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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来是这些年严肃惯了。周子知看着看着摸了摸自己的嘴角,这些年他也不怎么喜欢笑了,不知道嘴的形状会不会也跟着改变……
见周子知迟迟没有动静,周重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
周子知连忙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你你你你……你好!”
周重停住脚步,站在原地上下打量周子知。周子知前一刻还呆在家里,只穿着鹅黄色的体恤衫和天蓝色的短裤。大夏天里周重却正经八百地穿着黑色的呢绒裤,长袖白衬衫。
“跟着我做什么,大叔。”
一句大叔把周子知雷得遍体焦黑。的确,他已经不年轻了。四舍五入他已经算是三十的人了。可他在周重面前永远是个孩子,周重会在睡觉的时候给他掖被角,轻拍他的背。会在早上给他热一杯牛奶,帮他吹温了,叫他慢慢喝。
但其实……不止周重老了,他也不年轻了。
“我……”周子知热得头晕眼花,“同学你好,请问你能请我吃一顿饭吗?”周子知此刻只希望周重同情心泛滥。
周重又打量他一番,最终说:“好。”然后扭头就走。
周子知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学生食堂,用饭票买了两份儿饭,周重坐在周子知对面看他吃。解放前食堂的饭竟然比他上学的时候还要好吃!周子知大口朵颐。
“你是什么人?”
“我……我叫胡落!你呢?”
“周重。”周重冷冰冰地说。
亲耳听到面前这个年轻人说自己叫周重,周子知正式地震撼了一下,违和感十足。小声地说:“我明年想考这个学校,想来听听课……可是我到了这边,钱包和手机都丢了……”好久没编谎话,周子知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
“手机?”
“手……手续和证件什么的……”
“你是哪里来的?”
“南方来的。”
“听你说话像北方人。”
“我爸是北方人……”
两人陷入沉默,周子知以狂塞饭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去过派出所了么?”
“恩……他们让我等通知。”
周重又不说话了。周子知的心里在飙泪,大哥啊拜托你有点同情心拜托你收留我吧!
又过了许久,周重终于发话,“我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没处去可以先住我那里。”
周子知内心激荡,表面上做腼腆装,“那……那我就麻烦你几天了……等我证件拿回来……”
“恩。”
大哥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闷啊!说两句好听的行不行啊!
说,宝宝,不用担心,有爸爸在……
周子知浑身一阵恶寒。
跟周重来到他们寝室,寝室里光线昏暗却十分干净。八个上下铺的板儿床只有靠窗的一个在用。
床上铺着军绿色的床单,白枕头。枕边摆着一本书,书上放着一把眼镜。
周重指了指旁边的床,“我先拿被子给你铺着,你凑合睡。”
“恩……”周子知点点头,看周重忙活。
之后周重坐在书桌前看书,周子知坐在床上痴痴地看着。
周重突然转过头来,夕阳西下,窗前给周重的脸上打上了很凝重的逆光的阴影。有那么一刹那,周子知觉得这个人就是周重,就是他的爸爸……
“你不用温书吗?”
“啊?”
“准备高考,你不用温书吗?你的书呢?”
“啊,我是……先来了解一下情况。”
周重不再做声,突然起身,“去吃饭。”
周子知刚刚吃过,但周重没吃。只好乖乖跟着。
吃完饭后,从食堂回到宿舍,路过一个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着的小小的人工湖。周重自顾自地走了过去,坐在湖边。
周子知跟上,坐在他的身边。
这个人,年轻,健康,纯净如水……是他的爸爸,却又不像他的爸爸。周子知看着他,就觉得心中一阵阵难言的悸动,却找不到突破口,憋闷着无处发泄。
他是周重,所处的时间段不同,但他的确是周重。
是他爱了一辈子的人。
夜晚终于有了丝丝凉风。周子知的头发打理得利落,但他发质软,风一吹还是会飘动起来,蹭得脸颊痒。
周重看着他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将他的头发挽在了耳后。
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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