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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听说我的朋友从济南来,马小刚晚上又摆了一场,夏国强去参加电视台的晚会录制,很晚才赶来。刚开始是我和马小刚、严卫东三个人在喝酒,中间,马小刚给夏国强打了很多次电话催他,最后一次,夏国强说他已经开着车出来了,并且还有一个女孩和他一起来,我猜这个女孩一定是黄颖,以至于当米如雪和夏国强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惊讶地把刚夹起的一粒油炸花生米掉在了地上。
米如雪说:紧张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那粒花生米在地上骨碌骨碌滚着,从我脚下滚到马小刚脚下,又从马小刚脚下滚到了严卫东脚下。
我给米如雪介绍严卫东,米如雪微笑着和严卫东握手,举止落落大方。
我突然想这个场合不应该是由我来介绍,似乎马小刚介绍才合适。时间已经不早了,马小刚问米如雪:峰子没去接你?
米如雪轻轻一笑:吵架了。
马小刚扫了我一眼,说:我们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让夏国强先送你回家吧。
夏国强正扒拉着一盘白菜炖鸡肉狼吞虎咽,含糊不清的说:先让人家吃点啊,都饿坏了。
严卫东也不明白这其中的微妙:就是啊,吃点,等会再碰两杯。
马小刚喊服务员过来:先给这个女士上碗米饭。
接风洗尘的气氛有点变味,严卫东也有所察觉。我迅速转移话题,问夏国强:刚听说你摇滚唱得特别棒,今天发挥如何?
夏国强说:别提了,音响太烂,吉他的声音出不来,简直是清唱。
米如雪说:其实效果还不错,夏国强的嗓子特别好。
我操,还好呢?夏国强忿忿不平:你听见坐前排的几个企业家怎么说了吗?说怎么嗓子哑成这样了还出来唱歌啊?
我大笑:他们的耳朵应该被刀锉一下。
夏国强说:我车里倒是有把刀,不是锉刀,是砍刀。
今天这场酒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天经地义,但我总觉得有些异常。从表面上看,我有朋友从外地过来,马小刚给我面子,设宴接风,夏国强来做陪,他因为录节目来晚了,又因为录节目碰上一个我们大家的朋友,就带过来一起喝酒,这一切都合乎逻辑,没有丝毫可以质疑的地方。但是再研究一下我们这几个人,把我们刚刚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就能觉出奇怪:昨晚,我和一个外地的女孩一夜情;严卫东因奸情败露从二楼跳下;马小刚没能操上他想操的女人,去洗头城纵欲;今天,严卫东第一次到我这个县城;夏国强在电视上“清唱”《完美生活》;米如雪非要来和我们一起喝酒……我总觉得我们几个都不太正常,总觉得这么多的不正常会导致一场灾难。
动物对即将来临的灾难有着或多或少的预知。比如地震之前,蚂蚁、老鼠和猪等动物都会有异常的反映,而这时候,也许所谓的高级动物还在地震仪下面打盹。这说明,动物的大脑越发达,预知灾难的能力就越弱,它们的部分敏感神经已经消失了。
我放纵自己的欲望,让自己的动物本性越来越低级,不觉当中,某些已经退化了的神经却在复苏。
米如雪吃了米饭还坚持不回家,马小刚客气的微笑掩饰不住自己的愠怒,要得一箱啤酒没喝完就宣布散场了。
马小刚在酒店给严卫东安排了一个标准间。这个标准间是马小刚长期包的,他和这家酒店的老板关系很熟,本来的价格是一百八一个晚上,马小刚一个月给老板一千块钱,随时都可以来住。平常来找他的外地朋友很多,马小刚都安排到这里,严卫东发现马小刚说话特别喜欢用“安排”这个词,“安排”衬显着马小刚的豪爽。马小刚把房间钥匙给严卫东,说:住多久都没关系,王小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什么事我都能安排。
马小刚还问严卫东: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小姐?
严卫东说:谢谢,实在是不用了,有需要一定让刚哥安排。
马小刚笑着拍严卫东的肩:也好,不过你到时候还是要让我安排,你要是自己安排了,是看不起你刚哥。
夏国强开车去送米如雪回家了,我在房间里陪严卫东瞎聊了一会,等夏国强回来接我。
严卫东嬉笑着问:你是不是已经把米如雪拿下了?
我操!哪有的事?人家都订婚了。
订婚怕什么?
我不像你,结婚的都敢动。
你不知道,现在多少已婚妇女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济南现在流行这么句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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