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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吧?”樊若水走到崖边,指着下面说道:“他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还能活吗?”
“属下也只是随便问问,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
“没什么万一的,就算他没死,我们不是还有小李广吗?有他在还怕对付不了穆剑。”樊若水乐得合不拢嘴,小和尚随声附和地点点头,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的小李广以为他们是在故意讽刺自己,更加无地自容地把头贴在胸前,樊若水不由分说,于是带着队伍往山下走去。
……
雨悄悄地停了,风止住了呼吸。
山中一切变得非常幽静,远处有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啼啭起来,仿佛在倾吐着浴后的喜悦;近处,雨珠沿着树叶嘀嘀答答地滴落在路旁的小水洼中,时而发出异常清脆的音响,不多久,一条彩虹挂在空中,发出耀眼的光芒,并且洒满了大地上的每个角落。
这时,树丛被拨开了,一个小孩的脑袋钻了进来,这是个男孩子,大约有七、八岁,又黑又瘦的小脸上都是雨水,头发约有二寸多长,乱蓬蓬的,活像个喜鹊窝,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活蹦乱跳地走到小路上,时不时回过头喊:“娘,快点!你快点嘛!”
“来了来了!”柔声细语背后是一名妇人,从年纪上看,大约二十五六岁,碧绿的翠烟衫,腰间系着灰色围裙,乌黑的秀发盘在耳后,皮肤细润却又不显娇贵,是一位极其普通的乡下妇女,只见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赶了过来。
“娘,怎么样?找不到我吧?你输了。”小男孩顽皮地拉着妇人的衣角,妇人蹲下身子,手指轻轻点了他的鼻子,带着责备的语气说:“小营,不要再玩了,你看你衣服都湿了。”
“娘,你答应过小营,输了就给小营买糖葫芦。”
“好,好,好,等给你爹上完坟,娘再给你买好吗?”
“好!”小营开心地蹦了起来,妇人笑了,但又很快失去了笑容,因为就是这‘上坟’二字勾起了她的辛酸往事。
她叫田慧兰,家住萧城,由于年年征战,儿时,父母就双双病逝,在她十八岁那年,经当地人撮合嫁给附近的一名姓洪的木匠,日子虽然清贫了些,倒也算安稳,不过好景不长,就在她刚生下小营那年时,村里突然来了一伙强盗,一次‘扫荡’过程中,当中一名强盗看中了她的容貌,欲要强行施暴,丈夫洪木匠为了保护她,最后惨死在对方手里,慧兰忍着悲伤抱着小营逃了出去……
“唉!”慧兰仰望着雨后澄清的蓝天长叹了一口气,而后带着小营向一处山谷走去。
那是一片荒凉的草地,遍地矗立着一座座矮小的坟头,一个挨着一座,周围到处长满了参差不齐的杂草,微风吹过,草丛来回摇摆着,仿佛在海上掀起了层层波浪。
慧兰来到了丈夫的坟前跪了下来,随后从篮子里拿出纸钱,还有一些祭品,小营趁她不注意,悄悄地朝草丛深处走去。
“相公,我来看你了。”慧兰轻抹着眼角的泪水,接着将祭品放置在坟头,说:“这是你生前最喜欢吃的点心。”
“还有,我今天把小营带来了,你看他现在都这么大了,来,小营,快叫爹!”慧兰边说边伸手向身后捞去,当她发现小营不在身边时,顿时面如土色,于是赶紧起身去找,不停地喊:“小营,小营,你在哪里?小营……”
“小营,小营……”她再次连声呼唤,没有唤回小营,只有山谷中传来的回音,失望、绝望,瞬间涌入她的心头,因为她以前就曾听人说过,这个山谷里常有野兽出没,而且邻村里有几个小孩都在这里失踪,有人说是被老虎叨走了。
“这可怎么办?”慧兰急得直跺脚,正当她准备回去求助村里人时,小营慌慌张张地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小营,你跑到哪里去了?吓死娘了。”慧兰激动的扑过去搂着他,说道:“山里面可不比家里,这里经常有野兽,小孩子是不能乱跑的,知道吗?”小营使劲推开她,瞪大眼睛说:“娘,那里面没有野兽,好像有死人。”
慧兰破涕为笑:“傻孩子,这里本来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好了,咱们一会儿回家再玩,先去见见你爹。”说完便拉着他的小手朝坟头走去。
“娘,那边真的有死人。”小营竖起大拇指指着山谷深处,慧兰并未在意,只是责怪他太顽皮,于是伸手打在他的屁股上,小营哇哇地哭了起来。
“你再顽皮,娘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慧兰生气瞪着他,小营哭着抱着她的双腿,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