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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东昌兰真公主不会傻到去认帐,而断亭先生已死,仅凭郑云阁一面之辞,并不能将他定罪。毕竟,现在的皇帝不再是圣祖,是他的亲生儿子。
郑云阁的反水,承受最大打击的人是小皇帝。他常召郑云阁入宫,视他为心腹重臣,不仅向他请教学问,偶尔也会说些私密话以示君臣相得。但这个对他的恩遇曾经感动得无以复加甚至痛哭流涕的臣子,竟然,竟然一直在骗他!
小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两位皇姑都给朕消消气!回宫!”
武令媺挑一挑眉,小皇帝这是想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逃避能解决问题?她叹了口气,举步拦住了小皇帝的去路。
小皇帝眼里刷地流下泪来,近乎哀求一般地说:“小皇姑,朕知道以前犯了很多错,朕以后一定会改,小皇姑您饶了朕吧!以后,小皇姑您说什么,朕就做什么,这还不行吗?”
此言一出,多有宗亲和臣子眉头微皱,面露不忍和愤怒之色。不管以前永泰亲王做了什么事儿,小皇帝毕竟是圣祖遗诏承认的大周君主,占住了正统大义的名份。哪怕武令媺受了些委屈,又是圣祖钦命的监国金龙使,却也不该这般咄咄逼人。她这样,对圣祖和小皇帝都有大不敬之嫌。
武令媺静静地与小皇帝的泪眼对视,在他眼里,她不仅看见了恐惧和畏怯,还有深沉的憎恨和杀意。她敛眉低目,忽然一笑道:“皇上瞧您说的是什么话,臣真是万分惶恐!您是大周之主,大周的事儿自然是您说了算。您说今日的事就这么算了,臣自然不敢不听。只是,有些事情,压下太久,今日圣祖英灵当面,还是应该做个了断。”
小皇帝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色也松缓了不少,陪笑问道:“小皇姑所言是何事,朕尽数都准了。”
武令媺缓缓转身,看向一个人,笑问:“七王兄,您不是说有本要上奏?”
永康亲王抬起一直微垂的头,找到站在武令媺那边的武宏嗣,冰冷眼神从儿子脸上一掠而过,便从人群里走出来。他跪倒在小皇帝身前,恭敬禀道:“微臣万死!启禀皇上,圣祖大行当晚那三封册立禄郡王、瑞亲王和泰亲王为新君的遗诏都出自微臣之手。盖好了玉玺的遗诏圣旨是东昌兰真公主拿给微臣的。”
“这是为何?”小皇帝涩声发问。他清楚,在东昌兰真公主和永泰亲王这两个人里,他必须要交出一个人才能平息武令媺的怒火。这个选择题,他不能不做,而且答案必须让那个人满意。
永泰亲王面无表情地说:“孝宗当年对微臣关爱有加,微臣亦是玄鹤会中人,自然心向着孝宗真正的血脉。兰真皇姐言道,用三封遗诏搅起三位皇子对皇位的争夺,令他们元气大伤,玄鹤会才能为孝宗真正的血脉筹谋未来。”
小皇帝咬牙切齿地问:“什么未来?难不成是皇位?”
“皇上英明!”永泰亲王低沉声音在寄思殿里回荡,所有人都仔细聆听着他的讲述。
“为了达到目的,玄鹤会做了许多事情,无一不是为了挑起当朝皇子的纷争。一则是为孝宗报仇,兰真皇姐认为当年孝宗的离世与几位高位妃嫔和当朝皇子脱不了干系。”永泰亲王瞥了人群当中的太贵太妃和太诚顺太夫人一眼,又继续道,“二则,为打击深受圣祖宠爱的玉松公主,以分薄圣祖对玉松公主的宠爱,获取权势;最后,为孝宗真正血脉铺路。当然,这才是最重要的!”
“就连皇上您,兰真皇姐也是多方算计。想必您也清楚,若非为了给懿亲王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身为郑家女,淳贵嫔根本不会入宫为妃妾。皇上,臣犯了矫诏死罪,不敢求饶,任由发落!”永康亲王的话说得着实不客气,小皇帝和角落里的懿亲王脸色都相当难看。郑云阁反倒脸色平静,郑家是受害者,用不着羞愧。
小皇帝沉默片刻,表情沉重。想想身份不够不能来参加祭礼的淳贵嫔,又看看女眷堆里的亲生母亲永泰王妃,他痛苦地攥紧了手指,低声道:“来人,将东昌兰真公主和永康亲王押入宗室局的宗人司大狱。小皇姑,您是大宗正,这个案子就劳您费心了!”
武令媺点点头,恭敬行礼道:“请皇上您放心,此案必定有主谋有从犯,臣会查个清楚明白。另外,对于玄鹤会,您如何打算?这毕竟是您的嫡父孝宗陛下的心血,会众当中也并不全是如东昌兰真公主这般的居心叵测之人。”
苦笑两声,小皇帝摆摆手道:“小皇姑看着办吧!朕就不过问了!”又对永泰亲王道,“王叔,朕想回宫给圣祖抄些佛经,不知王叔可愿陪朕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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