一屁股坐在广胜旁边,“不休她怎么办?还等着她来谋害亲夫啊。”
广胜滋溜滋溜地喝着碗里的酒,眯眼笑了。老歪的老婆外号叫“笆篓”,好象是吃鸡巴吃了一笆篓的意思。当年老歪跟她结婚的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这事儿老歪知道,老歪想,我不管她是个什么玩意儿,他爹能让我当官就成。笆篓她爹是区卫生局的局长,结果,结婚没几天老歪就从一家街道小厂调到防疫站当了科长。本来这样继续下去,老歪还是很有前途的,可惜老歪是个扶不上墙去的死狗,除了喝酒嫖娼,连张报纸都不会看,自然就没有了下文。老歪开始不愿意了,整天不回家,即便是回了家,也不跟老婆说话,像个“木逼”。有时候,老婆想跟他来来,他还好不情愿,仿佛是在给人家施恩。笆篓应该长得不错……广胜记得,第一次到老歪家玩儿的时候,笆篓正出门倒垃圾,垃圾里面好象有几个用过的避孕套,不知道是谁用过的,估计不是老歪的……广胜一想起笆篓,先想起那几个湿漉漉的避孕套,笆篓的模样倒模糊不清了。
上个月,老歪突然给广胜打电话,广胜,我老婆在家里跟野汉子睡觉让我逮住了,你快来!广胜开车就去了老歪家,哪里有个野汉子的身影?只看见老歪站在一堆碎盘子碎碗中间发呆。广胜问,野汉子呢?老歪说,什么野汉子?人家还说我是个野汉子呢,他妈的我儿子是他的!广胜笑了,歪哥,认命吧……我走了。后来听说,老歪大病一场,差点挂了。
“广胜,闲话少说,”老歪咽了一口唾沫,“你说我跟笆篓离了,我还能在防疫站干吗?我得走。”
“往哪走?你他妈都四十多了,哪个单位让你去养老?”朱胜利撇了撇嘴巴。
“刘书记帮我上好供了,可能去环检所上班有希望。”
“那好啊,油水!”广胜说,“听说那里的人土皇帝一样,企业的头头们见了他们跟他妈孙子一样。”
“差不多,我得努力!好了,我走了,我要去张所长家‘扎礼’去!妈的,几千块钱又喂狗了。”
醉醺醺地从朱胜利家出来,已经是下半夜了,银盘一样的月亮摇摇晃晃地挂在天上,似乎要掉下来的样子。
月光惨白,照得广胜犹如孤魂野鬼。
马路好象不够宽,广胜总是荡到这边再荡到那边,感觉距离很短。几辆零星驶过的汽车,让广胜觉得很飘,如同鬼魂。广胜把两条胳膊做成骑摩托车状,嘴里轰着油门,脚下像戏曲里的武大郎那样走着矮子步,一溜烟地到了自己家的楼下。
站在黑影里,广胜扫了一眼郭二爷的水果摊,几块鞋底那样的西瓜皮,弯弯地撅在那里,很孤单。
阿菊应该还在屋子里吧?广胜屏了一下呼吸,把头发往后抿了抿,正步走了过去。
神经病嘛!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模样的人从黑影里嘟囔着出来,恨恨地扫了广胜一眼。
广胜猛醒,我到这里来干什么?找人?人家阿菊早走了!广胜说声对不起,倒退到了马路上。
这个人是不是犯神经了?怎么半夜里在那里躺着?四五个染着黄头发的女孩站在广胜身旁唧唧喳喳。喂,醒醒啦!当心被汽车压死!广胜睁开了眼睛,哎哟,小妹妹们,这么早就上学去呀?一个小眼睛的女孩伸出一根手指,勾着广胜的下巴笑了,傻逼青年,这还早吗?才他妈半夜一点呢!哥们儿,有钱吗?领着姐儿几个蹦迪去咋样?嘿,这帮姑娘真他妈香!广胜猛力吸了戏鼻子:说吧,咱们去哪里?哥哥有得是票子!嘿!这哥们儿痛快,一个女孩咯咯地笑起来,大叔,先把钱拿出来看看,没钱我还怕你把我们给卖了呢。广胜坐起来,下身胀得厉害,有一股尿意,妹妹们,我先去撒泡尿,一会儿咱们走!
广胜站在路灯下面撒尿,鸡巴胀着,尿不出来,憋得脸发麻。
你他妈倒是快点呀,再尿不完我拿石头砸你啦!
来了来了!广胜忽地转过身来。
姑娘们尖叫一声,四散逃去,昏暗的灯光下像一群听到枪响的兔子。广胜看着自己冲天而立的阳具,不知所措。这家伙好象没事一般,没脸没皮傻忽忽地瞪着独眼望天。广胜苦笑了一声,是啊,她们能不跑吗?这玩意儿长得跟张飞似的,上起火来还没心没肺的……活该,谁让你们招惹我的。
重新坐回刚才躺过的地方,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