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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转身折回了关内。
“将军——”看出他准备驻扎青泥隘口的意图,韩睿忙道:“刚才哨兵探得……小队人马往南追吕布,樊稠正带了大军朝青泥隘口来!此地不宜久留………”
听到这句话,徐荣的脚步只停了一下,淡淡道:“让她走,樊稠我拦着。”说着继续往关内走去。
见他走进满是征尘和浓烟中的武关,要说出口的话都停在了嘴边,韩睿目光明灭不定,长叹了一口气……吕布逃了,长安陷落,凉州军诛杀了王允……
此刻樊稠郭汜带兵追杀他们,变成了陛下下的令,诏书上写的清楚,剿灭反贼。
几日以前还在为朝廷而战,转眼之间便沦为了反贼……想到此处,韩睿不禁苦笑……将军命都豁出去了,搏来的就是这样一纸讨贼的诏书。
……
同样的消息不久后也传到了萧若那儿,安插在后的探子兵飞驰而来,赶上了大军,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姑娘……两万凉州军,从……从……函谷关,朝这儿来了!”
萧若一怔,拉住马缰,面有讶色,忙问:“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半日。”
萧若望了火光冲天的武关一眼,拉着马缰的手僵住,瞬间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一边的羊一颤声说了一句:“要不要小的现在去告诉将军……让他和咱们一起撤退?”
羊一话音刚落,前方道路上忽想起一阵马蹄声,一队人马正沿着山间的路驰来,看清楚当先一个人的长相,羊一大喜:“是韩副将!”
萧若闻言,也抬起头来,只见那支军队转眼前便奔到了眼前,勒马停在了前方几十米远处,韩睿朝着萧若抱了抱拳:“夫人,请往西走。”
萧若看他的样子,面色微变:“将军不走?”
韩睿摇摇头:“武关已夺,夫人从子午谷走,当不会再遇伏兵。”
“他想守青泥隘口不成?”萧若诧然——带着两千多人去挡两万人?!
韩睿目光沉了沉,语气强硬地又重复了一遍:“请夫人现在就快些往西走,最好从子午谷、骆谷南下汉中,莫要在长安久留……”说到此处,韩睿停了一停,缓缓道:“此关……应当能守到夫人脱险之日。”
萧若静静听他说完,目光变了几变,最终下定了决心似的,轻轻吐出了一口气,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摩挲着手里的弓,叹息一般地喃喃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
笼罩在武关上空的浓烟渐渐淡去了…
待将武关内的火扑灭,点清粮草,安排好哨兵和崖上伏兵,关闭武关大门时,天边已满是落霞。
此关易守难攻,现在的天气唯一要防的便是火攻,然攻关之时附近的的树木都已经烧得差不多,省去了砍树的麻烦。
五百人的军队正朝山上来,一眼看去铠甲都是再熟悉不过的……
“将军,韩副将回来了!”
门兵守备禀报。
……
见到韩睿回来,便知萧若已经走远……
徐荣稍感安心之余,眼里掠过一丝不着痕迹的黯然,很快隐去,吩咐守备开门。
“吱呀——”一声拉长在暮色里。
关门打开,五百人鱼贯而入,此时天色已暗,火把还没燃起,武关内光线昏暗,韩睿进了来,立马令部队侯在空地里,自登上了关门。
“她……”徐荣刚开口正想问什么,目光忽扫到韩睿手中的长枪,面色骤沉,眼里冷光一闪,手中的枪闪电般朝他刺去。
那人敏捷地侧过身,躲过这一击,手腕抬起,银枪闪过,回刺了一枪。
此时空地上的五百人也骤然发难……方才熄灭的战火再次燃起,从武关内腾起,直灼长天……
徐荣惯用长剑,枪原是马战时所使,被逼退了几步,索性拔出腰间的剑,将枪弃了。
银枪长剑在火光中缠斗在一起,银芒森寒,势若游龙,每招都是生死之搏,火花四溅——
“你奉何人之命来?”徐荣冷声质问。
……
此时武关门大开,跟在后面的军队也涌了进去……
看着门楼上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萧若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箭,搭在了弓上,微微笑道:“他是奉我的命去的。”
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够传到徐荣耳里……
徐荣转过头,一眼便看见了门下骑在小红马上的萧若,心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