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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元藐就觉得没法把他当孩子看待,可能是常年封闭自己反而使他的直觉更敏锐,洞察力更透彻,他总是能准确的把握时事环境,感知周围人的心理活动,让你在欣慰的同时为他超越年龄的敏感而倍感心疼。
“你也受伤流血,为何不早点休息?”怕惊醒怀中的星晞,元藐的声音格外轻柔。
“儿臣想确知母妃无碍,再去休息。”
月朗因失血脸色有些苍白,但毕竟内功已有些根基,倒不显憔悴。见他语气坚定,元藐说:“既如此,今天到底发生何事?你细说一遍。”
“是。”月朗的声音很平静,但听的人却不平静,元藐因抱着星晞所以一直保持着不变的姿势,可从他阴晴不定的神色可以看出他心中的跌宕起伏。
房门一响,胡太医擦着汗从里面出来,元藐父子同时站起看着他,老太医说道:“请王爷和世子放心,王妃娘娘没有大碍,没有伤筋动骨,只是——”
才放回肚子里的心又提了起来:“只是怎样?”元藐一急声音高了起来,星晞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
“只是娘娘恐怕要痛上几天,老朽随身带着镇痛的药,这就亲自去煎,好歹让娘娘安稳的睡一觉。”说着就往外走,却被元藐叫住:“胡太医请留步!”
看着胡太医转回来,元藐吩咐月朗:“朗儿,跪下!替父王谢过老太医大恩!”
月朗依言跪下叩头,吓得胡太医不知所措:“使不得,使不得!折杀老夫了!”慌忙伸手去扶,但月朗依然叩足了三个头才起身。
“今夜示警的纸条,元某稍一思索便知是老太医所为,如此大恩,元某焉能不谢?”
北定王在战场叱咤风云,心思自然比一般人缜密。胡太医知道再隐瞒下去就显得扭捏造作了:“唉,老朽人微言轻,救不了娘娘,只能为娘娘略尽棉薄……”想想又觉得说什么都多余,摇摇头出去煎药了。
柳儿在胡太医的指挥下为天心清理了伤口,金钗尖头极细,出血虽少,却留下很多红点,伤势虽然不重,但每一个红点都火烧火燎的疼起来,连成一片,便觉浑身剧痛难当。此刻每处细小的伤口都涂了药,也换了干净衣服,感觉轻松了些,但止痛的药还没喝,天心即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是被阵阵痛楚折腾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见王爷和世子进来,柳儿让出床边的位置站到侧面,悄悄抹了把眼泪。元藐把星晞小心的安置在天心的内侧,接过柳儿手中的帕子坐在床边为天心擦汗:“疼得厉害是吗?”
“嗯,胡太医还说没有大碍,真的要我疼死了才算大碍吗?真想拔他几把胡子,看他有没有大碍?!”在自己丈夫面前没有必要假装坚强,身上虽疼,但天心心里并不悲伤,还有心情说笑话。
“若疼得厉害就喊几声,或是哭出来,我以前在战场上受了伤,疼得很了也会大喊大叫,对减轻痛楚很有效呢!”
“我才不信,堂堂战神也会怕疼?”
“你可别抬举我,我也是血肉之躯,当然怕疼。”嘴上跟天心逗乐,其实是想分她的心,可眼见她勉力和自己说笑,其实痛得浑身在不由自主的颤抖,元藐先受不了,他扑上前几乎趴在天心身上,却不敢真的碰到她:“怎样才能让你好受一点?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承受这一切!”
“你以为我不想?但凡有一点转移疼痛的办法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知道这会儿说什么也安慰不了元藐,索性不再理他,目光越过他的后背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月朗。
“朗儿,伤处可要紧吗?到母妃身边来,让我看看。”这么一说元藐只好让出自己的位置给儿子。
“母妃,儿臣只是划破一点皮,不妨事。”
天心伸出两个手指轻抚他的伤处,一直没有流的眼泪此刻流了下来:“朗儿,你要答应我,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你再也不许这么做!”
“母妃?”月朗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说把我当亲娘我很高兴,可你若有个好歹,我这做娘的还如何苟活人世?你真把我当娘,就给我发誓,永远不会轻贱自己的生命!”天心激动地撑起半个身子,牵动了伤处,却固执的盯着月朗等他表态。
“娘!”月朗扑通一声跪在床前:“孩儿发誓,为了娘孩儿一定不会轻贱生命,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天心这才在元藐和柳儿的扶持下躺了回去。
可月朗却依然跪在地上不起来:“父王,母妃,都怪孩儿沉不住气露了马脚,才害得母妃遭此劫难,请父王母妃重重责罚,孩儿心里才会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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