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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救她作何,那时去了不便正好,留得来受这些罪。”
那人声音却还是平平:“若不是我拦着,宫主便纵身随她下去的。”
楚冉不曾插话,那人便继续道:“我一接住她,便被宫主隔空点了穴道,三日在崖下,虽清醒着,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犹如晴天一道霹雳,将我打得浑身发麻。那几日,他倒是醒着的?我说的话,做的事,他便也是全晓得的。 一时心里一片白茫茫。
楚冉默了半晌,才能吐出句话来:“皇上?”
那人语调更低了三分:“宫主的心思,你也知道的。”
手上一记吃痛,我瑟缩一下,转过头去,却见晋子安无事一般,只抬眼扫了我一下。纳闷间,张口要问,却不能成言,还不能有什么动作,便听得楚冉的声音:“皇上怎么说?”
那人只道:“宫主说,是他亏欠了她的。”
里外四人皆默。
半晌,那人又接着说:“皇帝也好,宫主也好,这些许年来,世上有几个人是他不曾负过的,你倒何时听他说过一句亏欠之语。”
楚冉长叹一口气:“何苦弄到这种地步。”
那人默了会,才说道:“也不曾有人料想,会沦落到这般地步。只是一步走错,便再也身不由己了。”
楚冉追问:“你可曾悔过?”
那人似是自言自语,轻柔得很:“我又悔什么,若不是第一步错棋,我与她今日,也不过是不曾相识的陌路罢了。纵只是黄粱梦一场,我也甘愿的。”
我呼吸一窒,天地苍茫一片,却是什么分崩离析,轰然而塌。
谁道五丝能续命,却知今日死君家
晋子安耍棒槌似得耍着手上一根药材,左右招摇:“啧啧,这江湖上的事情,当真说不清楚得很呐。我还当他做了什么说不得的事情,竟让上丘禹动起手来,真是不得了的本事。原来只是这个原因,让人伤心得很呐。”
在楚冉的屋外蹲了半晌,无论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个遍,听得我浑身再没有一丝力气了,才被他拎着领子,又带回到这药房里来。
我靠着墙脚揉揉麻痹了的手脚,看看那人,半自言自语道:“你还是半死不活的时候,让人看得过去得些。”
那厮听着了什么,半撇眉头吊起来,嗯了一声。
我赶紧爬起身来,抱着那药罐子,匆匆说道:“我去膳房。”便要多夺门而出了。
那厮伸出袖子要来拦我,我脑子里塞满了刚才听来的话,烦躁得很,只要躲过去,谁知一转身,便被他拉住袖子,拖得一个重心不稳,就压在了墙上。撞得我一阵头晕,就愤愤抬起头来看他。
晋子安却不复刚才那般神情,面上是死人般的僵硬,嘴角的线条拉得笔直,一双眸子深不见底。他欺身过来,直直盯着我的眼,我从未见过他这样,有些惊,还未回过神来,边听得他一声冷笑:“怎么,这样便心软了?”
如被人一下扎中,我的心一缩,面上却不变,只管说道:“与你何干。”便想要抽身出去。
他一侧身,依旧还是抵在我面前,冷笑道:“当真是个没甚主心骨的,这么被人糊弄两句,便就又动起心来。以前那些教训,还没有吃够的么?”
我烦躁不已,一下甩开他的手,大声道:“你我倒是相识几日,怎么管得这些。我与谁交好交恶的,难不成还要经你准了么。”
晋子安眼里一冷,伸手卡住我的喉咙将我抵在墙上,言语阴晦得很:“你要死要活都不干我事,若不是上丘禹,你当我会理了你?”
我挣扎不得,渐渐喘不上气来,只听得他模模糊糊的声音:“你谁人都顾忌,谁人都上心,谁人都舍不得去伤了一丝一毫,怎么偏就那般对他?避之唯恐不及,一丝一毫的心思,也不愿放在他身上的
我睁大一双眼睛,极其无辜地看他。
他居然手上一紧:“少来这套,以为我会同他们般骄纵你?”
实在没有法子,我自下抬起眼来,仰头看他,大约是一般泫然欲泣的样子:“子安,你能让我如何?我初见你惊鸿一瞥,之后竟是怎么也忘不掉了。日日夜夜都想着,念着,想得我心肝都疼了。”
晋子安的冰山脸瞬间铁青。
我忍着一身的鸡皮疙瘩,再接再厉:“我总想,留在你身边,便是你不知道,也是好的,总能日日见到你,虽说说不上两句话,我也甘愿的。我对你这番心,怎么还有得精力去想些什么别的人。这些话,我愿都打算一辈子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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