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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而过,溅起无数碎玉般的浪花。山涧两侧绿树葱茏,拾阶而上,不断有水珠从叶尖滴落,渲染着雨后的水润和晶莹。
“这就是瀑布?真是太漂亮了!”穆剑内心由衷地赞叹,毕竟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独特的风光,就在这时,大胡子突然从前面走来,并且手里还搀扶着一个人,只见那人低着头,凌乱的头发散落在肩上,身上的盔甲沾满了血迹,看样子倒像一个战败的将军。
“元帅,属下刚刚在前面发现了这个人,像是朝廷的将领!”大胡子指着那人说道,穆剑回过头仔细看着那人,尤其是身上的血衣倒让万分惊奇:“不会吧?这么巧,好像没听说附近打战。”便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部分的?怎么搞成这样子。”
“您就是穆元帅吧?”那人赶紧跪了下来,微微抬起头,虽说满脸灰尘,但却掩饰不住他的相貌,此人正是樊若水。
“对,我就是!”穆剑说道。
“卑职樊若水见过穆元帅,卑职乃朝廷的骠骑大将军,卑职有罪,卑职无颜见您!”樊若水说完,便冲到穆剑身边,试图抢过他的剑以求自殉,说时迟,那时快,大胡子飞起一脚踢开他的手,樊若水扑倒在地痛哭一番,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樊若水?”熟读这段历史的穆剑顿时一愣,对于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但此时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再加上樊若水刚刚的举动完全打断了他的思路,于是问道:“樊将军,有什么事想不开,非要自杀?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回禀元帅,卑职此次奉命押送粮草去金陵,谁知就在大队人马经过连峰山时,却被那一带的土匪洗劫一空,不仅如此,他们还杀光了卑职所有的手下。”樊若水哭诉道。
“什么?粮草被抢了?”穆剑大惊失色,大胡子呆若木鸡站在边上,士兵们气愤地站起来,强烈要求上山夺回粮草,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穆剑立即喝住了他们,同时让他感到疑惑的是,既然押解士兵都死光,那为什么眼前这个樊若水还活着?另外,连峰山附近好像只有一个斜阳寨,况且寨主郎斜阳还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当初二人曾对天盟誓,立下八字约定‘各为其主,互不侵扰’,想到这里,穆剑始终坚信自己的判断,唯一的答案就是——眼前这个姓樊的在撒谎。
“那你是怎么跑回来的?”穆剑说完,便迅速拔剑,突然驾在樊若水的脖子上,冷冷笑道:“樊若水,你明明是在撒谎,不要以为穿了身羊皮,就能骗过我,我穆剑还不至于那么笨,快说,粮草是不是被你自己做了手脚?”大胡子也觉得事有蹊跷,士兵纷纷抄起兵器围住了跪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樊若水。
“元帅,若水冤枉!”樊若水吓出一身冷汗,心想,这个穆剑果然名不虚传,看来光凭几句话是难以唬过他,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呈给穆剑,并说:“元帅,卑职之所以能逃脱魔掌,是因为郎斜阳让卑职将此信交于你。”
“信?”穆剑瞬间如梦惊醒,便打开信一看,只见上面内容写着:‘穆剑吾弟亲鉴:上次一别,为兄甚为思念,然,我儿元昆无故受你手下重击,如今昏迷不醒,为兄唯有独子,且为一寨之主,故此不得以劫贵军之物,以示交待,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若然吾弟顾及兄弟情义,还望山中一聚!郎斜阳。’看到这里,穆剑非常纳闷,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上山一趟,大胡子看过信后,劝说道:“元帅,您与郎寨主多日未见,况且这信上内容纯属子虚乌有,属下担心这其中有诈。”
“胡子大哥,脚正不怕影子斜,郎大哥说得很好,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兄弟之间有误会,那就让我去解决吧!”穆剑边说边跨上马背,大胡子见他固执己见,也不好多说,便让士兵们将樊若水一齐带上。
很快,穆剑领着众人终于到达连峰山,随后,大家一同步行往山顶走去,说来也怪,今天却没有一个土匪喽罗过来盘问,穆剑凭着记忆来到了斜阳寨门口,意外的是,出来迎接的并非是郎斜阳,而是其子元昆,只见他笑嘻嘻地从寨子踱步而出。
“小侄元昆见过穆叔叔!”元昆和气地跪地相迎,同时让两侧手下俯身叩拜,面对突如其来的巨变,穆剑倍感意外,大胡子也觉得莫名其妙。
“元昆,一家人不用客气,快起来吧。”穆剑微笑地扶起他,问:“你爹呢?”
“他……他病了,不便出来恭迎,还请叔叔见谅!”元昆支支吾吾地说,期间偷偷地向对面的樊若水眨眨眼,二人的这一举动却被大胡子无意中查觉。
“病了?记得上回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