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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起,却让刚才请他喝酒的汉子暗暗点头。
小九领路,两人从后面跟着他走进太白楼。
小九进得太白楼后赶紧去擦脸换衣服了,这个时代的衣服湿了以后掉色还是很厉害的,特别是下人们穿的那种深色衣服,如果不赶紧把湿衣服换掉,人就会像被染料染过的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的。当然,苏游的衣做工更考究,又是浅色的,所以不用为他担心这一点。
进门后看见苏游书写的《将进酒》时,那人也不免感叹了句,“此君胸中大有丘壑。”苏游有些脸红,虽然书法是自己的,但毕竟诗是盗版,却也习惯性应道,“谢谢。正是在下所作。”
冯凌波与青荇早已迎了出来,看苏游半醉半醒,不免有些着急,青荇跟随苏游已经两年有余,从未见他如此的,后来又悄悄问了小九,也不知所以然。一时摆上酒菜,苏游与那人对饮半晌,才告诉他今夜所遇,又忽然想起这半天竟未问人家姓名,会不会显得很不礼貌?不由道,“许是在下疏忽了,一直忘记问兄台名姓了。足下胸怀放达,定非无名之辈。”
“在下张鼎,字仲坚,亦非未寻足下姓名?若论心胸,足下比张鼎更甚,在下真是惭愧了。”
“原来是张兄,在下苏游苏横波,今日有些失礼了。不过,苏游酿的酒还算对得起张兄罢?”
“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横波真性情也。这酒嘛,张鼎只说一个字:不虚此行。”
“这,明明是四个字嘛。”苏游听说他是张鼎时,心中已经有了风尘三侠里的虬髯客形象,再细细一打量,可不就是?心中一片平和喜悦,自是酒到杯干,醉得一塌糊涂。
苏游醒过来时,感觉到头沉沉地,有些疼,这当然是宿醉后的正常反映,却见冯凌波似是喜极而泣,遂问道,“你怎么了?”
凌波端了碗粥来,“先生,你已是醉了两日了,从齐王以下,到青荇凌波,无不忧心忡忡呢。”苏游虽然口中发苦,听她如此说立时便感觉了肚子的饥饿,又有些不信,“我竟然一醉就是两天?这两天没发生什么事吧?”
“当晚与你喝酒的虬髯大汉说你两三天就能醒来,我们哪里放心得下,只好轮流守在屋中,好在,好在,先生果然醒了过来。对了,昨日午后来家小娘子来过一次,听说先生未醒,便离去了。”
“好了,知道了,我想沐浴,你能给我准备准备吗?”苏游虽然语声平静,心中又不免揣测,“来雁北这是要闹哪样?道歉吗?解释吗?还是打一棍子给一枣儿?”
大节上下的,这几日朝中算是放假,连隋帝杨广都去白马寺礼佛了,除了他的内臣外,其他部门自然不用上班,而苏游有一个月的时间安排家事,到下月十六才正式开始工作,所以也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不过他暗暗发誓,说什么也不会再喝醉一次了。
坐在浴桶里,又想到前几日云定兴孙女云召南的庚帖,便打定了退还给他的主意。女人毕竟不是好惹的动物,孔子苏格拉底等如此人物尚且研究不透,自己又何必再讨苦吃?以后再碰见来雁北,自己还是躲着走吧。
一时来到大堂,见到小九时,便问起张鼎的去向,但小九只说他不告而别了,其他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苏游听如此说,也没太大意外,毕竟他不是自己的客人,两人最多只是萍水相逢并互相倾慕罢了。无忧无虑地来,又无悲无喜地走,轻轻地不带走一片云彩,这岂非最好的离别方式?
苏游在楼内巡视了半圈,正要回转屋中,便听有人喊道,“横波。”抬头看时,却是曾经同穿白衣面圣的杜氏兄弟,不由得拱拱手,“两位杜兄,不想竟在此偶遇。”
两人在此碰见苏游,倒也意外,正藏道,“横波兄也是来赴宴?”
苏游无耻地一笑,遂道,“好叫两位兄台知道,太白楼倾注了横波的许多心血。”
两人顿时明了,但家里也是经商世家,不至于数典忘祖地自以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见苏游有些扭捏,正伦还有些奇怪,道,“我家兄长在此摆酒,为我二人登科相贺,横波可愿共饮?”
“自当舍命陪君子。”苏游口中说得随意,可是一想到要参加杜氏三秀才的聚会,心里瞬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毕竟他们都是万中无一的文人,文采风流不知甩掉自己这个盗版货几条街远,如果宴中作诗怎么办?他们可没醉月楼那帮小娘子那么好糊弄。
苏游有些后悔答应得太鲁莽,却还是与他们两个联袂而来。
刚到门口时,已见一个**岁的孩子,华袍锦服,容颜也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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