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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不断急增,以各种理由闹跨了西陆三富。
某日,府前暴民聚集,其中带头者是一名年过五旬的女人。她在上官门前叫喊:“大家看哪!这就是他们上官家强抢民脂的证据!凭什么他们享尽荣华富贵,而我们偏偏要过着贫苦的生活呢?他们没人性到连自己的兄弟都抢后杀人灭口,惨绝人寰啊!大家冲进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吧!冲啊!”
我只觉得那个女人有些面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在哪见过。管事的想要阻止他们,说已经报官。谁知暴民之中站出一人,自说是衙门捕头,代表他家老爷来清缴财产的。众人一听便怎么拦也拦不住了,蜂拥而进。
那日我就躲在门后,因惧怕人多,不敢出手阻拦,胆怯地看着家里的东西一件又一件地被搬走。直到爹被他们绑走,我出现了要把他们都打得满地找牙的念头时,戚叔硬是把我拉走了,说是我爹的命令。我一边不愿地走,一边回头看几眼空空如也的屋宅,脑里出现了一个不怎么合当的词——人去楼空。
我从那年之后就跟着戚叔住在他乡下的老屋子里。爹和那些城里的风风雨雨我都无从得知了。只不过戚叔告诉我,上官家族是被冤枉的,我们上官家根本没有强抢民脂,一分一毫全是祖先们辛苦所得,他们之言乃无稽之谈。我所听到的杀兄弑弟亦不完全是真实的。祖父有三个儿子,我爹排行老二,原本是得不到持家之主权的。祖父晚年之时,偶然得知了大伯与三叔想要谋夺他的财产,祖父大怒,一气之下,一分也不分给大伯与三叔。祖父逝世后,大伯三叔对这事还是耿耿于怀,竟想要刺杀我爹,哪知爹以为他们是刺客,出手过重,误杀了大伯与三叔。悲剧已酿成,尽管爹噬脐莫及亦无济于事。那名叫嚣的女人便是我大伯的遗孀。
戚叔打小就跟着我爹,没成过家,所以没有儿女,家中双亲也已故。那些葭莩之亲更不知道在何处。戚叔孤苦无依,实属悲凄,虽戚叔一直放不下我少爷的身份,我还是将其视若亲人。
戚叔抚养我五年,在古稀之年因病告殂。养育之恩,无以回报。欲修一好墓,却无银,只得学人卖身葬叔。幸遇下乡察情的西陆主与西少主,戚叔终亡后有一处栖身。我心亦安。
少主心善,不愿我为奴。我带着少主赠予的银两进城,却无一手之艺,正愁坐山吃空时,遇见了十里药铺的寻乔,收我为徒。不想再用上官氏,遂跟随师父姓寻名阁。师父将其毕生所学授于我,我总算有了一技傍身。
师父在十几年前就已是扬名立万威震四方的大夫,不管城里城外,只要有人一有疾病,即便是千里迢迢也会赶来这十里药铺请师父医治。师父学医只是为了救人,所以从来不收诊金——除了富贵人家,师父收他们的诊金也是赠于贫苦人家,深得民心,于是西陆庶民曾回赠一匾——十里药铺。顾名思义,就是你走过黄泉路十里,师父也能将你拉回阳间。然,他却不能自医,于雅蒂497年病逝。师父走后,我一人打理药铺,不久收了一名街头的小乞丐,起先是让他打杂,随后见他天资聪颖,便同师父一样收了学徒。
第十章 上官旭辰,隐名寻阁(2)
雅蒂498年,三儿随我上山采药,在山脚边救了一名浑身是伤的少年,仔细一看,正是当年赠我银两谋生的西少主。虽样貌已大不同,但我还是能认得出褪去几乎所有稚嫩的恩人。我让三儿回去推了辆推车来,掩人耳目将少主运回了药铺。
少主伤的不轻,我用了两日的时间才将命悬一线的少主救回,也总算不损十里药铺的名誉。但是少主一直昏迷不醒。
在西陆的这几年,我对于西府的事也有所耳闻,少主的四位兄长分别名西子席、西子爵、西子行与西子能,是西陆主爱妾之子。而少主乃嫡出,虽西夫人早已逝世,但少主还是西陆主最得宠之子,将来这西陆的统治权亦是交给少主。其兄只有在他登位之前加以杀害,他们才能有机会做西陆之主。少主这次受伤十有八九跟他们拖不了干系。
少主在药铺静养的日子,我外出时听到了关于少主的谣言。少主的四位兄长回府后对其父说,他们外出打猎,竟遇山匪,因反抗斗打,五人难敌众匪,少主失足跌落山崖,后侍卫赶到,其他四人才免遭横祸,然都已重伤。西陆主确实看到了数十个山匪被侍卫抓回,其他的都已就地处决,而他们四位也真的重伤在身,也便信了,派人四处下山搜寻,始终未果。他们是想借西陆主之手,探询少主生死。幸得我早一步救回了少主,否则,就算少主大难不死,也会再次被下山搜寻的人下毒手。
而西陆主痛失爱子,日日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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