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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推荐我去拆省委的花园,好像叫节园,恩,就是叫节园哩。那是六零年的事喽,当时要挖一座碑,迁移到别的地方。开挖的时候,天气忽然变了,大暴雨啊,还夹着鸡蛋大的冰雹哩。一个闪电下来,那碑上就显出一个女子的影子,谁都不敢动。后来专家来了,研究了一个礼拜,说是这是碧血碑,肃王的两个妃子在闯王破府的时候撞碑死了,血迹形成了一个女子的影子,说是什么自然现象,就走咧。后来,我挖开碑,下面就有这么个箱子。当时破四旧,砸烂一切封建残余,本来一个老教授要留着给博物馆,被一大群人给打了一顿,拉着去批斗了。接着把箱子给劈了,里面的瓷器全砸碎了。我一直就在边上看着,后来我把这个箱子和一架子车青砖拉回来盖房子。本来这个箱子想结婚用,但又膈应这箱子是碧血碑下面的,那个碑还撞死过两个人,就一直在老房子的炕下面撂着,一撂就是几十年。”陆大爷唏嘘这感叹往事:“后来,我兄弟找到我,给我买了这院子,我就把老屋的东西都搬过来,那次和我兄弟看电视,里面有个杯子在卖,好多人在抢,卖了几十万。我一看,我也有嘛。后来翻来翻去就找到一个大公鸡,我兄弟说不值钱了,就只拍了几张照。再后来好多收古董的来看,最后都只要这个箱子,最高的给到两万块,我都没有卖哩,我寻思这一箱子瓷片是好东西,为啥没人要哩?”
我听明白了,回去再理理就顺了,但大体没问题,抬头问陆大爷:“大爷,你打算卖多少钱?”
“十万。”陆大爷把我给的那根烟点上,眯着眼睛看着我。
“大爷,不是我不愿意给,这箱子最贵也就两万,如果更值钱别人早给更高的价了,您说是不?”我自己也点上一根烟,这陆大爷味儿太冲。
陆大爷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我继续:“这瓷器要是有整的,肯定也值大钱了,问题是没有啊,元青花拍两亿,碎片也不过几万块,还是大片的,您这根本就没有大过咱们吃饭那种碗的碗底的瓷片啊。您帮我找找您说的那个大公鸡我看看。”
陆大爷把烟灭掉,半截儿夹在耳朵上,开始在一箱子碎片里翻,不一会儿拿出一个一块钱硬币大小的瓷片。靠!!还真是鸡缸杯。
“大爷,您看这样,我直接给您实价,五万吧,行不行?”吃过亏上过当,再不能随口答应陆大爷说的那个价了,万一答应十万,还指不定又出什么事呢。
“小伙子,说实话你是近些年出价最高的人哩,九万吧。啥也不说咧。”陆大爷看出我打算买,多一万是一万。
“六万。大爷,您这也没意思啊,知道我出价最高还这样。”我叼着烟,小烟卷儿熏得我一只眼睛睁不开。
“八万,小伙子,你就别在讲价哩,你在乎这些钱哩?”
我把烟吸了一口,摁灭:“大爷,七万,七万最高了。”
“七万五,七万五我就连箱子一起给你。”陆大爷的眼角露出一丝狡黠。
我去!商量了半天竟然没包括箱子?不能小看任何人啊。最后七万五成交,在镇子上的银行取钱,交易,写购买合同。顺便找了辆小客货,连人带箱子带自行车一起拉回家。
老婆一看我俩带回的这只大木箱子,疑惑:“怎么回事儿?出去拉长途还捡回个垃圾?”
我正喝了一口冰可乐,一口卡在嗓子里,咳了半天:“你家有七万五的垃圾啊!咳咳,我明天走了,你们谁也别动这箱子,几百万都在这里。我回来再拾掇。”
老婆两眼全是小星星,摩挲这箱子:“几百万?我用不用插根香供起来?几百万啊。”
“妈,别听我爸骗人,我看了就是一大堆破瓷片。”儿子没有几百万是多少的概念。
“#¥¥%……”
晚上,伺候完太后安眠,我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整理资料。查了三个多小时才理顺。
估计事情是这样:当年肃王府很受成化皇帝的器重,自家兄弟帮忙镇守边关,虽然不是亲的但是也是堂兄弟,何况肃王是活的最久的亲王,八十多了。这鸡缸杯估计是过大寿的贺礼,这就能解释皇宫里的东西,而且是成化皇帝最喜爱的东西是怎么流传出来的了。后来这鸡缸杯就在肃王府代代相传。到了明末,乱世到来,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所以这鸡缸杯等一干瓷器就被埋在碧血碑下,值钱的金银珠宝都带走了。闯王部下贺锦攻克jc,肃王的两个妃子碰碑身亡,所以这个碑被人称做碧血碑。清代这里又变成陕甘宁总督府,民国也是总督三省之所在。到了新华国,这里变成了省政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