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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向了。”她一脸的尴尬,不自在地把脸转向一旁不敢看他。
“说,姓燕的打算把药给谁吃?”相当不满她用打混的态度面对他的雷颐,老大不痛快地将手中的锄子往旁一抛。“至少我有权知道是谁让我做这事吧?”“就、就是……”她支支吾吾的,实在是很不想对不起燕吹笛,但在他追根究底的目光下、她只好小小声地再次泄密。“你的前任主人。”透露一点点,应该无所谓吧?“轩辕岳?”情况当场急转直下,且转得雷颐一脸的茫然,“那小子又没病!”说起那个轩辕岳,除了十岁前身子骨不健旺,柔弱得跟个女孩似的,但打他十岁后,就连场风寒也不曾见他患过。
进退无路的弯月一手掩着唇,“这与病不病无关,而是跟……有关”
“我没听清楚。”她在玩什么?先是说到一半,然后再略过重点直接跳到话尾?他直盯着她那双写满心虚的明眸。陷入两难的她实在是不能说的更多,“不是你没听清楚,是我不能说的太清楚。”说出来的话,她会对燕吹笛感到内疚,可不说出来……她又会觉得对不住轩辕岳。“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雷颐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同时也发现她正努力向帮燕吹笛掩饰些什么。“对,但那些内情与我无关。”未免妒心甚重的他又打起燕吹笛的主意,她虽然撇的很清楚,可该说的还是什么都没说,两眼也依旧左顾右盼。聪明机灵,且心地恶人一等的雷颐,先将她欲语还休的表情研究过,再回想起那对师兄弟之间的来龙去脉后………在心底琢磨了不过半晌,他朝她露出一抹充满恶意的微笑。“行了,我大概知道姓燕的想炼的是什么药。”这下抓住姓燕的把柄了。弯月紧蹙着眉心,“这样你也明白了?”
“明白。”哼,他最擅长的就是冷眼旁观这回事了。这等小事他怎会看不穿?她忙不迭地药要他封口,“既然明白,那只咱们俩心照不宣就行了,千万别说出去。”
雷颐却正经八百地板着脸孔,“站在轩辕岳的立场,我不该、也不能让姓燕的炼成这种药。”成全了燕吹笛,那轩辕岳怎么办?且以轩辕岳的性子来看,他根本不可能愿意吞下燕吹笛炼的这玩意。“我也很难想像轩辕岳吃了它之后会有什么……”她同意的颔首,但一时之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词句来形容它,“呃……”他好心的帮她补上,“后果?”
“形容的十分恰当!”也只能这么说了。
“这就是燕吹笛当年离开师门的原因?”已经完全不把燕吹笛当成情敌来看待的雷颐,弯身捞起锄头,心情显得十分愉快。她吁了口气,“这只是其中一半,另一半,问题是出在皇甫迟的身上。”
“先不管那个姓皇甫的。”兴致高昂的雷颐,现下只对这个秘密感兴趣。“我问你,只要找到这味药,姓燕的要炼的丹药就会成了?”
“那可不一定。”她一手撑着芳颊,眼中似有着笑意。“自他离开师门后,我从没见他炼成过。”
正欲落下一锄的雷颐,顿愕地将锄头搁在地上,看着她那像是很想笑的模样,这让他面上的表情因她柔和了些许。
他连声音都变得温柔了,“这些年来,你一直四处替他寻药?”
“他不愿我留在天问台,更不许我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所以就指了这件差事给我办。”弯月边说边扬手帮他拭去一颗快掉进他眼里的雨珠,芳容上的神情,不似往常总是在防备着什么,极其难得地在他面前放松下来。
蓦然有些明白的雷颐,意外地耸高两眉,“他刻意的?”
“嗯。”她轻轻颔首,语气里饱含感激,“其实他是不想让我又再自我封闭起来,因此他要我到处行走开开眼界,并学他一样四处交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夺走的东西太多了,所以导致她变得一无所求,不会想去追求些什么,也不会想去拥有些什么,在被奴役习惯了后,突然之间再也没有人命令她前进,这反而让初获得自由的她无所适从。
无人在前头指引着她必须前进的方向,她便会不知要继续往前走,无人在她身后催促,她也不会想要努力活下去。看穿了这一点的燕吹笛,遂刻意给了她一个她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完成的任务,好让她有个继续生存下去的目标。
“好!”雷颐在听完后,态度顿时有了大逆转,他大声一喝,说得相当豪气干云,“我就替他把这味药挖出来当作是谢礼!”
这株墙头草,这么快就出卖轩辕岳了……
“燕吹笛炼不炼得成还是一回事呢。”要是燕吹笛真炼成了,那轩辕岳肯定就要倒大霉了,在知道真相后,说不定