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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都是输)可是今天,他真的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滋润?没错,他是被滋润了,不过不是被江臻,而是被这初秋的夜雨。
师诗被这样子的严小胖给弄得真有些担心了,她伸手捏捏小胖的小肉脸,关心道:“到底怎麽啦?来跟姐姐说,姐姐会帮你的。”
这一次,小胖懒得再去诟病师诗口中的自称,只觉心思杂乱,一切,都是那麽突然。【我爸死了】
昨晚,当夏昭时用阴冷低沈的嗓音,脱口而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即使是已经隔了江臻好大一段距离的严迦祈,却依然能够感觉到,身边那个人的瞬间失神。他甚至觉得,那是他在自己这不算长的二十多年生命中,所经历过的,最最不知所措的一刻。
大约三十秒之後,江臻终於回过了神。严小胖甚至都能听见,他滚动喉结的吞咽声。【走吧】
这是昨晚,江臻最後留下的话。
门边的夏昭时,神情一直未变,眉目始终如一。因为江臻没有回头,所以严迦祈看不到江臻离去时的样子,不过他从夏昭时的面无表情中也大概猜得出来,江臻的神色,也应该无非就是这样而已。
那时候,严迦祈眼睁睁地看著他们两人相伴而走,如同一起住了间宾馆,现在总算退房一般,来去自如,挥毫无舍,然而自己却只能像个木头人似的,根本连口,都动不起来──这样的无力感,实在是太过心酸。尽管好奇,可是严迦祈却完全不介意夏昭时究竟是如何拿到了他家的钥匙,又是如何踹门而入,完全忽视他这个主人,只顾直接将江臻带走的事实。他甚至也不太介意江臻就这麽转身离去──毕竟,长辈过世,也实在是一件悲伤的事情。他唯一在意的事情只有一件:江臻竟然连一句再见和一个正面,都来不及留给他。看著他们相互无话,却步履一致往前走的时候,严迦祈忽然有一种错觉,好像那两人根本不是去参加葬礼,而是去举行婚礼。那一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被抛在原地的傻子。那是一种,他根本插不进去的默契。因为江臻和夏昭时,毕竟有过那麽那麽长一段,他从未参与进去的温暖光阴。你太贪心了。良久,直到那两人早已消失在他的视线尽头,严迦祈才在心里这麽悠悠一说。现在,师诗问他怎麽了,可是他怎麽能说,他怎麽能说呢。不仅是因为他羞愧於自己的小心眼,更重要的是,夏昭时的父亲过世了──不管怎麽说,这都是私事,而且还是老板的私事。就算再借给严迦祈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把这事儿泄露出去。师诗瞧见严小胖满脸哀戚,甚至是越来越哀戚,但却一直长久地沈默不语,终於开始变得有些著急。於是她使劲儿拍了拍小胖的脸,嗓音太高了点儿:“喂喂喂!猪啊!回神儿回神儿啦!怎麽看著一副要哭要哭的样子呢……诶我说的滋润,可不是这个意思啊……”严迦祈其实早已回过了神,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罢了。“没,没要哭……怎麽可能会要哭。”“那你这副死样子是怎麽回事。”“你不是一直都觉得我长了一副死样子吗……”“你……”
看著师诗难得的,被反驳到无语的惊愕模样,小胖倒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究竟是该悲还是该喜。好不容易把师诗说过一次,却是为了让她忘记自己无处可说的秘密。
不过幸好,在这最尴尬的时刻,汪小远童鞋很给力地出现了。“你们果然在这里……”他来来回回扫视了这两人好几眼,一副我就知道的得意样。
师诗礼尚往来地回了小远一个白眼。“呃……”这眼神儿,竟让小远的小心肝儿微微有些荡漾,他轻咳一声,窘红了半张脸,赶忙将眼神转向了小胖,语无伦次地,“咳咳!那啥……小胖,夏先生来了,说要找你。”
严迦祈闻言一惊。
师诗也听得皱起眉,她转头看看小胖,声音古怪:“……喂,严小胖,你不是得罪了夏昭时吧……难不成这故事还真有那麽狗血,他们两个完美小攻抢你一个白痴小受?”
严迦祈被师诗这话雷得,简直想要哭。“我去了。”小胖扶扶额,站起身来,有气无力地往前走。临到小远身边的时候,他停下站定,伸手拍拍好哥们儿的肩,用全身上下,最後剩余的一点儿轻松感朝小远眨了眨眼,笑道,“看来这三天中秋假期,你和师诗过得可不错嘛,发展迹象很明显哦。”
这下,小远刚才另一半儿没红的脸,也终於唰地一下爆红掉了。
瞧见小远这个一向是以痞为光荣,以混为榜样的的臭小子,现在竟露出了一副纯情小男生的羞涩模样,严迦祈忍不住抿紧唇偷偷一笑。哎呀呀,这家夥也总算是被制服了呢,就差最後被收编给名分啦。师诗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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