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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了,喝生姜汤只能预防,它跟能不能治感冒完全是两码事。”
路稣年拿开他的手,眉头微皱,“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去医院吧,我不想看到路家上下因为有个病原体在,而受到波及。”
“那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他脸贴着路稣年胸膛,蹭了几下,跑到床上用被子盖到头顶。他不会吃药的,也不要和生姜汤,去医院了医生会总喜欢骗人,反正他就觉得感冒是件极为平常的事情,是人都会感冒,要是连感冒都觉得大惊小怪,那人到底是有多脆弱。
路稣年二姑家是在碧水山庄,他只去过一次,车到山前转弯便是七八分钟的盘山公路,地势较高,雪变得更加厚。
道路被堵塞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祸不单行,车胎爆了,备用胎没带。
望着四处白皑皑的冰天雪地,他打开窗户丝毫没有一些担忧,反倒是按耐不住心里的喜悦之情,手不禁就伸出去,他要下车,“路锦丰,你安分呆着。”路稣年说道。
他想了一会儿,把门关上,说:“我真怕要一直呆在这里,哥,我们走路上去,最多也就一个小时。”
“一直呆在这里不好吗?”路稣年问他。
“不好。”他想也不想就说,看见路稣年趴在方向盘上,他以为路稣年是因为车胎爆了的事不高兴,可是他都趴了不只一会儿了,他问:“你怎么了?”
“有些累了,让我先趴一下,你肚子饿的话后座上有吃的。”路稣年说,“十二点半左右阳冬晚会来,放心,我们不会一直在这里的。”
他身子倾过去,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路稣年睁开眼看着他,手抚上他脸颊,舒心地笑,“没事,你要是下车玩,摔倒了,我怕我真的会背不动你。”
“不会的,我那么瘦,就一百多斤,怎么会背不动呢?再说了,我走路带眼睛了,一定不会摔倒。”路稣年的手冰冷地可怕,额前的碎发因为汗湿而变得不那么柔顺,他伸手去摸路稣年额头,不烫不凉,只是汗涔涔的,脸色苍白。
“傻瓜。”路稣年的手软榻下去,他拼命地喊路稣年的名字,任他说什么,路稣年就是不再回应。
他掏出路稣年手机,好半天才找出阳冬晚的号码,可是阳冬晚的号码一直无人接听,他试图去找阳冬晚的联系电话,可是他找不到,路国安的呢,怎么没有路国安的号码?他开始急了,摇晃路稣年身体,“路稣年,你醒醒,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可是路稣年眼睛紧闭,任由他摇晃,照旧是无动于衷。
往日冷峻不羁的脸,也是一副死气沉沉的病态模样,他紧抓着路稣年的手,怎么也捂不热。
他错了,他真的不该这样的,过去他真的觉得路稣年不好,路稣年待他是不折不扣地坏,使尽各种办法欺负他,用各种污言秽语来教他难堪,说白了他喜欢万众瞩目的他,又惧怕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对自己厌恶的男孩……
其实路稣年对他真心实意地好,李哥说过的话,他承认他动容,但他可气,他气自己,气该死的命运,他险些要堵上一辈子,险些要走上一条不归路。漠然下的关怀,冷酷里的柔情,路稣年对他好,他一直装作不知道,贪得无厌,总把有些东西理解为应该的,必须的。
可是,可是,他越想越害怕,最自私的是自己,最混蛋的才是自己吧……
“多久了,阳冬晚还没来吗?”路稣年呼吸艰巨,微微睁开眼,看向身旁的人。
人在最崩溃的时候往往越是坚强,感觉到路稣年指尖的动作,耳边传来虚弱的声音,他就受不住了,扑到路稣年身上,记忆里他哭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却从未有过一次比这恸哭得凶猛。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你吓到我了。”他鼻塞,哭得厉害就咳嗽,好半天才说上话:“路稣年,你好过来,我们就一直在这里呆下去,我不闹了,你不要闭眼,刚才你不知道我都有多害怕。”
路稣年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抬手,却碍于没有力气,不得已垂了下去,鼻尖贴合着路锦丰围巾上,清淡的洗衣液含有的柠檬味,清爽好闻。
就像经历了一场与死神的搏斗,浑身都没有力气,他趴在了方向盘上,紧接着就失去意识,黑暗里他找不到方向,依靠嗅觉摸索着前后左右,他做了梦,打开一扇门,暗红色的魔爪刺进他心脏。
他不住地喘粗气,绵长而粗重,耳边听到有人说话,他很想知道那人在讲什么,却怎么也听不清。他好累,感觉每呼吸一次都像是声嘶力竭呐喊,每一次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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