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页)
都是欺君大罪。说到激动处,甚至有人跪地哭求严惩北定王,否则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振朝纲。
这时韦相语重心长的表态,北定王此番奉旨赈灾,虽说有负皇恩,但念在北定王往昔功劳,不宜严惩寒了军中将士之心,还是圈养在封地,做个安乐王爷吧,也显得皇恩浩荡。最后还挤了挤眼睛,作势擦了擦不知在哪里的眼泪,求各位看在他可怜女儿的份上放过北定王一马。
元邈看着这些人惺惺作态也不发怒,他早知道还朝后会有这么一出,只是还没等他反击,朝中毕竟还有忠义之士,不愿为虎作伥,实在看不下去奸党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纷纷进言为元邈澄清。最为刚烈的就是礼部尚书、三朝老臣林一平,句句掷地有声:北道王临危受命,深入灾区,救灾如救火,事急从权,处置几个贪官污吏何罪之有?官舱存粮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平民愤?正是由于北道王处置得当才平了民愤,否则灾民早把京城围起来了,你们今日还能在此大放厥词?如若因此处罚北道王,不仅天理不容,只怕民心也不容!
林老敢于放炮,自然也得到很多朝臣支持,元邈不慌不忙向皇帝奏道:“陛下,臣先后派人送上三道紧急奏章,请示追加赈银物资、诛杀贪官以平民怨、开仓放赈三件要紧大事,但迟迟未收到圣意,万般无奈之下才擅作主张,敢问陛下何以对臣的奏请不予回复呢?”
“哦?”皇帝元罡心中有数,故意看向韦玉纶:“朕从未收到过这几份奏章,相国可看到过?还是被你们耽误了?”
“臣也没有见过。臣定会彻查此事,谁怠忽职守定当严惩不贷!”韦玉纶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了,也就偃旗息鼓,本也没指望一棒就能打倒北定王。他是担心元邈还朝后如果论功行赏,很可能会拿回兵权,但这么一搅和,元邈虽然没有获罪,但估计奖赏也就飞了,韦玉纶目的已达。
“不过朕收到郴州知府唐尧的奏章,说北道王妃在郴州大闹公堂,干涉朝政,令朝廷命官受辱,请求内廷予以严惩。不知王兄对此有何看法?”皇帝忽然峰回路转来了这么一招,还命内侍拿了份奏章递给元邈看。
元邈对皇帝这一手毫无防备,不知这位向来和他一条阵线的皇上弟弟到底意欲何为,但涉及到天心,他不会有丝毫让步,并不身手接过奏章而是直视皇帝说:“郴州之事是臣□乏术,请王妃代为处置家仆,臣觉得王妃处置得体,无不妥之处。陛下岂可轻信唐尧一面之词?不如招他来京,当面对质!”
皇帝的面色有些不善:“唐尧公堂受辱,深感有失朝廷体面,已羞愧自尽,来不了了。”
“死了?”这回元邈是真的吃惊了,他不是吃惊唐尧之死会给天心带来什么后果,而是吃惊唐尧之死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唐尧绝不会自尽,他在郴州的作为并不致死,何况天心也没有给他什么其他压力,再说一个连王府家仆都惧怕的人又怎会有勇气自尽,还是因为如此牵强的原因。元邈战神之名不是捡来的,稍一分析不难得知唐尧因何而死,而且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天心。联想到天心之前曾经暗示过刺客一事可能与皇上有关,元邈出了一身冷汗,上面那位看上去有些懦弱的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一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为了杀害自己的妻子居然如此兴师动众,元邈不觉怒气升腾:“既然已经死无对证,那么皇上意欲何为?不过王妃之事元邈一肩承担,皇上有任何处罚都请冲着元邈来!”
皇帝和北定王向来是对抗韦氏一党的坚强堡垒,难道今天会因为北定王的爱妻,韦相的“爱女”而有所松动甚至瓦解吗?韦玉纶见此情形心花怒放,其他人也不便插嘴,场面一时僵住。又是林家的人出面圆场,这回是林峰:“这终究是皇家的家事,皇上和王爷且等退朝后再议,各位还是本奏吗?”
其他人哪还敢奏本?早朝就在皇帝和北定王斗鸡似的瞪眼中结束,但由此掀起的惊涛骇浪却远没有平息。散朝后,韦玉纶直奔后宫,而元邈也被招进了上书房。
上书房里,气氛尴尬。皇帝坐在上位,元邈坐在下首,都不讲话。林峰继续充当和事老:“陛下和王爷你们是亲兄弟,何必为了韦家一个女儿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
“林兄,你别忘了,韦天心不仅是韦家的女儿,她也是我元邈的妻子,谁要动她,先要问过我!”元邈不肯让步。
“六哥,当初太后赐婚,你大为反感,朕还为没能帮上你的忙深感懊恼,为何你如今竟为了她不惜和朕反目?难道你忘了当初我们三人盟誓要为了捍卫皇权共同对付韦党吗?”皇帝也是针锋相对。
“陛下,臣从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