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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川斯银见状,以为她是看不起自己,夹着被看扁的怒火迅猛出剑,他最讨厌的就是她这副淡然处事的态度,似乎什么人、什么事都入不了她的眼,不在她的眼中,他讨厌这样的她。
无心不慌不忙地出招迎接,招式轻灵柔和、绵软却后劲十足,宇川斯银越打越心急,出招也逐渐狠厉。
“叮噹……”剑被挑出掉地的声音,无心握剑立于坟前。宇川斯银额际冒汗,胸前一道伤口正流着鲜血,他气喘吁吁地望着面前似不真实的绝魅女子。
“知道痛了吗?一道小小的伤口尚且如此痛,更何况是挖其双目、鲜血流尽而亡的至痛。知道你为什么会败吗?知道我最后一招用的是什么吗?”无心清冷地开口,冷然地注视着他。
宇川斯银眼里有着颓废和不甘,为什么自己连武功也比不过她,为什么?
“你败在你的急攻近利,进攻猛烈并不代表最终就能取得胜利。知道我用的是什么招吗?四两拨千金。任何事情,寻找时机、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保持敏锐,以不变应万变,往往能做到一招制敌。朝政亦是如此。你最该修炼的就是你的心性,勇猛有余,定力不足。位居高位,最忌讳的就是傲慢和不知自己的份量。记住一句话:朝臣永远是帝王手中的棋子,你再威风再重要,命运也仍掌握在帝王的手中,他永远是决定棋局布局的人。只有学会自处和权衡内外,让帝王无法少你又不觉得你是威胁,处处留路、步步为赢,才能保你一世高位。必要时,你甚至要保留你对手的势力,不赶尽杀绝。因为当你在朝中没有对手时,你的对手将是帝王,那时你必败无疑。”无心收起剑,冷冷地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你……姐……”
“住口!”
无心蓦然喝道,转过身子漠然地望着他,冷冷地说:“离开这里,你我形同陌路,我们唯一有牵连的人已经沉睡在此,以前的一切恩恩怨怨就到此为止。这封信你留着,你有权知道真相。记住:我不是你的什么人,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说完,她从怀里掏出宇川雄写给水云儿的信丢给他,飘然离开。
宇川斯银抬手压住胸前的伤口,怔怔地望着那道清丽娇弱的背影离开,低头打开信仔细看起来,叛逆傲然的眸子第一次浮现懊悔和醒悟,喃喃低吟:“姐姐……”
今天无心的一席话让他如醍湖灌顶,原来,她是在教他如何在朝为相,更是在保护他,不愿意他涉入到她复杂的世界之中……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
无心回到右相府,换上一身素雅的白袍,她的服饰还是男性服饰,并没有穿回女装,唯一不同的,她不再束缚胸部。她静静地在自己的厢房内整理东西,等着宫中的侍卫过来接她进祭祀殿。
突然……她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往床铺倒去,一双坚毅的双臂扶住了她,在看到她紧闭双眸的绝美小脸时,褐眸一沉,抱着她消失在右相府。
“桀,你真要这样带她走?”屈浪在看到床上的无心时,玩世不恭的眼里是震惊和惊艳,想不到无心居然是个女的,连他这个在女人堆中无往不利的个中高手,都没有察觉出她是女人。女人没有像她这样特殊的,但她偏偏又是女人。
“目前的局势偏离了我的计划,我没有想到右相夫人会出来揭穿她的女儿身份,不过没有关系,带她走本就是目的。”藏啸桀看着怀中的人,褐眸里浮现痴狂,才几天不见而已,就让他感觉如隔三秋般煎熬。现在这个时机,是带她走的最佳时机。
“她不会跟你走的!无心她不是……”突然,屈浪停住不说,直直地望着藏啸桀怀中的人儿,那双奇瞳里的平静让他有非常不好的预感,愤怒或不满才是她正常的反应。
“浪,你先出去!”藏啸桀也看到无心已经苏醒了,专注地望着她。
屈浪看着沉默对峙的两人,担忧地转身出去,在心里叹气。
无心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发现这是东都郊外的那栋大宅,她抬头望着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直直地望着,一动不动,并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藏啸桀看着这样沉静的她,轻抚她让人爱不释手的容颜,叹息着说:“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让那些人看到你的这副容颜,是我意料之外的失策。”他话里的霸道和专横,让无心奇瞳里光芒一闪。
她淡声接道:“鹰王,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只能见你一个男人,是吗?”
藏啸桀霸气地一笑,说:“你是我的!当然只能看我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