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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元邈过来拉着天心走向老将军,单膝跪地,口呼:“义父!”
老将宋乾一人拉起一个:“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老臣对不住先皇啊!”
元邈道:“鞑靼兵越过庸门关,孩儿还以为义父出了什么事,日夜牵挂。”
听了这句,老将军热泪纵横,退后一步,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伏地痛哭:“王爷,老臣教子无方,家门不幸出了通关卖国的孽障,老臣死罪啊!”
元邈大惊,上前去扶,但老将军执意跪着,元邈不敢用强,只得也跪下问:“是远之大哥?远之大哥怎会通关卖国?”
“老夫这段时间身子不爽,眼看鞑靼内乱不止,边境还算安稳,军务就交给远之负责,他是副帅,一直颇为胜任。直到飞燕悄悄来见我,我才知道竟有大批鞑靼兵进了关内,查问下去,原来是那个逆子分批放乔装的鞑子入关。”
“远之大哥断不会如此糊涂,或许关内关外常有通商,鞑子太过狡猾而大哥一时失察……”元邈竭力为义兄找借口,但混进一两个还可以说是偶然,混进来万人实在说不过去。
“那个畜生已经承认了,他不图加官晋爵,不求金银美色,到底为了什么犯下这滔天大罪?可任我如何逼他,他都一言不发,如今老夫把他关起来,但凭王爷发落。”
元邈扶起老将军,安慰道:“其中或许有隐情,且等见了大哥再作计较。”
这时飞鹰东看西看,满面不解:“宋老将军,飞燕没有和您同行吗?”
“来啦,那个妮子一直冲在前面,老夫拉都拉不住。”边说边四处查看。
众人忽然愣住,好一会子了,竟是谁也没见到飞燕,元邈沉声喝道:“传令下去,不要管乐嘉乐平了,全力搜寻飞燕。”
两个时辰后,飞鹰手执半截宝剑送到元邈面前:“是红日。”
天心一把夺过,心里越发慌了:“此剑是我交给飞燕,让她以此为凭去见义父的,怎会?”想到飞燕可能遇险不敢再说下去。
老将军也说:“正是,我见此剑方知定然是邈儿遇险。但此剑一直是飞燕带着,我见她持此剑在阵前冲杀。”
众人心中一沉,元邈不忍看飞鹰,问:“尸身中可找过了?”
“找过了,没有!”飞鹰的声音嘶哑,让人不忍卒听。
“找,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元邈双眼通红,对周围人叫喊。
老将军示意众人稍待,对元邈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那妮子打小就跟着你,但鞑靼国主关内遇险,庸门关没有主帅坐镇,过几日只怕京里也会有动静,此刻你要稳住,不能意气用事啊!”
飞鹰跪下说:“王爷请以大局为重!属下留在这继续搜寻,请王爷立即起行。”
最后终究不能放着庸门关不管,元邈留给飞鹰200人,嘱他务必找到飞燕,其他人合兵一处向庸门关进发。赶回庸门,关外鞑靼族不见有什么异动,众人才略略放心。安顿好士兵,元邈天心随同老将军往帅府暂住。
到了大门口,才刚下马,里面飞奔出一位少女,不管不顾一头扑进元邈怀里,娇声唤道:“姐夫,姐夫,你可回来了!”
姐夫?天心一头雾水,眼见元邈美人入怀也不推开,甚至抱起她转了两圈,惹得那女子格格娇笑。
还是老将军发了话:“怜儿,成何体统?还不好好给王爷王妃见礼。”
元邈笑道:“无妨。几年不见,怜儿妹子长成大姑娘了。”说着把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宋怜儿拉下来:“来,见见你的新嫂嫂。”
宋怜儿这才和天心四目对视,天心正面见了宋怜儿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心仪姐夫的小姨子,不觉眉心跳了几跳。而宋怜儿撅着嘴,扯扯元邈的胳膊:“姐夫,你骗人,你说了等怜儿长大要娶怜儿的!姐姐也答应的,你骗人!”说着眼眶就红起来。
元邈大囧,偷眼去看天心,却看到天心似笑非笑,不觉大呼头痛。宋乾对这个女儿也是没法子,打着哈哈把人迎进大堂。
宾主落座,宋怜儿不离元邈方寸之外,连天心也近不得北定王的身边了。当着老将军的面,大家都不好说什么,只得由着她。元邈隆重介绍了胡子冲,玄机子的高徒很少涉足俗世,子冲虽一直沉默不语,却无人可以忽略他的存在。
元邈道:“这次的事甚为蹊跷,只怕西南的战事、东北的叛乱其中有诈,却不知远之大哥为何会牵涉其中?义父,不如请大哥来问问,或许能一窥端倪?”
老将军颤抖着胡子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