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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好,这才打开房门,准备取水梳洗。
房门一开,顾青瑶顿时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睁大眼,望着眼前的人。
苏吟歌身上围着一条被子,半坐半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睡得正香。
顾青瑶怔怔地呆立了半晌,才能一步一步走近苏吟歌,目光无法不牢牢地望着苏吟歌的脸。
夜风之冷,怎么是一床被子可以完全抵御的。一张普通的椅子,又怎么可以让人睡得舒服。
可是苏吟歌却睡容安详,脸上似乎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白天的苏大夫,温和亲切,似是可以包容一切;夜晚的苏先生,冷然怒目,似能慑服一切。可是,这安然沉睡的苏吟歌,却如同一个纯真的孩子,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怜爱,想要亲近!
顾青瑶愣愣地望了苏吟歌半晌,方才开口想要叫他,嘴唇略动,却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苏吟歌却像是听到了这无声的呼唤,睁开眼睛,入目便是顾青瑶绝美的脸容和闪动异样光芒的眼睛。
苏吟歌像孩子般略显迷糊地眨眨眼、晃晃头,然后才彻底清醒过来,望着天还没亮,却站到自己面前的女子,和离着自己很近的绝美面容,却连眼神也没有变化一下,自自然然地展颜一笑,“早啊!”
一瞬之间,顾青瑶几乎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破开黑暗。虽然并不耀眼,却注定将会渐渐照亮整个世界。
苏吟歌却不理会顾青瑶的失神,他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在绝色美女面前,不太难观地伸展了一下因为睡姿不正而发麻的肢体,然后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拖起椅子,一边走一边说:“你自己梳洗吧,我把东西放好,再做早饭。你真是起得太早了,这时卖烧饼的陈伯和卖油条的赵叔都还没出来呢,只好喝白粥了。”
顾青瑶见他一夜都睡在自己的房门前,已是震惊不已。看他就这么轻轻松松还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更觉不解,脱口就问:“你昨晚为什么睡在外头?”
“啊?昨晚我觉得月色很好,就坐在椅子上赏月,赏着赏着就睡着了。”苏吟歌把谎话说得眼都不眨一下,同那亲切温和、关怀病人的好大夫的形象完全不符。
顾青瑶几乎是目瞪口呆地望着扭头又走的苏吟歌,不知为什么,脱口就叫了出来:“苏先生!”
苏吟歌止步回头,含笑问道:“什么?”
或许是因为刚刚醒来,或许是因为天还没有全亮,眼睛看不太清楚,所以顾青瑶才会觉得这男子的笑,竟然如小孩子一般纯真无邪,“我以后不会再不加衣就站在夜风里了。”
“好啊。”苏吟歌淡淡地应了一声,即无得意之容,也无欣慰之意,自然得像只是回应一个普通的问好。惟有笑容依旧,如日照长空,如清风拂面,令人不由得欣悦。
“咦,这就是苏先生救回来的那个被休了的女人啊?”
“长得还真不错,不知做了什么丑事,居然弄得连丈夫都不要了?”
“长得这样漂亮的女人,肯定也正经不了。”
顾青瑶脸上白得不见一丝血色,但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纹丝不乱,挺直了腰,一步一步,继续往前走去。
一大早,苏吟歌开张做生意,顾青瑶不愿一个人再闷坐在床头,对苏吟歌说要出来走走。苏吟歌也觉她既已复苏,多行动对身体也有好处,便点头应允。可是顾青瑶万万想不到,只不过一天,自己是个被休女子的消息,竟已传得似乎满世界都知道了。
一路走来,只觉得所有人的异样眼神,都如刀剑一般,将自己连身带心都戮得满是伤痕。近处的人,还只是侧目而视;略远一些,已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武功根基,第一次痛恨自己的良好耳力,一字字一句句诛心戮肝,却听得无比清晰。
今早原本因苏吟歌莫名其妙而来的好心情,早已烟消云散。脸上略略恢复的红润血色也一点点褪去,复又苍白如鬼。只是脚步却一直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抬高了头,在比刀山剑林更加恐怖可怕的冷眼冷脸、冷言冷语中,一步步向前。
一路上,人人都只是用不屑的、鄙夷的、仇视的眼神,谈论她,却又有意无意远远地躲开她,生怕她身上带着毒似的。
但有一个人影,快步地接近顾青瑶,低声说:“对不起。”
顾青瑶浅浅地一笑,“宋嫂。”
宋嫂面有愧色,一边跟着顾青瑶往前走一边说:“真的对不住你,顾姑娘。苏先生因顾着男女之别,托我找有女眷的人家让你暂住。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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