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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大恩,尉迟潇万死不足以报。还请前辈告知,我到底伤势如何?”他实在是全身都疼得要命,让他分不出到底哪伤了
“死不了。也就是脑袋撞坏了,胸口中了一剑,肋骨断了三根,右手断了,左腿折了,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刮伤擦伤二十来处,都算不了大毛病,别再哼哼唧唧的,闹得我头疼。”
尉迟潇哭笑不得,“这还不算大毛病,我全身上下还有好的地方吗?”
老妇人怒道:“你还想怎么样?你从那么高的山上滚下来,没要了你的命,你还不知足?”
尉迟潇道:“是,是,我就是福大命大,才能幸得前辈相救。在下还想提个小小的要求,前辈能不能点一盏灯,好让在下看清恩人的容貌,铭记于心。”
“点灯?”老妇人声音高了八度,走过来仔细检查尉迟潇的眼睛和头部。
尉迟潇疼得直吸气,这个人的动作就不能轻一点吗?自己这个可是头啊,而且是受伤的头,怎么像挑西瓜似的拍拍打打的?
第6章(2)
过了一会儿,老妇人才轻描淡写道:“你撞坏了头,里面有淤血,所以影响到你的眼睛,瞎了。”
“瞎了?”尉迟潇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牵动全身的伤口,痛得龇牙咧嘴,他惊叫道:“我看不见了,我以后都看不见了?”
“叫什么叫?”老妇人不耐烦地喊道,比他声音还大,“淤血散了自然就看见了。”
“噢,”尉迟潇惊魂方定,“那淤血什么时候才能散去?”
“你着什么急,该散的时候自然就散了。”老妇人重重地摔上门,走了。
“前辈——”尉迟潇无奈地听到脚步声的离去。她真的是要救他吗?折磨他还差不多。他这么重的伤,总得给吃点药吧;不给药吃,也得给点饭吃,好让他补充点体力吧;最差最差,给碗水喝总可以吧,他的喉咙已经干得火烧火燎了。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等着。澹台梦泽的暗算没能杀死他,从那么高的山上滚下来没能摔死他,他总不能把自己渴死。尉迟潇强撑着身体摸索地下了地,也许他运气够好,能够从这间屋子里找到一杯水。可惜他还未能习惯又瘸又瞎的身体状况,才迈了一步就跌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乒啦乓啷地响了一地,也有砸在他身上的,不疼——和他身上的伤口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门声响了,有人向他奔过来——莫非那位老前辈良心发现,想起他这个重伤之人需要照顾?
一个柔软的身躯支撑起他的身子,扶他回到床上。
这不是刚才的老前辈。尉迟潇眼睛看不见了,感觉却变得格外敏锐。他肯定这次的是个年轻姑娘,他嗅到她的发丝上有一种他叫不出名字的清爽的花香味。
“多谢姑娘,我这个重伤之人,给姑娘和老前辈添了很多麻烦。”
一杯水递到他的嘴边,水温适宜,简直是琼浆玉液,尉迟潇一饮而尽,他实在是渴坏了。
她扶他躺下,动作轻缓温柔,不小心碰到他脸颊的手指冰凉。她解开他的衣服给伤口上药,他能感到她小心翼翼的,很怕弄痛他,偶尔他疼得忍不住皱眉的时候,她就会停下手里的动作,轻轻地吹着他的伤口,酥酥麻麻的,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能止痛。
尉迟潇尽管全身都痛得要命,但是闻着清爽的花香味道,感受着姑娘无微不至的照顾,竟有如沐春风之感,说不出的惬意。
“敢问姑娘芳名?”她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带来一种祥和的气氛,尉迟潇的声音都不自觉地轻柔下来。
沉默,她没有回答,只是专心处理他的伤口。
尉迟潇尴尬地一笑,“请恕在下唐突,在下绝没有冒犯姑娘之意。”
还是沉默,自从进屋,她就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
“姑娘如圣洁的仙子,一定不屑与我这样的俗人交谈,我真是自讨没趣。”以退为进,他就不信她不开口。
冰凉的小手拉过他没有受伤的左臂,在他的掌心写字:你重伤在身,不要讲话劳神。
尉迟潇讶然,“你不能讲话?”
姑娘把他的衣服拉好,盖上被子,转身要走。
尉迟潇赶忙拉住她,“姑娘别走,在下绝无轻视之意。”
她拉过他的手:你身上的伤换好药了。
“那你能陪我待一会儿吗?一会儿就好。”尉迟潇知道自己的要求很无礼,可他就是不想这个沉静的女子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许是因为伤口痛吧,人家不是说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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