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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杀手。
最终黑衣人在岳凤山中再次设伏,段飞龙一心赴死,只盼三位义弟能够回转师门,以传噩耗。
玄清教相传已有一千五百年之久,其武功博大jīng深,行事端正持重,向来为武林中人所敬仰。只是十五年前,有武林中颇具声望的一代大侠傅宾豪,因故受朝廷jiān佞陷害,诬其心存帝王之志,yù灭其满门。武林各路好手不忿,驰援傅家庄,竟在不察之下,中火炮炸药之伏。后朝廷大军不费吹灰之力攻入傅家庄,竟然尽数格杀,不留活口。从此武林,已是菁英尽殁。
一时间,武林中生之代人才不继,各派耆宿纷纷隐居避世,门下亦低调行事,各求自保。玄清教时任掌教广明子及数十教中高手此役之中死于非命,长老广通子本应接掌掌教之位,却不知为何,将此位让与师弟广馨子,自此后闭关不出。
于是这玄清教,虽名声犹在,却与往rì不可同rì而语。
陈飞虎和尹飞鹏,半抬半拖着奄奄一息的严飞鹤,一路磕磕绊绊。待赶到岳凤山西峰的玄清教山门之时,已是jīng疲力竭。数rì奔波,又兼强敌沿途袭扰,这一口气松下来,登时跌于长阶之上,不省人事。早有同门师弟,一面遣人回禀掌教,一面接着三人,去往正殿大堂之中。
正殿之中,掌教广馨子看着三位弟子遭此大劫,不由得脸sè突变。他拂尘一摆,躬身去探严飞鹤的脉搏,方知早已逝去多时,不由得一声深深的叹息。再看他的脸上,耳鼻已去,双目被剜,直令人触目惊心。
众人看着严飞鹤五官模糊的面貌,赫然刺着六个大字,虽不甚清晰,但仍隐约可见。“诛广通,灭玄清”,几个字犹如以一道魔咒,重重的吟唱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叫人心神难安。
“看来武林中,难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广馨子喃喃自语,缓步走到陈飞虎和尹飞鹏二人身后,以双掌分别抵于二人背后,略一定神,将一股jīng纯内力绵绵渡去。
半晌,陈、尹二人悠悠转醒。此刻一见掌教师伯和座师广清子,以及诸位同门,平rì里硬铮铮的好汉子,双目之中竟泪如泉涌,继而失声嚎啕。陈飞虎毕竟较四弟年长,痛哭之后,强忍心中悲苦,将满门惨案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师傅……师伯……定要为我四人主持公道……”尹飞鹏嘶声喊道:“两百多人那,嗬嗬……那帮畜生,连老幼女眷也不放过……惨……惨呐!”
众人听罢,各自激愤难当。四人座师广清子,自来xìng比烈火、嫉恶如仇。此刻将手中拂尘向旁一掷,呛啷啷宝剑出鞘:“师兄,待我赶下山去,会一会这群天良丧尽的恶徒……”话未说完,大袖一展,早向殿外飞掠而去。
“不必了!”猛听得殿外一声爆喝,随即一人被凌空掷进殿来,噗的一声,落在大堂正中,“尔等去告诉广通子那老道,万不可再做那缩头乌龟,闭关保命。如此,可给汝门下众人一个痛快的死法。否则,似这四方镖局之祸……哼哼,不知你这玄清教中,再有多少冤魂厉鬼!”
最后一句话传来,那人似早离去里许之遥。但声音犹自清晰,字字入耳,毫不含糊,内功之jīng湛,可见不凡。众僧再看那被掷入之人,已是面目全非,同严飞鹤所遭毒手如出一辙。削耳、劓鼻、剜目,脸上赫然又是六个大字:诛广通,灭玄清!
陈、尹二人跪于地上,喉间嗬嗬作响,痛不yù生。那人正是舍身阻敌的大哥,段飞龙。
广清子心头之火更盛,周身气息鼓荡,衣衫猎猎,拧身向外赶去。未及出殿,却觉一股磅薄之气阻住去路,一试之下,竟是分毫动弹不得。只听一语传来,气息庄严,不怒自威:“贼子既然远来,必有所恃,不必轻举妄动。此事显然另有yīn谋,还需从长计议!”
循声望去,殿外一人,身着道袍,身形高大但略显瘦削,面sè红润直如初生婴孩一般。众人自广馨子以下,虔心下拜,又听那道人朗声说道:“贫道闭关已一十五年,jīng研籍典,苦修功法。虽未履江湖,却仍忝居这武林四龙之位。今门下遭厄,亦于贫道大有关联,此时若再自困石室,心下难安。”
众人均又是躬身,掌教广馨子将广通子让入大殿之中,又忙向陈、尹二人向询:“你兄弟四人遭此灭门横祸,之前可有端倪?”
陈、尹二人对看了一眼,尹飞鹏双拳紧握,兀自颤抖。
“事发突然,此前我兄弟四人正护完一趟重镖……”陈飞虎强自敛了敛心神,缓缓说道,“当天夜里,镖局上下大开筵席。谁知筵席过后,一众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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