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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尛一怔,像是消化不了然夕言所说的话一般。
然夕言之前说,这麻药的解药,未研究出来,她就不太相信,然夕言那么警惕的人,若做了毒药,不可能不做解药。但她宁愿当做没有解药的样子,多待在然夕言身边久些,虽然想走,但也没想到然夕言那么快就打算放她走。
这一切也太突然了吧?
然夕言又在打什么算盘?
何尛看向游颢丰,游颢丰开口:“王爷说得对,这里结束之后,你就走。”
何尛更是不知所云,云里雾里的,只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佯装很无所谓的摸样扬起一副没心没肺的笑容:“那是自然。”
然夕言像是蓦地松了一口气,释然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之后,所有人都寂静着不出声。
何尛在想,然夕言到底想做什么。
而好像,每个人都和她一样,陷入了困局,所有人都做沉思状,半个时辰中,没有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倒是天色越来越暗沉,整片天都变成灰蒙蒙的一片。
距离然夕言所说的开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衙门外就已经有了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何尛的听觉倒是不错,隐约听得出他们说的内容。
“听说那个向来神秘的墨王爷也会帮忙审?”
“什么叛国贼,奕王明明就是被冤枉的,我看这个墨王爷,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也说不定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墨王爷我们还没见过,奕王若真的有反叛之心,我们也说不准啊。”
“是啊是啊……”
再看着然夕言,他像是没听到一样,丝毫不受影响。
那双向来清寒的双眸一片空洞,像是透过他的眼睛,就能看到万物,有璀璨星辰,有皎洁明月……
可才过了不到两秒,那双蓝色的眼眸又恢复以往悠然中带着清冽的摸样,然夕言低头看她:“我想我们该走了。”
她望着然夕言的眼睛发呆的摸样被捉个正着,像是为了掩饰那份心虚一般,何尛低头,嗯了一声,游颢丰立马帮忙开门,然夕言才起身,揽着何尛走了出去。
一路上都没看到福大人,直到然夕言自己走到衙府时,才看见福大人坐在大堂之上,大堂边,摆着两张昂贵奢华的木椅,看得出来是供然夕言和何尛坐的。
不过福大人算是白准备了两张木椅,因为然夕言,是抱着何尛坐下的。
才刚出现,就给衙门外的百姓们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
荒淫的帅气男子。
连审犯人这等事,都要抱着美人,岂不是过于荒唐?
可渐渐地,人群中又出现这样的声音:“这就是墨王爷?我之前好像见过……”
“那么一说的确是……昨天七夕时见过。”
“原来墨王爷早就在宜都了啊。”
“那一定是默默的体察民情了,也不算太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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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太多
福大人坐直身子,不再看然夕言,严肃的厉呵一声:“带犯人!”
“是!”两个官兵应下,立刻带上来四个黑衣人,头发凌乱,衣服也不规整,好像脚处受了伤,被两个官兵在身后推着,其中一个脚步不稳,即跪在大堂上。
其他三个低头,咬了唇,一摇一摆的走着。
他们的头发遮住了他们大部分的脸,何尛看不清他们是何样貌,不过可以据身形判断,四个都是男子,而且是练过武的。
而且他们一上来,身上那股浓郁的血腥味就刺得何尛一阵恶心,手就不由得抓紧了然夕言的衣袖,然夕言像是想到什么,一手压着何尛的后脑勺,使她的头离他胸口处近些,然夕言身上的淡淡香味就足以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冲没了,何尛才舒服了些。
然夕言的手依旧放在她的后脑勺处,一副将她保护到底的摸样。
何尛心里一阵温暖,抬起头朝然夕言笑了笑。
然夕言也回她一个笑,然后两人再将注意力转到那两个犯人身上。
何尛再次看,才发现,那四人的血腥味不是别人的血,正是他们自己身上流下的,他们露出来的肌肤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刀割一般的伤口,排列不算规整,但分布很均匀。
看得何尛心里一怔,将自己的视线从他们的伤口上移开。
实在太恶心了。
本来站着的三个人也被官兵推得跪下,其中似是头领的一人的头发被掠至脑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