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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这群无知之辈,虽为富商文士,却一点儿也不解风情。台上这些姑娘,必是倾国倾城。可笑众人,竟都拿些黄白俗物出来现眼,岂不是唐突佳人?”
众人循声看去,竟又是那胖乎乎的疯癫和尚。只见他一双大手在怀中摸摸索索,好半天才用两指捏出一物。那指间之物形容甚小,众人不明就里,又不便起身去看。只得复又把目光转向郝伯那里。
颠僧将那物放至盘中,已有小厮奉与郝伯面前。郝伯仔细捻起,良久才叹声道:“此物非珠非玉,但浑然天成,一望便知并非匠气雕琢。颠僧前辈武林异人,所持之物,来历必是不凡,更非银两钱帛所能估价。老前辈即将此物为资……便请上台。”
“我……哦不,贫僧乃方外之人,自是不能稍近女sè。”颠僧摇了摇脑袋,双手合于胸前,引得众人一片哭笑不得之意,“更何况,贫僧不解风情,于诗词歌赋一知半解,琴棋书画更是一窍不通,若跟美女枯坐一夜……罪过,罪过。难不成,叫贫僧择一美女,去生一堆小和尚,把你这断玉轩,改成和尚庙?”
说完,又是哈哈一笑。厅中有人已是忍俊不禁,噗的一口酒喷在桌上。傅天更是惊异,目不转睛的看着身边这个大和尚,一时之间,不得要领。
“那……前辈何意?”
“贫僧之意,乃是让身旁这位小兄弟去择佳人。”颠僧说着,又摇头晃脑闭上了眼睛,“我这位小兄弟既来此处,岂能坐叹良机,与美人失之交臂。自有俗语说的甚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这……青楼狎jì,虽不算亲事,但逢场作戏,唯需更亲……唉,也不对,若是庙都拆了,叫贫僧往何处落脚……”
一番话,说的语无伦次,前后言辞不搭,叫人着实摸不着头脑。
颠僧说完,已自起身,又将傅天一把拉了起来:“快去快去,贫僧知你未必能带那许多银两,仗义出手。你竟还在此呆头呆脑,叫人好生气恼!”
“如此,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傅天心中方要推辞,但见那颠僧冲自己暗暗一笑,知其此举,必有深意。心中主意打定,便也不多客气,当即略整衣衫,走上台去。
傅天心中早有打算,也不看身边众女,当即在方才那位抚琴赋词的女子身前停步站定:“方才听到姑娘弹奏之乐,似有婉转倾诉之意。在下不敢唐突,请姑娘自去面纱。”
那女子听言,一双美目紧紧盯着傅天。两人目光交汇,竟似有千言万语一般。她轻轻点头,微扬素手,施施然除去面纱。
面容娇柔,美艳绝伦。此时厅中,早有人失声轻呼起来。而再看傅天,立于当场,不觉间心神一荡,竟不知如何言语。
“公子请自去楼上雅室之中相候片刻,待此女稍整容妆,便即前去侍奉。”郝伯向前一步,又向台下说道,“前辈之物,原封送还。”
“哈哈哈哈……小兄弟抱得美人,贫僧功德圆满。”颠僧自盘中取回那物,却不料又在怀中摸出一条熟狗腿。他香喷喷咬了一口,大嚼之间,口中含混不清,“**苦短,一刻千金,小兄弟切莫辜负。贫僧功德圆满,此间左右已是无事,交我佛法旨去也。”
说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迈开大步朝门外走去,身后一片啧啧称奇之声。
楼上雅室,自与大厅之中又是不同。前有婢女相引,傅天缓步走于长廊之中。廊间烛火,却不甚明亮,抬眼向幽深之处望去,静谧悠然。又有脂粉之气,从左右房中隐隐透出,**之意,让人心生迷离。
待到廊中尽头,婢女转身,向傅天娇然一笑:“此间雅室,乃是我断玉轩中最为华美之处。公子请自入内小憩,如有任何需要,直管吩咐,小婢就在门外伺候。”
傅天点头,走入雅室之中。确如那婢女所言,甫一入内,便觉眼前为之一亮。屋中自有桌凳,紫檀制成。其上纹案,龙腾于天,凤鸣于梧,jīng雕细镂,必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四下环顾之间,纹枰方圆,文房四宝,质地不俗,皆为名品。
忽听一声轻响,有一女子飘然而入。怀中又有古琴一具,步履之间,袅袅婷婷。
“世人皆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似公子这般,风度翩翩,神采俊雅,却更令少女为之倾心。”那女子将琴轻置桌上,满满斟上一杯美酒,双手送至傅天面前,“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可否告知奴家,奴家定谨记心间,不敢稍忘。”
“姑娘谬赞了……”傅天连忙起身,接过酒杯,“下在傅天,多承姑娘夸赞,心中惶恐。姑娘丽质天成,令人一见倾心,不知芳名,厚颜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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